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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叔做的细节 双飞是什么意思_邪少借我嫁一下

顾临风离开了运动场,走向高二那栋楼,一路上脑子里千头万绪的,似乎有很多事想不清楚,明明才到三中两天而已,却有了那么多纠结的情绪。

三楼的高二五班里,唐茵忙着清点货物和账目,及把今天的第二批货分给别人,她没注意到顾临风走进来了,其他人看见他都幸灾乐祸地笑,凑在窗外看热闹。

顾临风看了看这教室里的货物和人群,听着她报的账目,他皱眉,想了一会儿。

唐茵回头看到了他,跟他打招呼:“诶,你怎么来了?比赛成绩怎么样啊?”

他看起来有点冷漠,说:“你没有去运动场看比赛。”

她理所当然地说:“是啊,我忙着点货呢!哪有空?”

顾临风说:“许亦安也没有去,他根本没有参赛。”

唐茵听了有点失望的样子:“是嘛?我就知道他知道我会放他鸽子!该死的许亦安,应该是去外面收账去了,今天他也挺忙的,把这一摊子事都交给我了,烦死我了都。”

唐茵见顾临风一直看着她的账本和她后面堆积的货箱,有点担心他怀疑自己昨天是在哄骗他。

果然,顾临风也不蠢,他问:“这些东西都是你们批来卖的?”

没有其他借口可找,唐茵装作随意地回道:“是啊。”

顾临风冷笑一下:“这样说的话,如果运动会因为什么原因而耽误了,那你们的东西就卖不出去了,所以,你不是怕我被打的事让运动会有影响,你是怕我把你们告发了会让你们做不成生意。”他冷静地说出这个他刚发现的事实。

“你什么意思?”唐茵脸色变冷,直瞪着他。

他嘲讽地笑着摇摇头,不再看她:“呵呵,唐茵,别装了,你可真虚伪。”

说完这句话,他漠然地转身走出教室,唐茵怨愤的目光恨不得将他的背影刺穿。

来领货的南子听到他们的对话,发起火来:“茵姐,这小子竟敢这样说!你一句话,我们马上去揍他一顿!”

顾临风听到了南子的话,却依然无惧无畏坦然大方地往前走。

唐茵狠狠地咬了下唇,松开,若无其事地继续分货,说:“人家说的是事实啊,揍他干嘛?”

南子不多说这事了,转而跟她讨论正经事:“茵姐,这货也就这十几箱了,这一下午就能买完,兄弟们抱着箱子上上下下跑也麻烦,不如这一次全部抬下去吧?直接在运动场分?”

唐茵也觉得这样省事,“恩好,先抬下去,在运动场门口有一块空地,就放那吧,然后把他们都叫过来,要货的都分点,我等会下去登记。”

原来自己只是被她利用了。顾临风真心地觉得很受伤,他从来没有见过和唐茵一样的女生,这么狡猾,这么贪利,这么轻浮,这么无情……不,她不是无情,她只是对他无情。

天空逐渐变得灰蒙蒙的,明明已经到秋天了却还会有这样沉闷压抑的天气,天上的云聚成一片,都像人似的阴沉着脸,喧哗的运动场,安静的教学楼区,都被这一片乌云笼罩。

顾临风在空空荡荡的教学楼里晃着,少年心事,无限怅惘。他走到了一间门上泼满了油漆的办公室外,不由得被吸引了注意力,油漆已经凝固了,不仅是门上,门前的地上也有一大块,简直一片狼藉,门前用红色油漆写了两个潦草而触目惊心的大字“垃圾”。

顾临风抬头去看门牌,上面写着“校长室”。

他听到了门内熟悉的咳嗽声,顿时觉得匪夷所思,心情更加郁闷。他到三中来还从没有来过顾春明的办公室,他真是难以想象会是这样的。顾临风走到门前,挑了一个没有沾到油漆的地方下手敲响了门。

门里传来一声:“请进!”

他犹豫了一下,才去拧布满油漆点的门把,走了进去:“爸。”

顾春明没想到他会来,有些惊喜,笑道:“临风,你怎么来了?”

顾临风勉强地笑笑:“本来在运动场看比赛的,就想过来看看你,找到了这间办公室。”

“我听说你也参赛了?还给一中争到了第二名,真厉害!”顾春明表扬道。

顾临风掸掸手上沾到的漆沫,声音有些低沉:“只是第二名,没什么的……爸,这门上是怎么回事?他们泼的?真是过分!对校长都敢这样!真是一点礼貌也没有!全是野蛮人!”

难得见儿子如此义愤填膺的样子,顾春明反倒觉得有意思,他还安慰他:“没事,这是三中,你不能对他们要求太高。不就是泼个油漆嘛,你看对面那间办公室,都烧焦了,那是前任校长待过的办公室,就因为当众拍了一个学生一巴掌,差点没被烧死,这样看他们对我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不是嘛?”

顾临风没办法像顾春明这么乐观,哀怨道:“可是爸,这也太委屈你了,堂堂一中校长,结果到这烂学校来受罪,诶!”

顾春明始终心平气和:“可不许你再说三中是烂学校,你爸现在可是这个学校的校长,你也该学会爱屋及乌了。你看,我们的运动会不办得挺好的嘛?哪烂了?”

“这都是爸你的功劳,没你可不会这样。”顾临风说。

顾春明轻轻摇摇头,说:“我可不敢居功,没我也会这样。’

顾临风不解:“怎么可能?”

顾春明望向窗外的教学楼,“没我,三中迟早也会变好的,只是会晚些而已。”

“你对这儿还真有信心……”顾临风自然不信。

顾春明不跟他多加解释,问他:“你这两天都在三中看比赛,就得出烂这么个印象啊?就没发现点别的什么好玩的事?”

顾临风有点泄气,说:“诶,接触了一些三中的学生,真是让我长见识了,真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人,他们真是……恶劣。”他找了个比较善良的词来形容。

顾春明点点头:“是啊,他们是够恶劣的,一天到晚让我一个头烦到两个大,可是,临风,他们跟你是很不一样的,跟他们相比,你和你的同学都太优秀又太幸运了。这些孩子每天面临的挑战可比你们多得多,让我觉得奇妙的是,他们每每遇到问题,从不会只是抱怨向别人求助,他们顶多骂两句脏话,然后迎头赶上,想尽办法去解决问题。你们的生活是成长历程,他们的生活是生存斗争,从性质上就不同。”

“你在运动场上也看到那些卖水的学生了吧?我在一中当了这么多年校长,举办了那么多场运动会,从来没有见过有学生像他们一样,能够把这样的事情组织地这么好,这么能吃苦,这么有头脑。他们是小混混没错,可是不代表他们没有好的那一面。你们是想把未来变得越来越好,他们只是想争取把未来继续下去。”

“他们注重的是更实际的事。”

顾春明感慨颇多,顾临风只是听着。说实在的,他没法产生什么共鸣,不是因为他感情淡薄不谙人情,而是他没有办法理解,顾春明的这一席话在他听来倒是像牵强的辩解。这也是自然,毕竟每个人都太不一样,你的万顷汪洋可能只是别人的一眼溪流,你的起点可能是别人的终点,而站在终点的人就算是回头都看不到在起点上挣扎的人,人们常把这两种人称为两个世界的人。

或许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这种不能理解,所以有些苦恼,抬手揉了揉额头。他的手臂抬高,无意间露出了肘部的擦伤,被顾春明看到了。

顾春明指了指他的手臂,问:“你胳膊这是怎么了?”

顾临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肘,抬头时故作轻松地一笑,回道:“没什么,昨天跑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

和顾临风聊了一会儿之后,他走出了校长室,想着心事,闷闷地垂头往前走,看着地上的油漆印。这时的天色更加暗沉,几丝小雨不着痕迹地飘落。

他抬头,看见唐茵站在走廊的另一端,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隔得太远,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感觉到她看着自己,她一动不动,于是他向她走去,走近了,才看清,原来她是在瞪着他。

唐茵冷冷地哼笑一声,在他开口之前,她说:“有人跟我说看见你到校长室来了,我想没关系啊,也不能怪你,毕竟你挨揍了嘛,来告状也是应该的。”

她低头摇了下头,又是一下嘲讽的笑,抬头直视他,目光如冰:“可是,原来我以为,你会帮我的。”

她总是有理,歪理也是理,只要是她吃亏了,那就是别人错了,即使不是,她也会把它扭曲成是的,神奇的是,她总能得逞。

顾临风解释说:“我没有,我不是来告状的……”他有点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跟唐茵说出实情。

唐茵以为他的犹豫是心虚,轻蔑地嘲讽他:“不是来告状的?那你来校长室干嘛?喝茶啊?我都看到了,你还掩饰什么啊?告状又怎样嘛?做了还不敢承认,真让我瞧不起你!”

这时外面的雨突然越下越大,顿时雨点砸进了走廊。顾临风被她尖酸的话刺激到了,急躁地说:“我……”

“我去!糟了!”唐茵一看外面的大雨,立马转身往楼下狂奔,根本不听他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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