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盛沉舟说这句话的原因来源于对另一个女孩子的喜欢,明薇的心跳还是乱了一拍,不敢看他那双深邃的眼眸。
“别开玩笑了。”她的视线落在男人的薄唇上,假装很淡定,“这个谢礼不行,其他都可以。”
“那就嫁给我。”
“……”
明薇石化了。
她想动手打人……不,考虑到男女体力悬殊,而且盛沉舟还是特种兵出身,她还是赶紧离这个怪男人远一点!
但是在逃离之前,明薇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做一次澄清,免得盛沉舟贼心不死,下次再说出其他乱七八糟的话来。
“我、不、想、当、替、身!”明薇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保持恰当的距离。”
说完便想逃进房间去,被盛沉舟从后面拦腰一搂,牢牢困在怀里,周身全是他那强大而令她心跳加速的荷尔蒙气息。
“不是替身,我知道你是谁。”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朵处,声音低沉温和,像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明薇竟然有一点点动摇。
她没有说话。
只听见盛沉舟又说了一句:“接吻的时候,你也很享受,不是吗?”
“我才没有。”明薇下意识地反驳,脸颊和耳朵都有些热,不自在地挣扎起来,“你松手,我要回房间了。”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盛沉舟不满地说,他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被她拒绝,在她眼里,他就这么没有魅力?
还是说她心里依然念着大哥,即便大哥不在了,也容不下其他人?
只要一想到后者,盛沉舟的理智就会被悄悄冒出来的嫉妒一点一点吞噬,肆意蔓延,让他躁动不安。
如果此时明薇转身看一眼,就会发现盛沉舟的眼神有多可怕。
但她看不到。
“你知道什么叫两情相悦吗?”明薇语带无奈,“就是指对彼此有感情,互相喜欢,所以我不答应你,不是我闹别扭,是因为我们还不到两情相悦的地步。”
这些话也等于告诉盛沉舟:就算你喜欢的是我,不是另一个明薇,但我对你没有感觉,所以我不能当你的女朋友。
“理由。”盛沉舟把怀里的女人转了一个身,捏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我不能令你心动的理由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明薇狡猾地把问题丢回给了盛沉舟。
一向运筹帷幄的男人,此时深深地拧起眉,竟然真的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在男女感情上,除了五年前和明薇有过一次情动之外,其他时候他的感情经历都是空白的,对于明薇好像变得无从下手了。
如果他再强势一些,恶劣一些,用强硬的手段把明薇留在自己身边,倒不是不可能。
可盛沉舟想要的,不单单是明薇这个人,还有她的心。
他想要明薇心甘情愿。
“那什么,你慢慢想,我先回房间了。”明薇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推开盛沉舟,趁他还在纠结刚才的问题,迅速溜走了。
盛沉舟站在走廊上,朝立在不远处的盆栽瞥了一眼,冷冷地说:“出来。”
下一秒,一撮小卷毛从半人高的绿色盆栽后面冒了出来,紧接着又冒出一张精致的、白嫩嫩的小脸蛋。
小家伙唇红齿白,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扒着花盆对盛沉舟说:“叔叔,我都听见了。你好可怜,你又被妈妈抛弃了。”
“闭嘴!”盛沉舟,“躲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去书房写作业。”
“那些作业我早会了,没意思,幼稚死了。”淼淼从花盆后面走出来,摇晃着小身子走到盛沉舟面前。
从他咿呀学语的时候,盛家就请了有名的幼儿专家给他启蒙各方面的知识,在三岁的时候展现出了惊人的棋艺天赋。
如今淼淼就读的幼儿园是贵族式国际学校,授课老师均是国际一流教师,尽管如此,淼淼自学的速度还是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教学计划。
淼淼嫌老师讲课慢,不想去上学,但还是被盛沉舟打包送进了幼儿园。
盛沉舟有自己的考量。
他不希望淼淼变成一个孤单的、离群的孩子,如果小家伙能在幼儿园交到一些朋友,那倒是他想看到的。
面对淼淼对作业难度太低的控诉,盛沉舟不予理会,径自朝书房走去。
淼淼追在后面问:“叔叔,我可以跳级吗?”
这个问题从他四岁开始问到了现在,不下于一百遍了。
而盛沉舟的回答也还是那三个字:“不可以。”
“为森么?”淼淼嘟起嘴巴。
“没有为什么。”在淼淼的教育问题上,盛沉舟是非常独裁的。
“唉。”淼淼叹了一小口气,垂头丧气地跟着盛沉舟走,连脑袋上那一撮小卷毛都好像失去了活力,焉焉地耷拉着。
叔侄俩安安静静地待在书房里。
大的处理集团事务,小的捧着书看得津津有味。
过了一会儿,淼淼突然从书中埋起头来,问:“叔叔,妈妈怎么受伤的?”
“她不是告诉你了么。”盛沉舟头也不抬,面无表情,十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批复下属发过来的邮件。
“妈妈撒谎的水平太差了。”
“她不想你担心。”
“你们瞒着我,我会更担心。”淼淼丢下手里厚厚的英文书籍,跑到盛沉舟面前,拽了拽他的衣角。
盛沉舟本来也无意瞒着他,便把明薇在酒店大堂被欺负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可恶!她们一定是故意的!”淼淼听完后生气地挥舞着小拳头,又急着追问,“你帮妈妈处置那三个坏女人了吗?”
盛沉舟敲键盘的动作顿了一下,冷笑道:“先让她们在警察局待上一夜,明天再审问。”
对于作奸犯科的人来说,警察局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有的是让她们接受教训的手段,她们一个也跑不掉!
……
隔天上午,警察局审问室。
啪!
明亮的白炽灯在三个女人头顶上打开,三个人立刻哀嚎不已,想用手遮挡,奈何手被反拷在凳子上动不了。
她们被这玩意儿照了一晚上,眼睛都快刺瞎了,根本睡不了。而且从昨晚到现在,她们一粒米未进,只喝了几口水,然后就被困在凳子上,简直生不如死。
此时三个人眼眶下面都挂着大大的黑眼圈,一副精神萎靡不振的样子。
“姓名,年龄,住在哪里,一个个说!”警察坐在审问桌前,面容严肃,目光锐利,盯着眼前的三个女人。
“我先说!我先说!”带头的短发女人想快点出去,急忙开口把自己的个人信息交代了。
等她们依次说完后,短发女人开始喊冤:“两位警官,我们真的没动手,就是骂了那个狐狸精几句而已。”
“对对对,我们都是文明人,怎么可能打她。倒是她不知检点,勾引别人的老公。那种道德败坏的女人,才应该抓起来……”
“都给我安静!”警官厉声呵斥道。
审讯室的门被人推开,另一位警官和盛沉舟走进来。
三个女人看见盛沉舟,顿时色变。
尤其是短发女人,脸都白了,她那只被拧折的手还没好,肿得跟猪蹄子一样,看见盛沉舟后好像疼得更厉害了。
“你们只有三次交代的机会。”盛沉舟坐在审问的警官身边,双腿优雅地交叠着,“刚才你们已经用了一次,还有两次,希望你们不要让警官这么辛苦。”
话音落下,审问的警官便呵斥短发女人:“你最好实话实话,别给我耍心眼!”
“我没有……”短发女人还想挣扎一下,但不敢看盛沉舟,“那女人勾引我老公,还约我老公在酒店开房。我是去抓奸的,连她一根头发都没碰。”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盛沉舟“好心”提醒道。
看着他冷酷的表情,短发女人身子微微一颤,动了动嘴唇,到底没发出声音,犹豫着要不要把实话说出来。
如果老实交代,那笔钱就没了……
“我说!我交代!”另外一个黑发女人忍受不了了,急切地看向盛沉舟,“如果我说实话,能现在就放我走吗?”
“你应该问,不说实话要去牢里待多久。”盛沉舟面无表情地说。
黑发女人脖子一缩,咬了咬牙,说:“其实我们是受人指使的。”
她一开口,短发女人和剩下的那个女人都变了脸色,对视一眼,忽然抢着交代。
“我不认识那个狐狸精……不是,我不认识那位小姐,她也没有勾引我老公,都是别人指使我们这么干的。”
“是阿琳指使的。她是我们的高中同学,前两天找到我们三个人,让我们假装抓奸,给那位小姐一些教训。”
“她说事成之后给我们一笔钱,这种事很常见,不会让人发现端倪的。”
三个人七嘴八舌地交代着。
她们都怕失去最后一次机会,还不知道要在这警察局待多久,搞不好还会被送进牢里,关个十年八载才能出来。
盛沉舟越听脸色越冷,到最后脸上好像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寒冰,连审讯室的温度都呈直线下降的趋势。
当她们终于交代完毕的时候,盛沉舟站起身,对警官说:“我的人受了很严重的伤,请你们按故意伤害罪起诉她们,包括那个阿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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