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被伤的太深,如今已经学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
面对白沫昕的决绝,覃暮丞心口越发疼痛起来,身子也因为疼痛而微微弯曲。怀中的人便趁着这个机会,直接从他怀中一跃而下,转身就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你以为我将你带到这里来,会这样轻易就让你离开吗?”突然一双手抓住白沫昕的胳膊,巨大的力气拉扯着她不断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她拼命地想要逃跑,可哪里会是覃暮丞的对手,到了最后依旧是被对方给一把抱起,送入了公寓。
将她带进一间满是粉红色装饰的房间内,覃暮丞直接就将她扔到了床上。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所有你需要的服装和东西都已经给你配置好了。若是你还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同阿如说就是,他会帮你买齐的。”
冷冷的话语从覃暮丞的嘴里传出,转身就打算离开房间,后脑勺却被某样柔软的东西所击中,身形这才微微一滞。
愤怒的吼声立刻就从后面传了出来:“覃暮丞,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那些人嘴里的小三。若是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需要这样的躲躲藏藏,我们直接离婚就好。”
“离婚?”仿若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覃暮丞身形微微摇晃着冷笑了几声,这才缓慢的转过身去。
感受到一股冷冽目光的白沫昕立即就从床上跃下,不断寻找着距离对方最远的位置,更是直接取过了放在梳妆台上的剪刀,双手握紧了抵在自己的面前。
“白沫昕,当初不是你说的,要同我签订两年的协议。在这两年的时间内,我绝对不能够向外人说出我们夫妻不和的事情吗?”他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更是缓缓朝着白沫昕的方向靠近。
“当初要是知道你的心已经死了,我才不会做出这样的要求。现在我已经对你死心了,你大可以直接将我们这段失败的婚姻告知所有人,然后娶你的那个娇妻张婷。反正.......”
一只手迅速伸来,白沫昕将眼睛一闭,下意识就将剪刀朝着前方的方向狠狠刺了过去。
然而剪刀就好像陷入了某个泥沼之中,怎么都无法动弹。
疑惑地睁开双眼,就见剪刀正被覃暮丞用手死死地握住,鲜血已经开始滴落,不由身子剧烈抖动起来,直接送掉了手中的剪刀。
对方则一把将剪刀给甩开,用那满是血腥味的手抓住了她的脖颈,面目狰狞:“游戏一旦开始,便不能够停止,难道你还不清楚这场游戏的规则吗?现在后悔了?想要离开我的身边?已经迟了!”
话音落下,也顾不得手心的疼痛,直接抓起白沫昕就朝着床上狠狠的扔了过去。
他覃暮丞居然会被人给甩,还是面前这个自己已经不喜欢了的女人,真是可笑。
他用力的拉扯着自己的领带,带血的衣服就这样扔到了地上,他面目狰狞的朝着白沫昕的方向缓缓走去,就好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当白沫昕从极度疲惫中苏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有两三个小时了。
看着地上因为昨夜的激烈斗争而散乱的四处都是的衣物,白沫昕不免面色充血,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
“昨日不是还那样凶悍的说着要跟我离婚吗,怎么现在反倒怂的不行了?”随着拉扇门的打开,只在腰部围了一块白色浴巾的覃暮丞出现在她的面前。
但见他的身上还残留着刚才洗澡而未擦拭干净的水滴,此时正一颗颗晶莹的朝着下方不断地滑落起来。
顺着那些水滴的滑落的方向看去,白沫昕立马意识到不对劲,连忙将整个身子都转向一边,仿若面壁思过。
“你还会害羞啊!”看着对方如此可爱的模样,覃暮丞几步走到了床边,用极度暧昧的语气开口说道。
满脑子都是昨夜的场景,白沫昕深呼吸一口气,暂时将那些都抛诸到脑后,顶着一张依旧红润的脸问道:“昨夜,你为何要救我?”
虽说昨天她已经问过了这个问题,但是经过一夜的相处,白沫昕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东西在复苏。
或许这只是她的一点小小的幻想,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想要让亲口听到对方说出真正的答案。
刚还扬着一张笑脸的覃暮丞,瞬间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救你,只是为了保全覃氏的所有,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意思。”
转头的瞬间,白沫昕仿佛看到他的眼中闪现过某种奇怪的光亮,不免又凑近了几番,再一次郑重的盯着对方的眼睛:“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因为心里有我。”
似乎是不敢直接面对她的目光,覃暮丞起身重新回到了浴室中,只在离开的瞬间冷冷说了一句:“别以为昨日我们做了那样的事情,便认为你在我的心里有多重要。床头那瓶白色的药罐是给你的,一会儿你对着热水喝了。”
一抹不祥的预感从脑海中浮现,白沫昕立马低头朝着那个摆放着的药罐看了过去。
就见那上面赫然写着避孕两个大字,霎时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若不是因为还躺在床上,恐怕人会直接无力的瘫倒在地。
“覃暮丞,你就这样的憎恶我?在那样糟蹋了我之后,还有这样的羞辱我?”眼中已然有晶莹的泪水开始涌现,但最终并没有直接滴落在地上。
而是混合着摆在一旁还冒着热气的水,直接重新收入了口中。
随后,听着从浴室中不断传来的淅沥水声,白沫昕抱着自己的膝盖,落寞地坐在床榻之上,整个人就好像是失魂落魄了般。
直到水声停止,覃暮丞再次从浴室中出来,她连头抬都不抬一下,便用虚无的眼神冷冷说道:“既然你只是为了保住覃氏的面子,我依旧还是昨日的那句话,我们离婚吧。”
这番话就好似一颗炸弹,在刚刚好转了的覃暮丞心中突然爆炸。
刚还柔和的恍若月夜的月光般的目光,瞬间就变得冷漠起来。他向前一步冲到了床前,就看到白沫昕闭上了眼睛,身子因为害怕而不断的剧烈抖动起来。
“若是你觉得伤害我,能够让你将心中的不满都发泄出来的话,那你就尽情发泄好了。只是希望你从此不要再做那些会让我产生错觉的事情,不需要再对我有任何的温柔。”
“轰”的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坍塌,白沫昕不由得睁开双眼。
只见到怒气冲冲离开且手腕处有淡淡血迹的覃暮丞,以及原本放在梳妆台前的巨型落地窗的玻璃碎片。
覃暮丞从她的房间离开之后,便迅速来到了自己的房间,用那双被玻璃所割破的手背,狠狠的击打着面前的沙袋,仿若那就是他今生最大的仇人。
白沫昕,你是我的仇人没错?可是为什么我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保护你。
每当你受到危险的时候,我的心便好似被某种蚊虫所吸食,疼痛的厉害。
可是你是仇人的女儿,是你的父亲将我的父亲害成那样的模样。
但凡你有一丁点表现出做错事情的样子,我们之间也不会弄成如今的地步。
脑海中不停浮现出白沫昕对自己厌恶的目光,覃暮丞不断的击打着面前的沙袋,直到面对自己的那一边都被鲜血所染红,这才停下了疯狂的击打朝着门外走去。
出门的瞬间,目光不自主朝着白沫昕的房间看了一眼,依旧看着她双眼无神的抱腿坐在那里,转身重重关上了房门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内,白沫昕就好像回到了之前梦中小屋的情形,既不能出门,也不能够得到任何关于外界的关系。
整个人就如同行尸走肉般,每天只能痴痴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晚霞以及一切,脑海一片空白。
直到这日清晨,阿如依旧按照往常那般将做好的早饭递到她的餐桌前,却迟迟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白沫昕很清楚,如果没有覃暮丞的允许,他可以一句话都不和自己说上半句。
是以微微开口,却发现因为长期的不说话,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了起来。微微愣神了几秒钟后,继续开口问道:“是覃暮丞有什么事情要同我说吗?”
阿如立马释然开来,一直耸着的肩膀也逐渐降低:“少爷说,夫人你这段时间在房间里应该闷坏了,是时候该出去走走了。”
嘴角咧过一抹凄然的笑意,白沫昕终于从这个呆了好几天的位置上挪开。眼神依旧空洞地望着面前的人,仿佛她的生命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光彩。
“是在外面玩腻了女人,还是又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想要让我出丑?”她低声喃喃说着。
阿如站在一旁,面色惶恐,一句话都未曾多说。
好在白沫昕也不是问他,只是将心中的话说出来而已。
缓缓来到那架据说是为了她而打造的衣橱面前,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打开这个衣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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