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上午十点钟,猛然发现陆有新姗姗来迟的身影,经历了一场感情纠结的我格外的情深意切。
“你怎么来了?不是下午班吗?”我问。“我们老板昨天告诉我可以迟点来,早点走。”“你改上大班了?”“嗯。”这么说我可以多看他半天了,我的心里一阵狂喜。
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去前面拿了市调表填写,在沐浴露前做整理时,他走过来看我在干吗。“我前天去乐购时间不对,下午六点多促销员都在,我刚到洗发水前就被围住了,只好在纸尿裤前拿手机拍了两张照片,回家一看,有的手抖的厉害看不清,只调出来这点。”我把整理出来的给他看,又翻了翻手机里的照片,聊几句他回去了,我又开始心神不安,老想着跟过去,扔掉手头的工作和他聊天。吸一口气,我忍住了,以最快的速度半个小时整理完,来到他面前填好表格,他帮我算了算差价。
没什么事,上午顾客就少,我两又开始聊天,被领班王书书发现了,“丁芳华。”我听他叫我名字,心里一哆嗦,“在哪儿?”我问陆有新,陆有新指指中间的通道,走过去后,领班王书书说一句:“不要和他们站一块儿聊天,收银台还有弃货,你赶紧收一下。”收完弃货再一一放回去,我心里老大的不平,为什么孙小红整天跟人闲聊就没事,轮到我头上总是被说呢?嫉妒纯粹是嫉妒!骂骂王领班,我和陆有新说,“让他不叫咱俩一块儿说话!!!”有了心理压力,我两也不敢凑一块儿扎堆儿聊天了,我们一人占了个角,离开两米远的距离喊话。
“我跟你说点话。”陆有新说,“你跟上我来。”我边走边说,“我粘上你吧。”一个胳膊搂了他的胳膊走,“太热。”他放开我继续走,“我妈说要买连裤袜,你帮我挑挑。”我们在那儿挑时,王书书从旁边经过,看了看没说话。我们在那儿挑一会儿返回去。“你看你两,你在前走他就在后头跟着,形影不离,关系这么好,你们两家就定个娃娃亲算了。”郝素平羡慕的看着我。“我儿子还小呢,才十三岁,她十八了,大五岁。”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经,现在流行自由恋爱,不说岁数。”我被郝素平蛊惑了一顿,又被他自告奋勇的去当媒婆,离的远,我听不到他跟陆有新在说什么,只看见陆有新的脸逐渐变成了粉红色,我这边看他,他那边躲我,来回几次,我的心荡漾成一片海,拾起堆头上夹的一团胶带冲他捣过去,他捡起来给我扔回来,童心未泯的来回捣两次,他把胶带扔旮旯了,我没捡,继续听他两说娃娃亲的事。
我终于按捺不住走到他身边问:“你嫁给我儿子吧。”“你不要再说了。”他菲红的脸白一白,身体抗拒性的一下子离我老远。“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就当我没说。”我忙安抚他失控的神经。“你过来看看这个洗发水的价格。”我听他在那头喊,走过去,拿了洗发水扫一扫。放回去。他走过来问:“九块九???”“不是。”我站定,他亲昵的靠在我身边,我扭过头对他说。“那多少钱?”他和我对望的眼睛里有一丝温柔,不知为何,只是这看似平淡的对望,我的心再次融化,汪洋成一片海。“四十二块九。”我答。他的胳膊坦然的放在我胸前,多多少少有一点突然升腾起来的欲望。他离开,我们若无其事的回到各自的岗位。
郝素平最后也没说出个上下来,只说等五年,五年一过,我儿子十八岁成人了,他二十三岁也还不大有选择的余地,我是不会耽误他的青春的。
2012-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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