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我靠!太累了,呼,呼。”才跑下来,将小芸就整个人瘫在了草坪上。“你还说我懒,你也不一样,累死累活的。”苏辰姗顺势也想倒在她旁边,却被后来到达终点的顾婷拉住了。“先别躺下去,才跑完步大幅度运动后躺下,很有可能会晕倒的。”让苏辰姗站稳,顾婷又拉起江小芸。江小芸立马叫道:“嗷,顾小妹,别一惊一乍的,怎么可能,让我躺会儿,累死了。”又想倒下去,不过被顾婷撑着,没有如愿以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努力走走,别躺下。”江小芸只得哀怨地站着。
“有人晕倒了。”“谁啊?”“快送去医务室!”“是李梦秋!”“谁来背一下。”不过一分钟,顾婷的话就灵验了。江小芸和苏辰姗一副“大难不死”的表情,嘘叹着拍拍胸脯。
“顾小妹看起来你没有多累啊。”缓过神的叶燃,发现从头到尾几人中最轻松的是顾婷。“我想,只要你们别一开始就冲刺,慢慢的跑没有多累。”顾婷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水喝了一口,“要喝吗?盐水,能缓解喉咙疼痛。”把水递到几人面前。
阳光洒在了草坪上,似调皮的孩子和女孩们玩闹,晃了眼。
“还好,这个大变态没有继续让我们做其他的运动,躺在这里真舒服。”苏辰姗感叹了一会,舒服的哼唧着。“是啊,今天天气也不是太热。”叶燃也随声附和道,“看那朵云好像大姗姗!”指向了天上的云朵。苏辰姗立马望去,“喂!哪里像了!分明是头猪好吗?”苏辰姗把叶燃指着云朵的手打下去,还没反应过来的她,对于几人笑作一团很是不解。
随后恍悟过来,佯装生气地道:“好啊,你个死叶燃,敢耍你姗姐,胆肥了哈!”说着,气愤的挠起叶燃的痒来。叶燃被挠,立马求饶道:“哈哈哈,大姗姗,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苏辰姗这才手下留情,又重新躺了下来。
廖悦然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本小说,在苏辰姗面前似炫耀的晃了晃,苏辰姗很是惊奇地叫道:“你哪来的?”廖悦然很是得意,“隔壁班借的,而且还是纯白的新书!”苏辰姗高兴得不能自已,“真的是纯白大大的新书啊!太棒了。”两人高高兴兴得挤在一起看了起来。
“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安静下来的几人,渐渐被叶燃背书的声音所覆盖。江小芸疑惑地问道:“你怎么想起背这个?”“今天有语文课,这个我还没背呢。”“有什么可背的,上课前记记就可以了。”在看书的苏辰姗也没抬头,说道。
“可是,我。”叶燃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苏辰姗。江小芸点点头,“也应该背背提前熟读,更能理解。”叶燃又开始背了起来,“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当余之从师也,负,负箧,负箧,曳,曳……”有些不熟的叶燃开始有些磕绊。“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当叶燃还在纠结时,顾婷接了上去。叶燃顿悟,“对,对,就是这句。顾小妹,你已经背了吗?”顾婷睁开眼睛,“没有,只是无意中看见罢了。”叶微自豪地对叶燃说道:“姐,也不看看顾小妹是谁家的!她的成绩永远是。”“这篇文言文,语文课上要抽查背诵情况,有时间玩不如提前背背。”顾婷打断了叶微的话,提醒道。几人反应过来,跟着叶燃背了起来。叶微说话被打断后,就一直盯着顾婷看,她想从顾婷的举动中看出点什么。但,很可惜,顾婷没有理会她灼热的目光,自然的继续闭上了眼睛。
「叶微在试探顾婷,她想不明白,明明顾婷很优秀,却从来不喜欢站在最显眼的地方,她明明可以是全校第一名,但她却每次考试都会故意扣分;她明明很漂亮,却收敛自己,隐藏自己。她想不明白女孩子不都是喜欢光鲜亮丽吗?不都是喜欢站在引人注目的地方吗?叶微很难看懂顾婷。她是同龄人中,为数不多看事物比较通透的人,可即便这样,她也想不明白顾婷的所为有什么意思。」
再一次从梦中醒来,叶燃用手揉揉额头,掀开被子,没有穿上拖鞋就走进洗手间。打开淋浴器一下子整个人被冷水淋湿。她累了,蹲了下来,缩在了角落,双手抱膝,突然嗤笑一声。
「叶燃是几人中感情陷入最深的,也是最难以逃脱的人。她永远忘不了几人一起的点点滴滴,无数个夜晚的无数个梦都有着她们的身影,梦就像放映机一直回放着过去的一幕幕。时间就是无情的大雨,洗刷了稚嫩与天真,残留了一身的肮脏和无奈。叶燃想,原来那些天真烂漫的女孩呢?原来那些无所畏惧的女孩呢?已经被残忍的一切所逼迫,物是人非。」
再次从冰冷的浴室里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安东尼不是说过吗?不管昨夜经历了怎样的泣不成声,早晨醒来这个城市依然车水马龙。
随意用水冲刷了脸上早已干了的泪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叶燃这样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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