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苒被韩谦泽问得不知所措。她还念着司慕珩吗?
安苒也不知道。只是空闲下来的时候,她总会想起他,想起他的坏,他的好,独自一个人在深夜里无声地流泪;只是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于他的消息,因为她害怕那会是她难以接受的事情;只是不甘心就这样让他误会着自己,轻视着自己,更忽视司然的存在。
韩谦泽看着久不作声,目光飘移的安苒,他想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安苒,没关系,我可以再等你,多久都愿意。公司还有事等我处理,我先走了。记得把饭吃了,太瘦了,你的fans可是会伤心的哦!”韩谦泽爽朗一笑,仿佛一切从未发生,可安苒知道,那也确确实实地存在过。
“谦泽……”安苒的话还没有开口,韩谦泽就已经从病房离开了,独留安苒无措地站在原地。
转眼就已经过了几天,司慕珩脸上的淤青也消淡了些。这些日子不方便出门,耽误了不少事情,司慕珩一一解决后,另一堆事情紧随而来。
若是对于以前的司慕珩而言,这些公务只是小菜一碟,可现在他心思全然不再工作上面,纰漏便开始大批涌现。公司员工也对自己的上级有了质疑,司慕珩是不允许这样混乱的情况出现在自己的公司的。在了解情况以后,司慕珩为了避免这些没必要的疏漏,找到了副总瑞内帮忙处理。
此时的司铭瀚正与瑞内建立私交,瑞内信任司慕珩的大哥,便提议让司铭瀚帮助他的一些工作。司慕珩因为司铭瀚救了司然而对他怀有感激之情,瑞内提出了这样的建议,他也就没有反对。
将一切托管给瑞内和司铭瀚以后,司慕珩的确放松了许多,陪伴安苒和司然的时间也随之增多。
“司然,爸爸错了,你醒来好不好?”司慕珩趁着安苒外出演出的时候,默默抚摸着病床上司然苍白的脸颊。
“司然,新的秋千架已经搭好了,醒过来,我和妈妈就可以陪你一起荡秋千。”
“而且以后,安姨就是司然的妈妈。好不好?”
“司然,再叫一次我爸爸好吗?以后爸爸会一直陪在司然身边。”
司慕珩目不转睛地盯着司然,生怕自己错过什么。
一瞬间,司然的眼球竟真的转动起来,司慕珩惊喜万分,急忙把主治医生找来。
主治医生掀开司然的眼皮看看,笑着说道司然的病情开始有了好转迹象,再过一些日子,或许就会醒了。
不一会儿,这件事就已经告知了安苒,安苒演出刚刚结束,便欢喜地回到了医院,就这样彻夜不眠地守在了司然的身边。
司慕珩陪在两个人身边。昏暗的灯光下,他看着熟睡中的安苒和司然,心底再没了往日的喧嚣,也没了往日的孤寂,只剩下深切的满足。
一家三口,平淡的满足,也足够幸福。
“嗡嗡嗡……”
司慕珩被一阵手机响动吵醒,为了不吵到安苒,司慕珩早已将手机关闭为静音模式。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母亲”二字,司慕珩回首看看睡梦中的安苒和司然,走向了病房外。
“司慕珩,你立刻给我回老宅!”接通了电话,司母的气势汹汹,司慕珩想着必然是司母又知道了什么有关于自己和安苒的消息。
“母亲,您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什么事,但怡馨有事,你怎么能为了那个女人把怡馨伤成这个样子!司慕珩,你如果再不回来,我就不再认你这个儿子!”
“啪”的一声,司慕珩还没来得及劝解,电话就已经被司母挂掉。
司慕珩分析过司母刚刚的话,此刻方才想到了司家老宅,司慕珩还奇怪为什么他派出去的人为什么会对程怡馨的踪迹一无所知,原来程怡馨是躲回了老宅,受到了母亲的庇护。
既然这样也好,也省得他费力气再去和母亲解释一遍了。
司慕珩派人照顾好司然,叫醒了安苒,还没等安苒回过神,就将她一同带回了司家老宅。
安苒看着愤怒的司母和她身旁坐着的窃窃自喜的程怡馨,身边司慕珩紧握住自己的手,仿佛是为了宣誓什么。
“司慕珩,你竟然还敢把她带回来!”司母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更对程怡馨所说的那些话深信不疑。
“母亲,我相信这件事中存在误会。安苒现在重新和我在一起,您会理解的。”
安苒看着司母的脸色更加难看,悄悄拉开了她和司慕珩之间的距离,用极低的声音对司慕珩劝道:“母亲有心脏病,你别这样气她。”
司慕珩闻言,更是将安苒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怎么,这是你的母亲,那我是你的什么?”
“司慕珩,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安苒被司慕珩这样玩世不恭的态度气到。两道秀眉紧蹙,抬头想要正视司慕珩,却只看到了司慕珩因为连日照顾司然和她而微微生出胡茬的下巴。
他从前从不这样,想来这些日子是真的很累了。安苒还是不自主的心疼,不忍心再责备司慕珩。
程怡馨看着两个人这种时候竟然还在自己面前这样肆无忌惮地谈情说爱,心中的嫉妒之火近乎要把她燃烧殆尽。
“妈,您别气了。是我不好,没能照看好薇晗妹妹,还让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趁虚而入,借由司然把慕珩哄得团团转。”程怡馨说着说着,眼泪就滴落在了司母的衣服上,更让司母心疼。
“司慕珩,你还不过来哄哄自己的未婚妻。”司母着急地看着哭泣的程怡馨,恨铁不成钢般咬牙朝司慕珩喊道。
“母亲,我想有些事情,您还没有搞清楚。程氏倒闭,程怡馨犯绑架儿童及蓄意伤害罪,现在应该送往监狱。我和她的婚约从来都是你们的说法,我从没有同意。”
安苒这才知道,原来当初的那条婚讯只不过是司铭瀚擅自宣布,司慕珩并没有要娶程怡馨。
“慕珩,你真的要这样狠心吗?我们四年的夫妻情分,你这样否认也就算了,可你非要这样也毁了程家,毁了我才甘心吗?慕珩,我做错了什么?你就非要这样对待我吗?”程怡馨哭得更加痛彻心扉,指责司慕珩道。
“程怡馨,你做错的事情少吗?我看在母亲的份上,一次次地原谅你,可你一次次得寸进尺,你以为你瞒得了所有人吗?”司慕珩一步步走进了程怡馨和司母。
“母亲,你一味听信这个女人告诉你的真相,可在我儿时,您就曾经告诉过我,真相需要用宏观的眼光看待。现在您却这样违背自己所说的话吗?”
何忆萍听着儿子质问的话,自知自己是偏听偏信了,但安苒四年前所做的事情也不容得她不相信程怡馨的话。
程怡馨后撤半步,司慕珩的话让她担忧何忆萍此刻会突然意识过来,反将一军。
“胡说八道!慕珩是不是又是这个女人花言巧语地骗你?我怎么可能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这些日子,我一直呆在司家别墅,我怎么可能有时间做什么?”
“司家别墅里的佣人我都已经撤光了,程怡馨你自己确定现在那里还能住?”司慕珩嘴角勾勒出一抹讥讽的笑意,仿佛在看着一只将死的蚂蚁。
“母亲,这是我和司然的亲子鉴定结果。事实证明,司然是我和安苒的孩子。除此之外,在安氏倒闭之前,安苒的父亲曾签订了一份没有明确乙方的协议,母亲您应该知道安父的谨慎程度,这样一份协议,他怎么可能轻易签订?”
司母拿着那份亲子鉴定,又听着儿子对于当初事情的分析,心中的疑惑也不免存了几分。
“还有,程怡馨,你趁无人看守之际,擅自进入薇晗的监护病房,并用枕头蓄意杀死薇晗,嫁祸安苒,不慎伤害到司然的录像我已经找人复原了,需要让我放给你看看吗?”
司慕珩说着拿起了手机,打开了录像。录像中空荡的病房,忽然跑进了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衣装风格如程怡馨一般无二,她拿起枕头,正想对床上的人下手,却被一个小小的身影制止,那人影一把推开司然,转身一瞬,却暴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司母何忆萍看着录像上的画面,惊愕又失望地看着一旁的程怡馨。
“程怡馨,你扪心自问,我对你不好吗?你竟然这么心狠手辣,想要杀死我的女儿!”何忆萍刚刚还在可怜程怡馨,现在却恨不得亲手掐死她。
自从丈夫离世以后,司慕珩和司薇晗就成了何忆萍最重要的人,她拼着命护着自己的孩子,却让薇晗差点间接死在自己的手里,何忆萍怎么接受的了?
“警察会在不久后到达,程怡馨,我建议你坦白从宽。”司慕珩扶着母亲回到了安苒身边,冷漠的话语让程怡馨发了疯。
“好,我自首。慕珩,但我要有尊严地走,我不要被那些警察绑上警车。看在我也爱了这么多年的份上,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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