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冰儿脸气的红红地说。
“这样说话怎么了,这还是好听的,干了不要脸的事,还怕人家说吗?你说,你没事到这里来干嘛!是不是你们俩提前就约好啦……好呀,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吃我的,穿我的,竟然还背着我在外面跟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勾勾搭搭!”说着,竟对着峰又打又骂。
“亲爱的,你别这样,我怎么能跟这种贱女人勾搭呢?好啦,亲爱的,我们走,你想喝什么……”说着,峰拥着红木桶,头也不回地向吧台走去。
“呸,不要脸!”红木桶一面走,一面回头恨恨地骂着。
冰儿说得目瞪口呆,她万万没有想到,两个人的见面,竟然是这样一个情景。冰儿只感到脸上一阵阵发涨,背后好像有无数只眼睛盯着她一样,还有人竟然对着她指指点点……“狐狸精”“贱女人”、“小三”等等字眼也一个个跳到她的脑海里……
这一次的见面,如同一声闷棍,重重地打在冰儿的心上,把她彻底打晕了。她万万没有想到,两个人的见面,竟然是这样一个情景。冰儿只感到脸上一阵阵发涨,精神恍恍惚惚的,她如何出的咖啡店,如何回的家,她已经记不起来了。只感觉背后好像有无数只眼睛盯着她,对她指指点点地说着笑着,“看,她就是一个狐狸精”、“一个贱女人”、“抢人家老公的小三”……这些字眼反反复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感到一口闷气在胸口乱转,一到家,便一头栽倒在床上。
冰儿病了。
“女儿,你这是怎么啦!”第二天早上,妈妈坐在床边,摸着冰儿的额头,焦急地问。
冰儿倒在床上,万箭穿心般地疼痛。“妈妈,我真傻!”只一句话,便早已哭成个泪人。
“女儿,这几天你都去哪啦?是不是出什么事啦?!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啦!快,告诉妈……”
“没事,放心吧,没人欺负我。”冰儿抬起脸,倔强地用手擦着泪水,“真没事,我只是心里难受,我的心和刀割一样的疼!”
“女儿呀,你这样,叫妈怎么放心的下……”妈妈抱着冰儿,跟着唔唔咽咽地哭起来。
两个人哭一会儿,妈妈擦一下眼泪,“好孩子,你在家躺一会儿,我把你李叔叫来给你看看。”说着,一面抹着眼泪,到外间,洗一把脸,关上房间门,出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妈妈轻声地叫着:“冰儿,冰儿,你到底感觉怎么样呀,你说一说,让你叔给你看看。”
冰儿使劲睁开眼睛,看到妈妈一张焦急的脸。
李叔站在床边,“李叔来了!”冰儿想笑笑,但感觉脸上的皮都不是自己的,笑不出来。
“你感觉怎么样,孩子。”李叔语气平和地问。
“我只感觉头晕目眩的,心跳得都快到嗓子眼了,胸口有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胀的胸口疼,嘴里喘不上气来,手脚床木,浑身使不上劲……”冰儿说完,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浑身发软,大口地出气。
“没事的,孩子,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搭搭脉。”冰儿伸出手来,李叔把手搭在腕上,静静地搭一会儿,“好了,把手收回去吧,别凉着,你再伸出舌头来我看看,哦,好的,咱再测一下体温,看看有没有发烧。”说着,把个体温计甩一甩,递给冰儿,冰儿接过来,夹在腋下。
“孩子,没事,有点低烧,又有点小感冒,没事的,我给你打一针,再吃点药,二三天便好了。”李叔和蔼地说。
李叔走出来,妈妈紧跟着出来,着急地问:“她叔,孩子不要紧吧?”
“孩子面红耳赤、心慌胸闷,唇紫舌红少苔,脉涩有力,发低烧,应该是郁怒忧思、气血攻心引起的,最近孩子没出什么事吧!”李叔问。
“我们也不知道,昨天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下午回来,脸色蜡黄,神色就不好,自己回房间就睡觉了,晚上也没有吃饭,今天早上我过去,就这个样了。”妈妈说。
“没事,我先打一针,把烧退了,再加点活血化瘀,清热解燥、顺气的药,还有这些天一定要多开导她,宽心、顺气,饮食以清淡为主,忌辛辣,这个时候要注意保暖,以免受凉复发。打几天针,吃吃药看看。”
一连三日,冰儿躺在床上,呆呆地盯着天花板。那天手背上扎着针,妈妈出去一会儿,回来时发现,针鼓了,手背上起了一个大包,鼓鼓的,妈妈赶紧把针拔下来,“傻孩子,你这是怎么啦,都这样了,你都不知道疼么!”说着说着,眼泪早已流出来了。“孩子,你心里到底感觉怎么样,你跟妈妈说,你不要这样吓妈妈,妈妈天天为你们姐妹俩担惊受怕的,好不容易提扯大了,一个个还不让我省心……”
“妈妈,你不要这样,我没事了,只是感觉胸闷,浑身没力,再休息几天就好了。”冰儿跟妈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妈妈,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会儿,我没事,你放心就好了。你去忙吧……”
“哎,你这孩子,什么事也不跟妈妈说,闷在心里,你让妈妈怎么放心的下。”说着说着,妈妈的泪又出来了。
妈妈出去了,房间里只有冰儿一个人。她轻轻地合上眼睛,咖啡店的情景又历历在目。“怎么会这样呢?我怎么就成了狐狸精了呢?我怎么就成了贱女人呢?以前那个口口声声爱我的人,怎么能这样对我呢?”……冰儿百思不得其解。
冰儿努力回想当时的情况,“当时,店里人很多,红木桶骂我是‘狐狸精’,峰说我是‘贱女人’,后来怎样呢?后来我便走了。是的,后来我就走了。我为什么要走呢?我应该上去直接给她两巴掌!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狐狸精才对,抢走峰的人是她,而不是我!对,她才是一个狐狸精,地地道道的狐狸精!仗着有个有钱的爹就了不起了,如果没有钱,峰会找她那样的,跟个红漆桶一样。对,还有峰,他也不是个好东西,怎么可能说我是贱女人?他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渣男,当时我真应该过去,打他两巴掌才对,对,应该把热咖啡直接泼在渣男脸上才对,电视上不都是这样演的吗。对,应该泼这对狗男女一身才对。当时,我为什么什么也没做,就灰溜溜地逃走了呢?我又没做错什么,错是他们的,我怕什么呢……”
冰儿越想越恼,越想越气,她无论如何也不明白,为什么逃走的是自己,而不是他们。自己明明没有错,为什么当时感觉自己真就是他们口中的'狐狸精'、‘贱女人’了?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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