“即便我和于卿吵架,我也会失望伤心的哭。你好像从不在乎他,更不在乎他的心情。”亭儿的声音随着丝丝雨气浸润着我心。
我的心中百般滋味,一口气亘在胸口,咽不下吐不出。有些问题是不能正视的,糊涂一点更好。我只是沉默不言。
亭儿还在感性的分析:“你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你不是个随波逐流的人,其实你应该坚持随心一点儿。”
我没想到亭儿现在说话变这般的神秘莫测,可我不想放任自己深究下去,我不想再把自己拖进这些年为自己编织的牢笼里。在那里有无尽的惆怅和悲伤,啃食着我的心,像一个无垠的黑洞一样,吞噬着我所有的憧憬。我怕了我怕那种感觉。你知道执念一个人的感觉吗?得不到放不下。这么多年了,我想放过自己,放下执念。
感情亘古难解之谜,岂是我等俗人能想的明白的。我在大学期间还不是总是一副淡然的姿态劝解迷途的女生不要纠缠,感情这个东西最怕纠缠,越是纠缠越累人伤几。你风轻云淡的走开,你还是他心中当初的白月光。
以前的我一直是坚信只此一生只此一事不妨随心一些,现在多多少少懂的避险。所以呀越是越是惆怅之事,越要天高云淡。人要懂得调节自己的心情,才不能被诸事所累。这是我这些年呐在别人约会宿舍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时,我打坐悟出来的道理。
于是我淡淡开口:“说通俗点儿,听不懂。”
亭儿被我逗笑退去了刚才阴郁的神情笑道:“这不是你以前的长项吗,老说些高深莫测话。”
她叹了口气:“唉...算了...你和夏炎现在也挺好。”
我没做声。她抬头目光痴缠了一会儿窗外的雨又道:“我只是不想让你后悔。选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日子很难熬。”
“那你后悔吗?”
亭儿自嘲:“我没有权利后悔。我和你不一样。”
我叹了口气,何尝不一样呢,在感情上寄予的希望不是一样的吗。
“亭儿,多思无益,好好养几天身体,去上班吧。”
说出这句话时,我突然想到了敖将军,她以前就是这样打破我的多愁善感很干脆的把我拉回现实的。亭儿今天诸多感慨,我不知道怎么劝她,让她回到现实比和她一起自艾自怜有实际意义的多。
她叹道:“对,要靠自己,才会有更多的自由和自尊。”
她的眼里燃气一点光亮,像星星之火。转而又忽明忽暗,像被风吹动的蜡烛飘忽不定。
“不要顾虑那么多,你们约定的期限也只有一年多了,你只当是谈了一场恋爱,谈恋爱也会分手的吗。”事已至此,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想起了夏炎那天的话,就照搬来了。
她笑着点了点头。
夜里,我又做了那个梦,梦境太真实。人群中我不停的找一个人,那样哀婉,那般痴寂。醒来时是挥散不去的惆怅与寂寥。
我把亭儿压在我身上的腿轻轻拿开。已是很小心,动作很缓,还是吵醒了她。她像只猫一样慵懒嘟囔道:“你要上班去啊。”
我玩笑道:“是呢,我得赚钱娶你呀。”我发现我最近有些变态,我看着亭儿那初醒的媚态,我竟想我要是个男的,我真就娶了她。
我前前后后请了四天的假,一上班手头的工作紧的很。最近一个月,经理又给我安排了协助讲师做资料的工作,我感觉他是有意要往讲师那方向培养我。我倒挺喜欢,因为我情商低,我感觉和一群人精谈业务,真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要是真能往别的部门发展,我求之不得。
中午让攀给我带了份鸡丝米线,我在办公室里赶资料。经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背后。我感觉有背后有个人时,他不知道他看了我多久。我想我刚才一系列抓耳挠腮的行为他看在眼里,会不会认为我业务不精呀。我顿觉紧张:“经理,我赶做一下资料。我的好好学呀,好像这资料做的有点乱,逻辑性不太强是吧。”
他笑笑:“刚开始,慢慢来,加强业务知识储备。”
恩,一语见地,我确实是这方面知识量储备不够呀。我笑着点点头虚心接受。
经理显然很满意我的态度。笑容瞬间绽放,我也为我能讨得领导欢心乐滋滋的。领导开始关心员工的生活方面:“你家是这里的?”
我答:“不是。”
“在这里上的学?”
我答:“工作的时候来这里的。”
经理点点头笑道:“在哪儿租的房子呀。”
我答:“裕隆小区。”
经理感叹了一下离公司也不是太近。我和他说了当时选择那个房子的原因。这时他办公室电话响了。他去接电话。他一离开,我忽然顿悟我这个情商真不是一般的差,领导站着和我聊了这么久,我竟然没找把椅子让人坐下。我是后悔加惭愧呀。一转头看到经理的水杯放在我电脑旁边。我得弥补一下作为一名下属的自觉性。我把我自己的蓝蝴蝶给经理水杯里放了几朵。我看着茶包里的玫瑰,思忖着要不要也放几朵呢,毕竟男的好像没人喝玫瑰。为了表忠心,干脆放几朵算了,也好看吗,反正平时我也是这么喝的。
透过玻璃杯,水杯里的蓝蝴蝶幽幽绽放,那蓝紫的颜色从舒展的花瓣上如清墨入水慢慢渗入与水融合,再加上玫瑰的点缀,如一方静谧的世外之景。我不禁看呆了。
“你这是帮我放了什么?”
我闻声抬头便见经理看着他的水杯,脸色分辨未明,又好像是纯好奇我给他水杯里放了什么。我心想坏了,不会是经理只喜欢喝白水吧。好不容易温度正好的水让我给祸害了。
我试图说明我这茶的好处,让他不要执着于白开水:“玫瑰和蓝蝴蝶。”我指着水杯里的花茶解释:“这个是蓝蝴蝶,经常对着电脑的话,喝一点抗辐射的。”至于玫瑰我凭记忆瞎掰:“对肝好。”
没想到经理还饶有兴趣拿起水杯问我:“这蓝颜色就是蓝蝴蝶沏出来的颜色吗?”
我点点头。
经理笑着说:“没想到你还挺懂生活。”
我心里嘀咕这哪儿跟哪儿呀,以一笑答复。
这时攀回来了:“鸡丝米线回来喽。”攀一看经理在,冲我做了个鬼脸,端正了步伐走了过来打招呼:“经理好。”
经理点点头:“行,你们吃饭吧。”
经理走后攀瞅了一眼经理办公室的门问:“他来做什么?没找麻烦吧?”
“体恤下属。”
我们这位经理很温和的,虽然也生气发飙,但较别的部门的经理比较算是好了,反正还没对我发过火。
忙乱了一天,下班时间,夏炎来电话说今天加班不能来接我了,顺便告诉我明天他明天可能也得加班。我告诉他我也得在家陪亭儿,让他忙他自己的。他到时不满意了:“我加班你就这么高兴?”那我应该怎么办啊我也是纳闷,于是我开始胡说八道:“我现在就找你们老板去,怎么能老加班呢,一点都不体恤员工,都累瘦了。还耽误人约会。”听夏炎轻笑,我一刹不住来了个点睛之笔:“最关键的是还不给加班费。”就听那边笑声骤停。大吼:“云墨柔.....。”呃.....怕是夏炎又要开始教育我了,赶在他说话之前我先说:“好好加班,有点效率,节省时间才能约会。”说完赶紧挂掉电话,不给他再开口的时间。因为秃噜的太快,根本没经过脑子的检验,我都觉的牙酸哎。
刚挂电话人家给我发来一条信息:“看在你这么想约会的份上。我一定提高工作效率。”
我汗死了,自作孽不可活呀。
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刚把手机装进包又响了。我以为是夏炎又有什么事。看到来电,我的心猛抽了一下。从知道这个号码到现在,换过三部手机,每一次都会把这个号码存起来。这些年我都没有拨通过,我也不知道存着做什么。电话持续响着,有一种时光逆流的错觉。仿佛这个电话来自八年前。
忙音之前我接通了电话:“喂,你好。”
我不带任何情绪简单打了个招呼。那天他说他号码没变,八年他就那么笃定我会一直记着这个电话?可是我真的记得。要是他知道我一直记得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是孙逸风,这是我的号码。”
我本能的第一个反应是我知道,也差一点说出口。他强调这是他号码是什么意思?只是他打电话的一种日常方式?还是他想试探些什么?我想他没那么无聊。
“恩。”我没说记得还是我忘了,就当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号码吧。
可能看我没有说什么话,那边客气问道:“你是在忙吗?”
“哦没有,孙学长有事吗?”
“明天有同城老乡会,你也去吧。”
啊?不应该是问我去不去吗。不过同城老乡会,那就是在A市里的老乡聚会喽,居然有这种聚会,我还没参加过呢,听起来蛮有诱惑力。背井离乡,大家叙一叙乡愁,相互寄托一下思乡之情,在外也多个照应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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