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秦燕在家中口没遮栏惯了,也因此,明明此时她说的都出自肺腑,可家人却没一个将她的话当真,但她的话还是缓解了饭桌上的紧张气氛,终将家人都逗笑了。
陶怡当即有些不满,又有些好笑地瞧着秦燕:“你说的什么疯话,什么叫不挑三拣四的?我女儿再不济也还是秦家的女儿!怎可降而求其次?最起码——”
秦燕连忙接口:“相貌英俊,才华出众,妈,我保证达到您老人家这两个要求就是了,您老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一家人又不由自主地尽皆而笑。
饭后,一回到房里,陶怡便有些不放心地望着秦天:“你真的见过那姑娘?她人咋样呀?真像小放说的那样吗?”
秦天肯定地道:“见过,何况当初设计规划时她还是主讲者。”
陶怡问:“那你觉得那姑娘怎样呀?”
秦天说:“挺好呀,人看上去也挺精干,若不是人力出众,新城设计也不会让她作为主讲者,因为那时丽都并没最终敲定具体用那家方案。说实话,若除去家庭因素,我还觉得咱小放配不上人家呢。”
秦天一向很少夸人,现在那个未来的儿媳却得到了公公如此评价,陶怡不禁大感惊讶,不过这是好事呢,陶怡当即露出一脸的喜色,那两眼里也满是期待的神情。
也是在同一时间里,在秦钱的房里,王月正一脸怨妇的神色:“你妈是什么意思嘛,就好像是我不愿生似的,我为这事都 快烦死了!”
秦钱窝火地道:“又来了,你不能将她的话当耳旁风吗?”
王月不满地瞪着丈夫:“耳旁风?你说得轻巧,她是你妈!我敢不在乎她说的话吗?若是在平常人家还好说,可是在你家有我说话的地方吗?都是你,让你去医院,你偏不去。”
秦钱便有些生气地瞪着王月:“你让我去那地方,一个大老爷们的玩艺儿,让人家摸来摸去的?打死我也不去那地方。”
王月委屈地看着丈夫:“那你妈问起,我咋说?”
秦钱懊恼道:“你就实话实说,我是她儿子,还能把我怎么的?到那时说不定我妈还得哄着你呢。”
王月痛苦地摇头:“算了还是我来做这个冤大头吧,说你的原因,你一个大老爷们的脸往哪搁呀?”然后擦去脸上泪水,望着丈夫:“对了,你弟弟新交的这个女朋友你见过吗?”
秦钱说:“见肯定是见过的,只是都过去那么久了,记不清,何况当时设计院来的人也不少,除了新城还有另外三家。”
王月便有些苦恼地说:“真不知她是什么样的人?和亦玲相比又会怎样?不知比亦玲聪明些还是蠢笨些。”
秦钱不解地看着王月:“为何要和亦玲比?”
王月说:“对亦玲我早就了解了,不是自负,除了痴情,别的亦玲应该不是和我一个级别的。现在突然当即冒出一个设计师出来,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当然得摸清她的路数。”
第二天早上,秦钱去丽都花园,路过亦玲办公室时,见亦玲有些发愣地坐在桌后,想起就因为这个亦玲,自己曾受到父亲那么严厉的责罚,秦钱心中顿有一种大快人心之感,真想手指着亦玲的鼻子,将她大骂一通。
但当他想起昨晚王月的话,秦钱便立即改变了主意,正如书上所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王月说的没错,与其便宜了那个不知深浅的设计师,还如成全了这个知根知底的痴情女!当即装着关心地问:“亦玲想什么呢?”
但亦玲充耳不闻,完全不在状况。
秦钱心里不禁蔑视至极,心想真是只笨鹅!即便想进秦家,光坐在这里有什么用呀?你不和小放接触那不等于放弃吗?然后便有些疾恶如仇般的忿忿不平:“亦玲呀,我真没想到小放竟然是这种人,他明明和你正谈着恋爱,昨晚他剧然向爸妈提出要和另外的一个女人结婚!当时就被爸狠批了一顿,爸责问小放,你和亦玲谈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换人?亦玲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打那里找去,我劝你最好放弃这不切实际的幻想,想结婚除非是亦玲,我和你妈都已知根知底,除此你就从这个家般出去。亦玲呀既然你都已得到了我爸妈的认可,所以我劝你最好别放弃。小放我知道,他就是图个新鲜,若你现在放弃了,那么多年的努力不是白费了?”
亦玲不由愣住了,她早就设想过,若她和秦放分手的事在公司传开的时候,第一个要来打击报复自己的就是眼前这个秦钱了,可她从没想过在自己落难的时候,秦钱会伸出援手,并向自己通风报信!她不禁有些困惑地看着秦钱,不知秦钱的真正意图又是什么。
亦玲会用这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当然早在秦钱的意料中。因为秦放之前和亦玲一直处得挺僵的,但他仍然很生气:“干嘛这样看着我?信不信由你,我之所以这样做,我只是不想家中因为小放再次电闪雷鸣,也见不惯小放那么张狂。”
不管秦钱的话是真是假,也不管出于何目的,但秦钱要利用自己打击报复他的弟弟肯定是真的。还有一点,秦钱说的肯定也是真的,那就是自己早得到秦家二老的认可,有关这点亦玲当然是知晓的,也深信不疑。
秦家亦玲已去过多次,但每一次仍会给亦玲带来那么强烈的震憾和感动,她从没想过一个家可以富裕到那种地步,铺陈得那么豪华!也更加坚定了她要做这里未来女主人的决心,也就对秦家二老越发尊重。如果得不到秦家二老的认可,秦家她不可能去过那么多次。
最近的最近,在她去秦家的时候,饭后,陶怡还曾拉着她的手道:“亦玲呀,你怎么还见不喜呀?只要你怀上了孩子,伯母答应你,立马给你和小放举办婚礼。”当时亦玲还有些腼腆的点头,说:“一切都听伯母安排。”只是从那之后,她便再也没去过秦家,同秦放的关系也开始恶化,每况俞下。以至现在,犹似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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