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正快速地穿梭于崇山峻岭之间,我本想好好欣赏一番,然而却是这般短暂,只是瞬间,它们就消失在身后,只有这条在山谷中穿行的河流依依不舍地陪伴在我们身旁。看着这般光景突生一阵伤感,一句歌词脱口而出:“是否还记得我……还是已忘了我……”我已记不清唱了多少遍,但只会哼唱这几句。瞬间,这莫名的伤感传遍我的全身,我不禁又想起那些美好的岁月,那些永远无法抹去的回忆。
怀里的手机不知响了多少遍我却浑然不知。坐在我身旁的同路人拍打着我提醒道:“兄弟,你手机响了很多遍,怎么不接呀?”
我被他的多事带回到现实,我看着他,说:“谢谢。”我从怀里掏出手机一看,是许芸雅给我发的信息,她问:“你何时回京?”
我调侃道:“怎么,想我啦,不就是一周嘛!我已经上车了,后天就到。”
她反应很快,她道:“呵呵,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吗!那是谁每天都给我发消息呀!”
我道:“昨天,我遇见了多年不见的英子,你知道吗,她现在已经是年薪五十万的人了。她说,她在复兴门外大街的尔泰大酒店看见过余丽娟,余丽娟是那里的总经理。”我发完此信马上又后悔告诉她此事,果然,许芸雅看到此信很久都没有回话。我又道:“不过五、六年不见了,或许她已经把我忘记,在这多么年里我也活得很累,好想给自己的心情放个假!说实在的,这么多年我应该感谢你,因为有你才让我觉得生活中还是很多开心快乐的事情!”
英子是我几年前的同事,我们已阔别6年多了。她是到昆明出差与我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滨河大酒店,此时她任职于天际集团(上海)有限公司,她是该公司的总经理。
“陈阳,以前我和余丽娟在一起时说得最多的同事是谁,你知道吗?”坐在床上的英子问着我。
我坐在另一张床上看着她,笑着说:“不会是我吧?”
多年不见有很多话要说,但我明天就要回北京,而她呢,却是上海,从此又将是天涯海角,时间对于我们来说是很宝贵的,于是她便在我的房间里与我聊个通宵,聊聊往事,聊聊这么多年各自的生活、工作。
那时,我们擦肩而过,在走过几步后不约而同地回头相互叫着对方的名字。那一刻,我们好开心、好兴奋,我们好似恋人一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久久不想放开!这一刻又把我们带回到过去的岁月,那时我们是那样的年轻那样的无忧无虑,而今我却变得有些憔悴只有她依旧年轻美丽!
“当然是你啦!”英子喝着百威啤酒,这是她的最爱,她说,“你是丽华最具潜力的人,虽然那时你只是一名传菜员!”
“其实你也很不错呀,只是当时好玩罢了。不过你现在也是年薪50万的人了。而且我觉得吧,你现在比以前更有女人味更有气质。我想,肯定有很多男人为你朝思暮想吧?”
“陈阳,你也太捧我了吧!如果真有那么好,那,我们再重新来过?”她笑着说,语速有些慢还是当年的风格。
我笑了,但是很短暂,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着一个人,更是封闭了自己的情感许多年,当有人问时总是王顾左右而言它。此时,面对好友的问话我只有沉默。在这一刻我突然感觉空气开始凝固,我忙摇摇头,说:“算了,我可不想拆散你们美好的因缘!”
她看着我小心翼翼地说:“陈阳,你不会还在找余丽娟吧!?”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除了回忆便无他物。回想着那段开心、幸福、痛苦的经历,那一段刻苦铭心的恋情,又似乎觉得那一幕就在昨天。
“真是可以感动天地,想必余丽娟也是一直在等着你吧,5年了,在相互杳无音讯的5年里,你们依然恋恋不忘,真是可以感动天地呀!哎!”英子忽然一声叹息又看着我说,“陈阳,你要是能等我这么久该多好呀!”
我只是笑笑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好慌忙移开自己的视线,喃喃地说:“还说我呢,你那会要是给我来个信,那怕就是一封信,也让我有足够的勇气等下去。”我看到床头柜上放着几根香蕉便拿起一根慢慢地去皮。
英子回头拿起她的挎包放在腿上,然后在里面寻找着什么东西。片刻过后,她似乎什么也没有找到只好拍了拍自己的头惩罚自己,她自言自语:“哎,怎么这样呀,真该死!”
我忙把目光移到她的身上,关心地问:“怎么啦,英子,是什么掉了吗?”
她依然还在里面寻觅大有不找到誓不罢休的感觉,她的目光依然还在这个包里面,只是嘴上说:“我把余丽娟的地址弄丢了,我一直都是放在这里面的!”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我惊讶让我意外,我以为今生不会再有她的任何消息,而如今在这里听到了。我惊讶地问:“你,你有她的地址?”然,没有等她回答又马上补充道,“不用找了,丢了没关系,只要告诉我地址就行!”我兴奋地看着她,目光里全是期盼。
她抬起头看着我,说:“复兴门外大街,尔泰大酒店。”她停停却又充满自责地说,“但,对不起,我把电话弄丢了,而我却又不记得这个号码,对不起,陈阳!”
我有些失望,却又问:“你手机里没有保存她的信息吗?”
她看着我充满期盼的目光耸耸肩,难过地说:“很抱歉,陈阳。我那个手机前几天掉了,这个手机都是刚买的!”
我有些失望,但想想毕竟有她的消息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我看着满满都是懊悔的英子,安慰道:“英子,没有关系,别自责啦,有她的地址就行!”
时隔几年我终于又听到她的消息,虽然有可能又是一场空,但我依然兴奋,脸上的表情变得喜悦起来,忽然间觉得自己精神了许多。我连忙合手道谢,“谢谢你,真的,真的!”我的喜悦感染到手中的香蕉,它见我这般高兴也兴奋起来迅速脱离我的手心跳跃到地板上,也许它觉得在那里才能让它更加快乐吧。
英子看着我的举动伤感地说:“陈阳,我好羡慕余丽娟呀,真的!”
我没了兴奋也没了喜悦,只是说:“哎,英子,你又何必呢!这么多年你过得比我好,你看我却是人憔悴。哎,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弯下腰拾起那根香蕉把它放在垃圾桶里,又问:“这个地址是什么时候的?”
英子问:“什么意思?”
“以前也过几次,但当我到她那里时,那里已经是人去楼空了,我不想…”我不想再说下去,摇摇头,说,“算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就不再说了。”
英子听到我的话也没有再问什么,她说:“是一个月前吧,那天我朋友请我吃饭,她认出我了,她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她说她一直在等你、在找你,但却始终不见你,她说她很想你。”英子说到此处又是一声叹息,“想不到呀,你们分别这么多年还依然牵挂着对方。哎!”英子又是一声叹息,但她又很快地补充道,“她是那里的总经理!”
列车飞快地前进但依然很慢。我本想坐飞机,可惜前几天我逛超市时把身份证弄丢了。我这人有时就很大意,在我大意中曾经就丢过比这更重要的东西至今还在不停的寻找。但愿此行能够找回久违的东西,我坐在车厢里默默地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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