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远接近迎,把三位美女接进姨家,冰儿父母也已经过来了,满满堂堂聚了一屋子人。每个人春风满面地说着祝福的话,冰儿笑着一一应着,燕子紧紧跟着,慢慢地也和大家熟悉起来。
“姨,你看我这婚纱好看还是燕子姐的好看。”雪儿撒娇地问。
“我看看,我感觉都好看。”二姨笑着说。
二姨今年五十岁,长得和岳母很像。鹅蛋脸,大眼,白白净净的,鼻梁有点低,这一点,冰儿倒有点像她。只是身体有点发福。二姨夫比她大三岁,长得高高大大,一看年轻时就是帅哥一枚。听冰儿说,当年二姨夫有未婚妻,两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二姨不顾家人的反对,一心追求二姨夫,终于‘抱的美人归’。在当时,在方圆几里也是挺出名的,这让外公外婆感觉很没面子,不认这个女儿,两个人一生气,来到济南,直到有了表哥之后,抱着孩子回家,外公脸色才好看了一些。这事才算过去了。你看,现在,这几个亲戚中,就属二姨过得好。要房子有房子,要车子有车子。
“我们第一次回家,你跟爸妈说你有了,是不是跟你二姨学的?”我开玩笑地问。
“这种雕虫小技,还用学,电视里都用烂了。”冰儿白我一眼说。
“那你还用。”我说。
“越老套的越实用,你以为他们真的就相信我说的?其实说到底,他们对你还是认可的,只是与他们的预期有差距,心理不平衡罢了。”
我后来想想冰儿说的确也是实情。现在的父母,对孩子的婚事,还是开明的,只要孩子好,他们会牺牲自己的“期望”而成全孩子的。
“姐,你说我姐夫他们快到了吧!”雪儿沉不住气地问,“要不要我打个电话问问他们到哪里啦?”
“不用打,应该快了……”冰儿看看时间,说。
话说这头。一早打发冰儿三人、岳父岳母去了之后,我们拿着扎花,囍字,呼呼啦啦下楼来,一起走到秀水桥头,看到所有车辆已经到齐。
丫头站在车前,跟师傅说着话。
丫头跟我父母相见过,我问:“你不是说直接去酒店来着,怎么一早到这边来了?”
“我先过来看一眼,我看表哥找的司机都过来了,我就放心了。那边早点晚点去都行。”丫头说。
“你过来正好,一会儿我们走了之后,你打个车,带我父母去酒店吧,你们不用去的太早,十点半以前到就行。”我说。
丫头点头,一起跟父母安排一下,也便放心了。
“我也不太懂济南的规矩,我给司机每人包了二百元的红包,另外还有两瓶酒,一条烟,一盒喜糖,你看少不少?还有就是表哥找的那三个司机,要不要单独多给他们一点。”我悄悄问丫头。
丫头为难地说:“我问我,我哪知道这些,以前谁操这份子心?我感觉差不多,就一上午时间,一点油钱,应该差不多。大家都一样就行,不用多。有事的话,表哥找我就行。”
我们两个小声说着,海涛、明军两位同学也赶过来了,他们帮着小王一起扎花,贴嘉字。我问海涛:“就你俩过来的吗?他们呢?”
海涛一面忙着,一边说:“班长叫我们两个过来帮帮忙,他们一会儿直接去酒店。”
”你们吃饭了吗?他们都在那边吃饭呢,你们俩也过去吃一点吧。”我说。
“我们吃过了。”明军说。
一会儿,司机师傅们都过来了。大家又对行车路线商量一下,感觉没什么大事。时间来到八点十八分,婚车准时出发。
金波坐前面摄影车里,带着学校借来的一台摄相机,负责摄影。走一段便找个路口停下来,录一段,然后再赶到前面。我手捧鲜花紧随其后、伴郎小王坐在副驾驶上,车前的花盘迎风舞动。后面几辆车上依次坐着几位帮忙的同事和海涛、明军两位同学。
婚车沿着秀水河缓缓行驶,我静静地坐在车里,把眼睛投向车外,春天的早上,阳光明媚,微风轻轻吹拂,柔细的千万条柳条,如同一位位美丽的舞女,随风舞动着千娇百媚,一缕缕阳光也精灵般在车窗上跳动起来,我的思绪也跟着跳跃起来。电脑里小企鹅的一声咳嗽,相册里一张花团锦簇的笑脸,清晨乱莺惊扰的好梦,春夜醉意朦胧的温情,秀水公园的春雨缠绵,冰儿梨花带雨的忧伤,初尝云雨的柔情蜜意,一直到后来,两个人为结婚天天忙碌着、奔波着、苦累着、焦虑着,更多的还是幸福着、甜蜜着……一桩桩一幕幕,我和冰儿相识相恋相爱,一百多天的日子,在我的脑海中一一划过……
“水哥,水哥!”小王回过头来叫我。
“怎么啦?”我才恍然回过神来,发现车已经下了高架,行驶在纷纷攘攘地闹市里。
“后面的车打电话过来,说最后两辆车没有跟上来,让前面的车慢点”。小王说。
“最后两辆车是谁?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我说。
“最后两辆车是你同学,我没有他们的电话……”小王说。
“哦,我问问。”说着,我给海涛打过电话去,问他到哪里了,怎么还没有跟上来?
海涛说:“刚刚转弯的时候,正好赶上红绿灯,转弯时,前面的车碰了一位老太太,所以耽搁了点时间。好了,已经过来了,一会儿就赶上。”
“谁碰的老太太,严重吗?是我们的车队吗?”我听了,心咯噔一下,提到嗓子里里。
“不是我们的车。只是蹭了一下,没事。我们已经过来路口了,一会儿就赶上来了。”海涛说着。
我们放慢速度,小王回头小声问:“你说现在新娘子她们在家应该等急了吧。”
“不会的,计划是九点到,现在还有半小时,再者说她们化妆也要花很长时间,现在也应该才到家不长时间。”我胸有成竹地说,其实我心里也还是很着急的。
两个人说着话的工夫,后面的车赶了上来,车队继续向着幸福小区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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