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着他的脖子,把脑袋埋在他颈窝里,眼角都要飞起来。
他放下毛巾,拿手抚着我的肩背,我的后脑勺微微往后仰,他的眼眸里,就映出我藏不住笑意的眼睛。
他亦是忍不住笑起来,转瞬又板起脸,说:“到底是什么心眼儿。”但又终于笑起来,咬着我的耳朵:“听说我要结婚,心头敲鼓慌了?心急火燎的就跑过来,醋缸子都打翻了吧?”
我察着他脸上神色,男人都大约如是罢,便是再高冷些,有女人为自己争得头破血流狼狈不堪,总也会心生些惬意自得来的。
我咬起嘴唇:“你才醋坛子打翻呢。”又皱起眉拿手直推他,脑袋趴进沙发窝里:“你得意了吧,我为了你,不知会被别人嘲笑成什么样。。。纪言泽,你将来就算不喜欢我了,找谁都好,不管什么什么张三李四王麻子,就是不准找章疏桐。。不然,我不定会被她羞辱欺负成什么样,我死掉都不会放过你的。”
他挨过来,大手一伸把我重新拉进他怀里,拿手捏我的脸颊:“谁敢嘲笑你了?整天胡七八糟想些什么?除了你,我可还找过谁?我似你么,到处沾花惹草,给我惹麻烦事情。。”
真是资本家当惯了,什么帽子都给我扣,我七蹦八跳避不过,奋力坐起来,拿手环住他臂弯:“你胡乱冤枉我什么,纪言泽,不许捏了,痛。。”
他顿住了,我蹲在他的腿上望着他,他亦看着我,眼眸黑得像濯石。我不由有一瞬的失神。两年不见了,任谁都会有些变化。他现下似乎就少了好些棱角,变得明澈而柔和。
也许亦是因为,我先向他示了弱服了软,他的性子,素来是吃软不吃硬的。其实回想起来,便是以前那样无常脾气,如若肯多费点心思顺他喜好依他性子,倒也算不得多难相与。
只是此情此景下,我要讨好他,尚不算难事。可终有一天牵涉他的母亲他的家人,而他,又能容我几分。
我的眼睛一时就散了焦距,他的脸已欺欺压过来,滚热的唇落在我的眼睛上。
我说:“你不下去了么?”
他蹭着我的颈窝:“反正也没有多紧要的事情。自然有人敷衍应酬他们。”
又抬起头点我的鼻子,眼睛已经弯成两泓新月:“刚刚是谁耀武扬威,说知道我缠绵怎么喘息内裤什么颜色。那你现下一五一十都跟我讲讲,可不兴叫你白担了这虚名。。”
我的心咯咚一声,脸瞬间滚烫起来:“你都听到了?你什么时候。。。”
他垂下头,嘴唇已经吞噬我的话语。他的吻从脸颊到身体,极尽温柔悱恻缠绵,我的骨头都要酥起来。可终于又回到他狂风骤雨的调调,从沙发在床上,饿狼掠食般将我一次次吃干抹净。
一大早起来,纪言泽坐在沙发上,已经催了我三四遍。
我不由就皱眉:“我本来早就要起床,是你赖皮着这样那样的。现在你倒好意思催促我了,你大哥他们都在呢,我总也要收拾规矩才好见人的罢。”
他装出一副理亏表情,笑着探过来手环着我帮我理额头的茸发,说:“反正说来说去,总是我的不是。”
我直拍他的手:“好好的马尾都乱了,不许给我添乱。”
他握过我的手,突然对着镜子恍神,我看过去,镜子里并肩齐眉的两个人,面色有绯,眉目眼角全蕴着晕红笑意。我心头突然莫名的焦躁起来,别过脸站起来,就看到脖子上一片碎红碎红的痕迹,他也瞧见了,察着我的脸色,陪着笑揽过我的肩膀沙着声音说些下不为例的漂亮话。
我瞪着他,翻遍包包才找出一条蓝色丝巾来,匆匆系在脖子上。总算是能见人的样子,他牵着我的手一起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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