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扇在云天楚手中起起落落,瞬间将路过身侧白纱一一隔断,落地,躲在暗角的月子羽蹲着身子,看着那愈来愈少的白纱及靠近的云天楚。
浑身寒毛竖起,汗流浃背,小手在旁颤抖得不行,知此地不宜久留的弯着身,蹑手蹑脚的向别处行去。
却不知被敏锐的云天楚发现,扇在手中飞快的旋转,突然将其扔出的在空中划出一个美丽弧度。
与之接触的白纱像失去力气一般,瞬间,房间里的白纱所剩无几,而旋转的扇子直袭月子羽身后。
似有察觉的月子羽猛的转身,瞳孔紧缩的想要避开,怎料脚底一滑的跌倒在地,与锋利的铁扇贴面而过,只见一缕青丝散落在地上。
绕了一圈的铁扇回到云天楚手中,赤红了眼,不满地上人儿就此躲过了攻击。
大脑一片空白的月子羽惊愕着,全身出现短暂的麻痹,呆若木鸡,顷刻,听到脚步声的僵硬的爬起身。
挣扎的想躲入黑暗中,可抬眼间,却无任何能让他躲避的白纱了。
脚踩白纱的云天楚闷哼,不信这次人会再逃脱,收回铁扇的手中多出一把利剑,靠近着。
身体摇晃的月子羽迈着沉重的步伐,眼前却出现一抹高大的人影,手中的剑泛着一股寒意。
不待人反应的云天楚一剑挥下,矮小的月子羽指间火焰闪现,袭出的直冲跟前人影。
见状,根本不屑一顾的云天楚收剑,格挡掉所有的火焰,但身体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小步,似是对火焰充满了恐惧。
多半是云天楚经历过白君墨的火焰后,对此,只要是见到火焰,便不由自主的心惧。
找准机会的月子羽如兔子一般敏捷的跑开,他并未打算靠弱小的火焰来抵抗,或者是击败云天楚,为的不过是寻机逃跑。
奔出很远的月子羽见里出口更近的,又加快速度。
“雕虫小技。”嘲讽的云天楚失了耐心的施法,瞬间月子羽那娇小的身体就重重的跌倒在地,一口鲜血吐出,染在了白纱上,异常刺眼。
见状,云天楚这才颇为满意的走向前,手中利剑寒意更甚,一阵眩晕袭来的让月子羽趴在地上,脸色苍白的目光瞟着身后之人,小手埋在胸下。
行至身旁的云天楚剑指人儿,寒光微闪的剑尖眼看就要插入身体,突然翻身的月子羽甩出比之前更加强大的火焰,直袭云天楚。
原来手放身下的是为蓄力,本以为会成功的月子羽心底泛起一丝侥幸,可云天楚连惊讶之色都未有。
剑一偏,寒气逼人的让火焰的气势暗了下去,划过一道剑光的火焰便消失在空中,未待地上人反应的云天楚,狠狠一脚将月子羽退出,在地上移动摩擦的直至撞在墙上才停下。
“咳...咳...”大量鲜血止不住的才月子羽嘴中吐出,与地接触的肩膀手臂都染上血迹,膝盖处的衣服更是被血迹沾满,已分不出愿来的颜色。
腹部剧烈的疼痛感让月子羽肚子如翻江倒海般,感受体内骨头断裂的一动,就会扯到骨头的令人痛苦不堪。
虽然月子羽的身体看似娇弱无比,但竟在云天楚的脚下活了下来,且只是断了几根骨头,若换其他孩童早已丧命了。
忍着撕心裂肺般痛苦的月子羽神识不清的直起身,任不放弃的想要离开,见此,略有惊讶之色的云天楚对此来了兴趣。
听闻龙族之人身体格外的健壮、硬朗,比其他的人都要强上几分,如今亲眼得见,怎样都要探索一番。
想着,云天楚那赤裸裸要将人扒皮的目光落在月子羽身上,像似发现了新的东西,可以随意玩弄。
身形一闪的云天楚就到了人的身侧,毫不犹豫的剑一挥,将月子羽背部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血沾染在剑上的立马变成薄冰,而手一颤的血冰就脱落剑身,散落在地。
血手紧握的月子羽不顾背上的伤,忍着痛奋力的向前爬着,在地上印出一个又一个的血手印。
“啊!”突然,云天楚一脚踩在月子羽的伤口上,脚尖来回摩擦着,使背上的血狂溢不止,钻心的痛让月子羽发出惨叫。
好在此处较为偏僻,不管如何的发出声音,都无人能察觉。
脚加重力气的让月子羽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苍白的脸如白纸一般,身体颤抖着,仍然不愿就此放弃的挣扎着,但始终无任何的成果,牢牢的被云天楚禁锢在脚下。
片刻,似是不满足的云天楚收回脚,伸剑将月子羽顽强的身体翻过去,露出那张充满怒气的小脸。
欲要在其身上再划一剑的云天楚,手一挥月子羽的胸前,衣服破开的又多出一道伤口。
而再受不住痛苦的月子羽呼吸开始变得微弱,连看向云天楚的视线都模糊不清。
白君墨的宫殿内。
此时殿中的众人目光锁在地上的尸体上,每人各怀着不同的心思,一向不加以掩盖的上官睿此刻脸上除了烦躁外,别无其它。
按捺不住的月灼芯起身,见状,众人皆以为有事的统统移动目光。
却不料月灼芯只是想再查看尸体到底有何异样,是他们都错过的信息,将思绪重新理一遍的回想着其中各处疑点。
其一是凶手法力颇深,其二便是凶手使用的剑术极快,似有模仿龙族剑术之意,若归咎到原点,凶手目标是上官靖的血。
可又是何种理由,竟让人如此胆大的在流云宫行凶,按上官靖的血脉来说,有疗伤与提升修为等用处。
那么凶手不为伤便是为了修为,但是怎样将上官靖悄无声息的带离流云宫,竟连打斗声众人都未听到。
假设凶手为了疗伤,且法力与上官靖相同,想要擒住人的总是会花时间,若上官靖打不过,至少能逃脱,可为什么未逃脱?
纳闷的月灼芯思路中断,一切都不过是假象罢了,想着,收回手的细细观察着尸体,让身上无任何伤痕是怎样做到的?
无果,沮丧的月灼芯起身,但因为蹲太久的腿竟麻了,身形不稳的被一旁的风离珩及时出手扶住。
吓得座上的白君墨一晃神,就已出现在月灼芯跟前,从风离珩手中将其夺过,扶在怀中,担心的唤道:“芯儿?”
而瞬间身体无力且视线迷糊的月灼芯,并未在意这些细节,手轻柔着眩晕的头,摇头示意白君墨无碍。
突然,灵光一闪的月灼芯像似明白什么的,脱离开白君墨搀扶,蹲下身的施法探寻暗卫的身体。
不明觉厉的一行人疑惑的看着,法力在暗卫的身体里穿梭着,似是在搜寻什么,刹那间,眼神惊愕的月灼芯连忙收回手,又对一旁的医师施法进行查探。
为何月灼芯会这样的,要从起身时的一阵眩晕、无力感说起,而这感觉像极了她前世,在抵抗陨石时失了法力与体力一般,一切都因喝了那晚汤药。
所以此刻的月灼芯怀疑目前的二人是否如她一样,中了什么能让人失去法力的药瓶或物。
若如此,那上官靖被擒、医师与暗卫无伤被杀都无需法力高强之人才能办,只要有药那便是何人都可以。
一番探寻下来,果不其然,二人体内的内丹都被毁了,此时根本寻不到内丹的一点踪迹。
而此药多半只有云天锦有,虽不是很笃定她喝的汤药是否有问题,但凭云天锦与云天楚在帐篷外举止奇怪,便能有怀疑的心。
纵然月灼芯思考了如此多,也未能明白云天锦抓上官靖有何好处,若人在流云宫失踪,反倒是会自寻麻烦,且二人并未有太大过结。
有便是昭雪的事,但此事应该是上官靖找云天锦麻烦才对,不该是二人反过来。
“云天楚!”重心都在云天锦身上的月灼芯,突然站起身,惊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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