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情妇?
众人倒吸一口寒气!
他们在场大部分都是各个行业的领军人物,兜里有点闲钱,保不准也会在外面偷偷腥什么的。所以当这个敏感词汇被白雅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时,大家都吓了一跳,然后齐齐看向荣悦。
在确定这张脸和自己那金屋藏娇的情人对不上之后,他们又暗暗松下一口气,一边小心翼翼打量着身旁太太的脸色,一边幸灾乐祸地想着,是哪个胆子大得离奇的男人,竟然敢把情妇也带来参加荣氏宴会?
“放肆!这分明是我们家小——”
荣悦被白雅这样侮辱,她没当场发火,司机却恼了!
哪怕白雅是白氏千金,当着白父白母的面,司机护主心切,也没流露出一丝怯弱。
“没事,”荣悦淡淡打断,迎着白雅挑衅的目光,微微一笑,“说,继续说。”
行,既然白雅现在就要闹开,那她就奉陪到底!
白父白母不认得荣悦,但对司机的面孔倒是有印象。
虽然司机为荣军做事,可再怎么说就是个下人,还敢蹬鼻子上眼指责起自家女儿来了?
白父碍着荣家的背景没吭声,白母却忍不了。
“雅雅,你放心,有妈妈在,我看谁敢欺负你!”
白雅本就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这会儿脸上挨打的痕迹如此明显,白母自然又气又心疼,拽着女儿的手走到荣悦面前,那嚣张的表情,看着果和白雅一模一样。
的确是亲生的。
连骨子里透出的不具名的优越感,都如此相像。
荣悦似笑非笑。
“就是你打我女儿?”白母语气冷冽。
这妇人衣着华贵,但眉眼间尽是趾高气扬的傲意。
荣悦很坦诚,耸耸肩答:“是啊。”
这轻松的、毫不惧怕的样子,反而更气着了白母。
“呸!”她听白雅说这年轻女孩是被别人包养的情妇,骨子里对荣悦厌恶,抬手便要还去一巴掌!
荣悦身子往边上一侧,很轻易便躲过了。
她还故意在白母一招落空时,嬉笑道:“这位太太,这一耳光我要是不小心接着了,您这一家子,怕是要闯下大祸啊。”
司机原本还担心荣悦吃亏,可看白母在她面前没讨到半点好处,松下一口气。
于是他赶紧趁着这功夫从后面挤了出去,急急忙忙去找荣军和李培兰。
“你!”白母气得够呛,当下顾不得其他人的碎碎议论,只想着要帮女儿讨回公道。
偏偏白雅还在后面故作柔弱地擦着眼泪扮可怜,一边说着荣悦肮脏不堪的“黑历史”,一边拿余光瞥着自己的父亲。
白父的脸黑了又黑,可能是觉得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一家几口成为焦点有些丢人。
“够了!”他懒得管女人间那种破事情,冲白母吼了一句,“走!”
邵子豪觉得自己这时候不便开口,干脆缩到角落里没出声。
本就憋着火没撒出来的白母哪肯住手,用力抓住荣悦胳膊,力气大得惊人!
围观众人瞬间一凛。
因为他们看到,娇小纤细的荣悦被扯得一个踉跄。
而白母恶狠狠道:“雅雅,给我打!”
打她女儿?那必须得还!
不就是个没任何背景的情妇吗?她今天教训教训,传出去不仅不丢脸,还倍儿有面子呢!
这种破坏别人家庭和感情的社会败类,就该狠狠打!
白母讥讽一笑。
看到荣悦毫无还手之力的模样,白雅终于觉得舒坦了!
她慢慢扬起手臂。
仿佛想等着看荣悦逐渐惊慌的表情。
可白雅没遂意。
因为荣悦还是那副淡定从容的样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甚至,她弯唇轻轻问了一句——
“你知道我是谁吗?”
白雅扬起的手一顿。
不过须臾就笑了。
“嗤,”白雅鄙夷,“要是怕了,你就求求我,说不定我看在你那可怜的份上,会打得轻一点。”
荣悦没理,只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白父白母,然后慢慢道——
“我姓荣。”
三个字,简短,却有力。
荣悦明显感觉到,白母抓着自己的手指一僵。
而白父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
荣……
姓荣?
哪个rong?
容……还是荣?
荣悦的嗓音不高不低,可在一片安静里,却清晰地贯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
他们的神情在一刹那全变了!
白雅不耐烦地瞪她:“姓荣又怎么了?姓荣就——”
话还没说完,白母的手突然松开!
“妈?”白雅奇怪,不解地看向白母。
荣悦揉了揉自己被抓得有些疼的胳膊,好整以暇地慢慢扫过众人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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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母嗫嚅两下,一句话哽在喉间,怎么都没说出来,只是惶恐地看着荣悦,然后再扭头看向自己的丈夫。
白父的反应比她好不了多少,要不是旁边是墙能让他抬手撑着,腿都在打颤!
一头雾水的白雅和同样没弄清楚状况的邵子豪四目相对,大大的问号盘算在心头。
直到——
“姓荣就代表,是我荣军的女儿!”
一声沉稳有力的男音,从不远处传来!
满室哗然!
被众人围着的圈子中心,除了荣悦,其余四人齐齐一震!
而后,他们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僵硬转过头。
面前几步开外,西装革履的荣军紧绷着一张脸,如神祇降临。
他虽年近半百,但却一点儿不显老,有着商业巨鳄特有的强大气场,只往那儿一站,一句话,就重若千钧!
而荣军身侧的李培兰,尽管面上依旧带着礼貌且得体的微笑,可那眸底似有若无的凌厉,也无疑在白家几人身上,多添了一分压力!
一瞬间,鸦雀无声。
眼见荣军和李培兰朝着近处走来,众人纷纷倒退一步给他们留出空间。
秦叔跟司机在后面,各个表情严肃。
荣悦自然地唤了声:“爸,妈。”
刚才荣军那一句话就已经震得白父白母心肝儿颤抖了,现在荣悦亲热地叫完后,直接走过去挽住了李培兰的胳膊,然后往荣军身旁一站。
她竟真是荣氏千金!
白父两眼一翻,差点当场昏厥!
“荣总……”他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嗓音,颤着腿往前走一步。
荣军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沉道:“听说,有人想在我荣家的底盘上,欺我女儿?”
这问题,谁敢答?
没人应。
白母早已吓得脸色都白了。
“妈,怎么回事啊?荣悦她——”
“闭嘴!”
白雅没来得及问,就被白父一声斥责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很委屈,眼泪巴巴地看着白母。
可平时疼她疼得紧的白母,这会儿却一句话都没说,甚至拉着白雅到荣军和李培兰面前,讪笑道:“荣总、夫人,一场误会,小女不知道这位是您二位的千金……”
“妈,你在说什么啊?千金?荣悦?她?”白雅越发糊涂了,“笑话!她怎么可能是千金?你们搞错了吧!”
“住口!”要不是碍着这么多人在场,白父估计一巴掌就打白雅脸上了!
“雅雅,不要乱说话!这是荣氏的荣总和他太太!”白母附在白雅耳边低低提醒。
荣……荣氏?
正赶来帮忙拉着白雅的邵子豪听得一愣。
姓荣的人家多得是,却只有远郊荣家全国闻名。
权财地位傲视群雄,可以说,在商界是帝王一般的存在!
白家再厉害,比起荣氏来讲,也不过只是九牛一毛!
“荣总……贵千金……”白父犹豫着想问,但又不知如何措辞。
他跟众人一样,对于荣家一直保护着不露面的荣氏千金都很好奇。
真的是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孩?
白父宁愿荣军和李培兰是在开玩笑整自己,否则……刚才自己妻女的行为,就酿下大错了!
“老白,你质疑什么?”
荣军皮笑肉不笑地问。
白父慌张得直摇头!
白母见状赶紧催白雅:“快给荣小姐道歉!”
“我不!”
原本母亲还站在自己这边要帮着她一起教训荣悦的,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全来指责她了?
白雅好委屈,甩开邵子豪拉着自己的手,气道:“什么千金!什么小姐!她不就是个穷酸货吗?傍上大款就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能当凤凰了?那还是个假大款呢!就他!”
她直接指向李培兰身后的司机,一字一句如珠子般急急蹦出来!
“一个开车的司机而已!就这还包养情妇?爸,妈,你们不知道,荣悦她——”
“啪!”
重重一个巴掌落在白雅脸上!
比荣悦那一下更大力!
白雅直接被打得眼冒金星,人都被甩到了地上。
白母一声惊呼,一边埋怨着白父下手太重,一边哭喊着去扶白雅。
邵子豪都吓傻了,愣愣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一群人围观着,连呼吸都要停窒了。
白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混账东西!那是荣总的千金!”
他不知道该怎么给荣军解释,只看到对方阴沉着眼,似蜷着盛怒。
四下寂静。
白雅惊恐地抬头。
她没听错吧?
什么?
荣氏千金?
荣悦?
邵子豪嘴唇都在颤抖。
荣氏企业……那高不可攀的荣氏企业,竟是荣悦家的?
他脑子都开始晕了。
比他更晕的却是白雅。
作为白家千金,她当然知道荣氏在圈里的地位,可她怎么也不会把荣悦和荣氏联系到一起啊!
正心乱如麻时,荣悦突然打破沉默——
“白雅,还记得你第一次造谣我时,我说过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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