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雷霈还不忘挖苦我一句,“素嫽真是可怜,被你这么个笨人喜欢。唉,真是,你这么笨为什么数学还考得比我好啊!”
事情果然就按照伊旎她们说的那样进行了,素嫽果然找我问题目了。我发现素嫽的的脑子转得很快,这样的反应数学差是在是难以理解。慢慢的我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素嫽因为面子薄不肯问别人,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啃又确实啃不出结果,索性扔在一边不管了,慢慢积累下来,搞不懂的东西就越来越多,做题得到思路也就越混乱。给素嫽讲题的时候我开始尝试着慢慢地帮她捋一捋她的思路,在帮她的同时我也发现了自己也有一些问题。当我在试着改变的的时候,结果让我惊呆了,我发现的思路也变得顺畅多了做题的速度也提高了很多。
在当周的凉亭测试的时候,我的数学超过了倪乐,和吴铭笙只差两分,而且我是在他前面做完的。素嫽的进步很缓慢,因为前面掉下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不过她现在的状态已经比以前好多了,至少做题的时候不会觉得筋疲力尽。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素嫽其实是不想参加凉亭测试的,因为她的数学思维一团乱麻,本来平时的测试就让她头疼了,现在再搞出来一个重难点测试,他觉得自己身心会炸裂的。她本来是很坚定地说不去的,可是宿舍的其他几个人热忱太高了,而且雷霈跟她一直撒娇让她陪着去,然后就动摇了。
有时候啊,我觉得素嫽的这群好友团是在是太给力了!
不知道是不是经常给她讲数学题而导致看她侧脸的次数变多原因,还是怎么着,我觉得她好像变得爱笑了。视角变了,觉得又很不一样了。
从一开始的数学题慢慢地延伸,到吃喝玩乐,到人生观价值观,和其他的女孩子很有不同。素嫽很少吃零食,正餐的饮食是很清淡的那种,唯一重口的就是甜辣椒了吧。至于喜欢玩的东西我不清楚,但她擅长的都是很典雅的那种。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长时间的生活习惯导致的,素嫽的生活可以说是清心寡欲。慢慢的我发现,我们的契合度竟意外的高。
冯自立的懒惰是超乎大家的想象的,只要是没人提要求就不带换座位的,那是我第一发自内心的感激,正因为如此,我才迎来了和素嫽同坐的宝贵时光。
一天晚上,我们搞完了晚上的学习,准备爬上去睡觉时,只听柯苳在床上开始吱哇乱叫,吓得我抓着梯子的手一哆嗦,差点就从梯子上摔下来了。
“怎么了?”倪乐也是爬梯子爬到一半,一听柯苳嚷嚷就连忙下来了,跑过来看。
“我感觉脸抽得好疼啊啊啊啊啊啊!”柯苳喊着。他的声音之大把早已经出门回到宿舍的贾锡纯都给吸引回来了。
等贾锡纯进来的时候,吴铭笙已经把各个的台灯都打开了。柯苳半支起身子把脸凑下来给我们几个站在床下的人看。
我看着柯苳皱着眉头,发现有点不对劲的地方,“诶,你脸是不是歪了?”
说着我推了推倪乐,“你看看,好像是左边。”
光线有点暗,吴铭笙把柯苳桌上的台灯往上掰了掰,这才看清楚,柯苳此时的左脸比刚才我看的时候歪的更厉害了。
“卧槽!”吴铭笙看到这副场景,此时已经口不择言了。
“什么什么?你说我脸怎么了?歪了?快拿镜子给我!快点!”柯苳看起来快要哭了。我知道此时我不该笑,可是他的脸看起来实在是太搞笑了。
“丁汀你个混蛋,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柯苳哭丧着脸说。
我更想笑了,这时我发现贾锡纯靠过来了,我以为他把镜子拿过来了,就伸手找他要。
“我要赶紧让你看看你那张脸,跟卡文迪许和镰鼬同时出现的时候超级像!”我说。把镜子递给我的是倪乐,正当我要给柯苳时,贾锡纯制止了我。
“不用让他看了。”听到贾锡纯这么说,我们都看向他,这才发现他手上拿着一个小急救包。
柯苳激动地看着他正准备说话,贾锡纯补充了一句,“我都不忍心看,他看了的话估计会是他一辈子的噩梦的。”
柯苳:“呜呜呜……”
“别慌,有我在。”贾锡纯继续说,他说着的同时已经把急救包里的东西拿出来了。他那个小急救包和外表上看起来完全不同,里面的东西那可叫一个多,什么手套口罩剪刀纱布酒精之类的。
“要帮忙吗?”我问。
“不用,柯苳下来。”贾锡纯的动作特别快,就说两句话的功夫已经把东西在桌子上摆放好了,他小拇指和无名指间夹了一小把比缝衣服的针要细多了的针。
吴铭笙问,“你这是要干嘛?”
倪乐说,“这还看不出来?扎针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针灸?”吴铭笙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激动。
“什么叫传说中的,搞得好像是什么失传已久的秘功心法一样,你是山里来的猴子吗?”贾锡纯不急不缓地说着。
“今儿吹得什么风?贾锡纯都会吐槽了?”吴铭笙说。
“你们都别TM的影响锡纯哥哥行不行!谁再跟他说话我就G谁啊!”柯苳此时已经完全暴躁了,说出来的话已经完全不是他所属的范围了。
我就纳了闷,他明明是脸有问题,怎么感觉脑子也出问题了?难不成这个还带转移的?
此时已经没人再说话,大家都聚精会神地看着贾锡纯。只见他左手按在柯苳的左脸的颧骨处,感觉还没看到他怎么动作就看到柯苳的脸上扎了七八根针。
柯苳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正要伸手摸脸,贾锡纯一手就按住了他的手,厉声道,“别动!”
柯苳吓得赶紧正襟危坐。我第一次发现贾锡纯还有这种功能,看来以后得要一张他的照片贴在门上,熟人当门神更放心一点。
贾锡纯又在柯苳的脖子和耳后扎了几针,这才缓缓说道,“他这是面瘫了,”然后指了指柯苳床尾那扇半开的窗户,“呐,受风或者是受寒刺激引起的面神经管和周围组织的炎症,你看他的脸还有水肿。”
倪乐立马就过去把窗户关上了,“噢噢,那就是面肌痉挛咯?”
贾锡纯摇摇头说,“不,面肌痉挛的特点是面部肌肉不自主抽搐,而且是阵发性、不规则的。他这个的话,相当于是西医里说的的面神经麻痹。”
“他这个得多长时间能好?”我问。
“不一定。”贾锡纯说着的同时还在针上施行手法,看着他手指飞快地捻动着左耳后的那根针。
柯苳不敢开口,只得憋着声音说话,“我……感觉……脸上……涨涨的。”
“正常。”贾锡纯此时惜字如金,甚至很长时间都不说话,和平时的啰嗦完全不同。
没过一会儿,我就感觉柯苳的嘴角稍微正过来一些。
我道,“你们看,他脸是不是正过来一些了?”
其他两人“噢噢”地叫了两声,“真的耶,好神奇啊!”
“这个穴位叫翳风,是治疗面瘫的主要穴位。”贾锡纯淡淡地说,一抬眼就看到我们几个人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他,“干嘛用这种如饥似渴的眼神看我?”
“我们被你的风采折服了!”我难以按耐内心的激动。
倪乐神情也是很兴奋,“你再给我们多讲讲呗!”
“是啊是啊,我之前就听你们说贾锡纯是中医世家,现在亲眼见识了,发自内心佩服你。”吴铭笙说。
贾锡纯看着我们,不仅没有露出无奈的神情,反而看起来有些高兴,“你们真的想知道?”
我们三个人齐刷刷地连连点头,头都点得有些晕了。
“看,扎在眶下孔的这个穴位叫四白,你们可以摸一下正常的那边,颧骨下的叫颧髎,咬肌最高点的那个叫颊车,口角旁边的是地仓,你看我扎的时候,朝着颊车的方向刺的,这个叫地仓透颊车。”贾锡纯说起来的时候眉飞色舞,“手上虎口那个……”
贾锡纯还没说完,话就被倪乐接过去了,“我知道,是合谷对不对?”
贾锡纯满意地点点头,“合谷是远端循经取穴,要取对侧。”
“我现在给他把辅助手法做完了,他的脸已经好很多了。留针半小时,然后就可以取了。这个是一次性口罩,给你们,明天戴着出门啊,注意防寒。取针就慢慢出针就行,针扔在这个小盒子里,出血的话就用棉签按一下,东西我就留在这儿了,我先去睡了。”贾锡纯边打哈欠边往出走。
“贾吸村……雷……不……敢……我啦?”柯苳憋着声音喊道。
我把贾锡纯送出门,把门关上时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贾锡纯临走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边打哈欠边跟我说了一句,“噢对了,鼻尖的那个穴位叫素髎,和你那个素嫽同音哟!”
吴铭笙离柯苳最近,所以我们就用他的手机给柯苳定了个闹钟,半小时后在给他取针,然后我们就先去睡了,把柯苳一个人扔在下面。结果我们三个人都睡着了,闹钟响了都没醒,柯苳不敢动憋着嗓子在下面喊,没人听见。早上我醒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件事猛地一坐起来,连忙看柯苳怎么样了,这才发现他自己把针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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