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林夕,你跟那余笙是怎么回事,还有啊,那丑的不能见人的女人真的是你啊。虽然咋们不怎么见面,可是那个女人我一看就是你啊,啧……那叫一个丑。就那样还上了热门……”沈轲那欠揍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沈轲……”如果沈轲现在就在我面前的话,我保证打的他分不清东西南北,亏我还叫了他那么久的轲大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你们杂志社,打的你连你爸妈都不认识。”
“咳……说笑的,就是想问你晚上有没有空,我们杂志社有个酒会,要不要来。”
“不去……”开玩笑,刚刚还取笑我,果断拒绝。
“真不来啊,今晚来的可都是江州混迹多年的作者大佬,你就不来认识认识。”沈轲诱惑道。
“真的?”我有些触动,毕竟都是一个圈子的,多认识认识,也利于互相学习,说不定还有进步的空间。
“真的,我骗你干嘛,怎么样,要不要来。”沈轲肯定的说。
“那好,地址。”
“水月居三楼。晚上七点开始,记得准时,到时候给你介绍帅哥认识。”
“滚。”我阴恻恻的挂了电话,心情着实不好,这一天天的都什么事,乱七八糟的。要不是看在有同行的面子上,介于这两天发生的事,说什么也不会去。
这时,徐妍端着做好的饭菜上桌“林夕,吃饭了。”
“好……”我走过去坐下,拿起筷子吃了两口菜,便没了胃口“徐妍,我晚上有个酒会,你去吗?”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陪你去。”徐妍不紧不慢的吃着,看着我手里已经空了的碗,便问“不吃了吗?”
“不吃了,你吃吧。”
“你跟余笙到哪一步了?”徐妍边吃边聊。
“徐妍,别人不知道我,你还不知道吗?我跟余笙只能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
“林夕,余笙他对你是真心的,你就不考虑考虑吗?”
“徐妍,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对谁真心。可是却没有人去确定那到底是不是真心。”
“哎!你啊。”徐妍无奈摇头。
一顿饭吃的不欢而散。
为了筹备晚上的酒会,吃过饭后,我跟徐妍就开始捣腾起来。
碍于眼睛的红肿还未消,只能靠浓妆来掩。费了好大劲,才把那些红肿的印子给遮住。刚好徐妍拿了件淡蓝色的礼服过来,瞅到我脸上的浓妆时,又笑的一阵抽蓄。“林夕,咱们能不那么搞笑吗?你这化得哪里是浓妆啊,是鬼妆好不好。你确定今晚去时你不会把人都吓死。”
我沉了沉脸,“徐妍……”
“好吧,不说你了,东西给我,我帮你,”徐妍二话不说的拿过我手中的化妆用品,开始为我修妆。
徐妍今日给自己挑了件淡粉色的长款吊带礼服,妆容精致,长长的睫毛卷翘,衬得一双大眼灵动异常。柔而长的卷发散于身后,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这样的徐妍,格外的光彩照人。
她细心的将我原本画好的妆用卸妆水卸掉,而后又认真的开始为我打粉,描眉……
一个小时后,徐妍才将快要睡着的我给拍醒“好了,大功告成。”
“好了吗?”我这才从半梦半醒间回神,盯着镜子里那张看不出端倪的脸,满意的点头。“徐妍,还是你厉害。”为了表示感谢,我准备上前给她一个温暖的抱抱。
徐妍眼疾手快的闪开“快去换衣服”。
“哦。”我拿着礼服进了卧室,折腾了半天才把礼服换好。
刚走出卧房,徐妍就围了上来“哇塞,林夕,你这也太好看了吧。”
“有吗?,我觉得还好吧。”我在镜子前来回照了好几遍,也没发现什么不同,只好作罢。
“真的好看。”徐妍双眼放光的看着我“你以后就这样出门,保证人见人爱。”
“这头发怎么弄,要盘吗?”我无视徐妍刚刚说的话,纠结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不知如何是好。
“嗯,头发不用盘,就这样已经很好看了。”徐妍搀着我的胳膊,“老实交代,打扮这么漂亮是不是要去约会。”
我无语的白了徐妍两眼“拜托,妆是你画的,礼服是你挑的,我还能怎么选。”
“呃……”被戳穿的徐妍自顾自的做了个鬼脸。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淡蓝色的裙摆拖曳,走起路来有点麻烦。
我们各自回房拿了件棉袄披上,便提着裙摆出了门。由于穿不惯高跟鞋,走路的时候,我习惯性的拉起徐妍的手,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摔跤跌倒。徐妍倒是见怪不怪,心情愉悦的走在前面为我带路,一脸自豪。
南方的夜幕降临的很早,不过是傍晚六点多而已,夜色就已笼罩下来,给人一种无限惆怅的忧愁感。
水月居,离我们住的地方并不远,位处江州市区中心最豪华的地段。与云阙宫不同的是,这里并不是什么聚会的高级场所,只是一座利于各大圈子交流的酒楼。建筑是实木返古系类,古色古香,里面更是采用了古朴典雅的装饰风格。但凡肚子里有点墨水的人,都会喜爱这里。
我与徐妍到的时候,就有迎宾员等在门口,礼貌迎接。“欢迎光临,请问订包厢了吗?”
“三楼。”我与徐妍在水月居门大开的时候,便快速的挤了进去,因外面天气太冷,以至于进了水月居我们两个浑身还在打颤。
“请跟我来。”又有另一名服务员走了过来,为我们带路。
我细细扫了两眼水月居的格调,一楼宽大的楼厅里摆着数十张刻着雕花的木桌,不高,就跟平常客厅里的茶几差不多,至于椅子是沿用日本的跪坐方式,每张长木桌下都放着四个蒲团。桌子上的一角,燃放着一盏油灯。
楼厅中央,摆放着一个半人高的火炉,此刻,里面的燃火声正噼里啪啦呲呲作响。除了燃放着的火炉,天花板上采用镂空的设计装饰着空调,使整个厅堂变得温暖如春。墙壁上,挂着各式的山水画,容易使人产生一种岁月静好的梦幻感。
二楼,是包厢制,入目所及,便是一条木制长廊,右手边是雕工精致的栏杆,左手边是帐幔轻垂的包厢,油灯引路,青玲低响。格调简单,雍容华贵。不似一楼那般随意,这一楼的墙上挂着的则是水墨画,无疑都与水有关。
到达三楼的时候,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来往人群中,灯光摇曳,一张百米长的楠木桌横于楼厅中心,桌上摆放着茶具,笔墨纸砚,还有冒着丝丝青烟的香炉,以及各式点心与酒水。虽是酒楼但看起来更像是古代文人骚客齐聚斗文的地方。
大厅的每个角落里都摆放着一株半人高的绿色植物,绿叶繁茂,枝丫修剪整齐,为这古色古香的楼厅里添了一抹春意。让人费解的是,这一楼墙上的壁画成了各式各样的美人图。或是妖娆抚媚,倾国倾城,又或是清秀淡雅,巧笑嫣然。见惯了一楼与二楼的山水风光,猛然瞅到这三楼别具一格的装饰,不由让人觉得眼前一亮,有种深入其境的惬意。
我不由拍掌叫好“妙啊……”
身后服务员接过我跟徐妍手中的外套,便退了出去。
徐妍拉着我的手,不满嘟嘴,哼哼道“哪里妙了。”
“你仔细看……这里……”刚想解答,就被人打断。
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一个宽大的怀抱抱了个满怀,“林夕,好久不见……”呃……不出所料,是沈轲那惯有的不着格调的声音。
“嗯,是好久不见。”我不慌不忙的推开他。
“怎么样,想我了吧,哎……算算,咱们有多久没见了。”沈轲熟稔的揽着我的肩膀,然后笑嘻嘻的瞅着一旁的徐妍,眼里放光“哎!林夕,这是谁啊,不介绍介绍。”
呃!说好的高冷大神呢!印象里,一向爱打着老板名号催稿的轲大大,不应该是高冷范十足的男神吗?而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个二货。
好吧,我又错了,当年那个不可一世,风光无限的沈轲,沈大少爷,俨然以极其迅速的方式成长为了一个傻缺的富二代。
说起来,我们也有四年没见了。“这是我闺蜜,徐妍。”我嫌弃的推开沈轲的手,上前拉过徐妍。
“徐小姐,你好,我是林夕的朋友,沈轲。”短短一瞬间,沈轲就从刚刚那个二货青年,变成了个绅士有礼的翩翩公子。
我扶额,不禁觉得自己有种交友不慎的错觉。
“沈轲?大名鼎鼎啊,沈家大少,豪门耶。”徐妍故作惊呆的走了过去。
就在沈轲得意的冲我直眨眼的时候,徐妍又冒出一句“出了名的花心,哎,沈大少,能不能分享一下你得花心心得啊。”然而话还没完,徐妍又转头看我,抱怨道“林夕啊,你不早说你认识沈大少,你知不知道有一次为了蹲他的点,害我在他经常出入的地方守了三天没合眼,结果还没蹲到,害我白跑了一趟。早知道,就让你给打电话开后门了。”徐妍颇有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感觉。
“呃……”沈轲尴尬了。
看着他难得吃瘪的表情,让我忍不住想要大笑三声,碍于场合不对,只得将已经荡开在嘴边的笑容收回,换成一个小小的假笑。
沈轲这个名字,或许现在的知名度已经不高。可若放在四年前,也是江州难得的风云人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那时的沈轲不过二十四岁的年纪,凭借着一身胆大,在江州市里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足足占了大半个江州市的经济来源,黑白两道通吃,又是沈氏集团继承人,更不知是多少豪门小姐倾心的对象。可是不知为什么,自从三年前开始,他就慢慢淡出了民众视野,过得越来越低调。现在的人,提起沈轲,只有他最近两年荒唐的花边新闻,倒是没人记得,当年的沈轲是何等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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