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十一七天逍遥快活的日子后,我们的生活终于又重新进入了三点一线,循规蹈矩的正常生活。我依旧我的刻苦学习生涯。南荣哲依旧不废吹灰之力地拿着全校最好的成绩,享受着全校男女老少的尊宠和爱戴。宫俊也依然我行我素地看着美女,当着不折不扣的“觉主”。邢影和郁妍依旧在文科班不痛不痒地煎熬着。而冰淼也依旧数十年如一日地坚持着自己的绘画梦想,希望有朝一日能开个自己的画展。这就是我们几个人的生活,不瘟不火,应该算是我们人生的真实写照吧。
可能有点回光返照的意思吧。虽然十一已经过去些时日了,可秋日午后的阳光依旧不遗余力地散发着光和热。太阳依旧高傲地挂在天上,将所有快要进入冬季的场景照耀的如同三月的草地般,蓬勃而芬芳。
这是一个萧索肃杀消失殆尽的季节。
这是一个纯白美好即将来临的年代。
所有的人,所有的物体,都可以在这样一个缓慢而又急促到来的等待里,找到一个足够完美的理由,让自己变得光鲜亮丽起来。
等着吧,那即将到来的,象征着幸福的大雪,终会落下。
只要你肯等,耐心地,等……
其实我是一个特别讨厌等待的人。不论是上车排队似的等,还是约会交际似的等,对于我来说,都是深恶痛绝的。可是那天对于邢影的等,我不知道算是自己的幸运,还是她人的悲催。
放学的铃声已经响过半个小时了。可校门口还是没有邢影的影子。我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遍的电话。可听筒里却总是传来另外一个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想邢影可能有事先走了。可是就在我刚刚骑了一分钟的路程后,却在一个逼仄的巷道里,看到了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如果说那纤细的背影还不能让我确定的话,那么她头上的蝴蝶发夹,我可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可就在我准备好好教训一下邢影无缘无故就爽约的错误时,我却发现巷弄里不是只站着邢影一个人。还有三个人,三个陌生的,穿着银色铆钉皮夹克的人。他们是谁?邢影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我骇住了。
可能是我看的太直接,太持久了吧,三个夹克男终于发现了我。他们中的一个留着长头发的男生回过头,向我投来了异样的复杂目光。
我迎着目光看过去,他的脸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有些模糊。可乍看过去还是让人感到了一种落拓的美感。他的眉毛很浓很黑,嘴唇边留着略带成熟意味的络腮胡,他看向我的目光像是一头被侵占了领土的野狼,凶狠而冷漠。
这时邢影似乎也发现了什么,她回过头看到了不远处的我。可她并没有和我打招呼,也没有和我说任何的话。她走到落拓男子的面前,挡住了他看向我的所有目光。由于隔的有些远,我听不清他们的谈话,可谈着谈着,我却看见邢影唰地举起手给了落拓男一个响亮而清脆的耳光。落拓男立马就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般揪着邢影的衣领。我怕邢影出什么事丢下单车就要冲过去,可邢影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似的大声叫到,别过来。
落拓男的眉毛夸张地纠结在一起,他看了看邢影,又看了看走近的我,像是没有办法似的叹了口气,松开了邢影的衣领,然后他叫上同伴从巷子的另一边走了。
见落拓男走远后,邢影像是被放了气的皮球似的一下子瘫在了地上。我缓慢地靠近邢影,嘴里小声地叫着邢影的名字。可邢影像是没有听见我的呼唤似的,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看着她的背影,她的后背不知何时开始不易察觉地颤抖起来。
我走进邢影,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说,邢影,你没事吧。邢影依旧没有理我,只是肩膀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我的心突然有些慌乱,我甚至因为害怕双手竟不自然地开始痉挛。我缓慢地走到邢影的面前,蹲下来轻轻捧起邢影有些苍白的脸,我用低到连自己都有些听不清的声音问邢影,你没事吧。
邢影看着我,目光里充斥着满目疮胰的空洞。她定定地看着我,可突然间她像是发了疯似的,一下子把我推倒在地上,而且嘴里还大声地骂着滚。推完我后,她迅速地站起身就朝大路边跑去。我一时慌乱无措,站起身,想也没想就冲过去从后面抱住了邢影,嘴里还不住地喊着,邢影,你看看,是我,是我,我是邺引啊!
邢影挣扎了好一阵子最后才渐渐平息下来。她缓慢地回过身,眨了眨眼睛,然后眼泪就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我环抱住邢影,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小声在她耳边说,没事了,没事了。
依旧在同一个路口停车道别。依旧是目送着邢影走进了楼道里我才继续往家的方向狂奔而去。依旧是同样的夜空同样的月凉如水。好像一切都那么的浑然天成顺其自然。可是天上一颗小小的星星调皮地挪动了一下,命运的转盘却再次咔嚓咔嚓地旋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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