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学生的生活往往是充实而又忙碌的,尤其是刚开学的时候。这不,萧凝虞连同学名字都还没记熟就被拉去郊外军训了。
正是正午时分,郊外九月的天空犹如水洗过一般湛蓝,太阳的灼热压得人睁不开眼。
下了车,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堪比监狱的训练基地。不错,监狱。毕竟,那幢红白两色的建筑物此刻在萧凝虞心里只怕是比监狱更可怕。
明白无论如何自己一定是要在这个如炼狱般的地方度过五天五夜,萧凝虞深深叹了口气,理了理头上的碎发,拿上自己的银色小箱子,随着浩浩荡荡的人群下了车。
女生们都跟着女教官走进女生宿舍,萧凝虞四处打量了一番。不难看出,这里以前应该是一所学校,毕竟就连宿舍都是用教室改的,连墙上的白板都还没拆。萧凝虞倒不介意宿舍是用教室改的,毕竟她也没指望军训还能让她们享受住酒店待遇。只是……萧凝虞皱了皱眉,她刚刚数了一下,这里有四十八张床,该不会……她们全都要住满吧。
萧凝虞的担忧很快就成为了现实,一间用两间大教室拼改成的大宿舍住的满满当当,四十八个人一个人都不带少的。
这么多人床铺都是教官分配的,萧凝虞被分到了上铺,然后她遇到了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她上不去。
“曈曈……”萧凝虞向下铺之人求救,声音极尽的谄媚。
“想的美,不可能。”简瞳抱紧了自己的小被子,一脸抵死不从,“我恐高,您老还是另请高明吧。”
“竹姐姐……”见求简瞳是无望了,萧凝虞又把目标对准了旁边看起来脾气更好的秦清竹,泪眼汪汪地,看起来很是可怜。
秦清竹对她笑了笑,在萧凝虞燃起了希望的时候给了她会心一击:“对不起。”
萧凝虞:“……”竹姐姐你变了,你以前明明是爱我的。
萧凝虞决定出绝招了:“谁睡下铺能和我换谁的语文作业我后收。”
全场一片寂静
这招怎么没用了?萧凝虞很疑惑,这招以前可是屡试不爽的。
慕小凉看不下去了:“你刚刚去接水时陆离就说了,谁要是和你换,她先收谁的语文作业。”
萧凝虞搜索着陆离,却发现本应该待着陆离此刻却空无一人的上铺。陆离人呢,我保证不打死她。
纵使心中有千百万个不愿意,萧凝虞也只能选择自己爬上去。
两手扶上上铺的栏杆,脚也踩上台阶。一步,两步,嗯,终于上去了。萧凝虞欣喜之余望下看,却差点因为腿软摔下去。这个高度好像比自己想象的略微高一些……
“我怎么下去!”萧凝虞很是害怕,连声音都在发颤。
当时离萧凝虞最近且她认识的有两个人:秦清竹和简瞳(陆离去上厕所了)。
秦清竹和简瞳对望了一下,忍着笑意指挥萧凝虞下来:“脚往下放,对,继续。不,还有一级你别直接下来……”
在秦清竹和简瞳的指挥下,萧凝虞总算是下来了。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下来的萧凝虞看着笑作一团的秦清竹和简瞳,很是郁闷,恨恨地喝了口水:这次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当然这些和接下来的训练相比,屁都不是。
两点左右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用教官的话来说,这是磨练你们意志的好时间。
这时有同学就要问了,怎么磨练意志呢?当然就是我们的军训必修课——站军姿。
同学们一边头顶烈日一边听教官教训:“两脚分开约60度,挺胸抬头,目视前方,身体向前倾,别乱动。”讲完要领后教官顿了一顿,继续说:“你们第一次站军姿也别站太久了,先站个四十分钟吧。”萧凝虞内心:虽然我知道我打不过,但我现在怎么这么想打人呢。
萧凝虞看了眼自己白嫩的小拳头,再看看教官晒得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嗯,她还是老老实实站着吧。
总算熬过了这四十分钟,教官大手一挥允许她们去喝水了,萧凝虞高高兴兴地去拿自己的矿泉水。结果……
那么多瓶农夫山泉,哪瓶是自己的呢?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应该是这瓶吧?萧凝虞有些不太确定地握住一个瓶子。一个好听清冷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不好意思,这瓶水是我的。”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萧凝虞的身子一僵,不解为何自己每次看见这个人的时机都和食物有关。
萧凝虞回头一看,果然是唐云舒,军服没有遮去少年身上那种清冷的贵气,反倒让他显得更加挺拔,果然好看的人不管什么样的衣服都能驾驭。
不管了,萧凝虞把水递给他:“知道了,还给你。”语气很是疏远,她觉得自己和唐云舒没那么熟。唐云舒接过水,指着同一排的另一瓶农夫山泉:“那瓶应该是你的吧。”萧凝虞手忙脚乱地过去拿:“谢谢。”对于这个说认识也算认识,说熟也是真不熟处在最尴尬关系时期的人她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萧凝虞尴尬得不行时,唐云舒率先开了口:“不告诉我你的名字作为我帮你找水的报答吗?萧凝虞疑惑地看了眼唐云舒,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唐云舒如此执着于自己的名字,但到底是同学,告诉他倒也无所谓。
就在萧凝虞要告诉唐云舒自己名字时,慕小凉跑了过来。萧凝虞惊讶地看着慕小凉,惊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可此刻慕小凉已经自动无视了唐云舒,拉着萧凝虞就往外跑:“你怎么还在这,快和我走,不然一会儿教官该发火了。”
唐云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离开,苦笑:“只是想知道个名字而已,这么难的吗?”这时,一个少年径直走来,直接拿过唐云舒的水咕噜咕噜喝了起来,不一会儿,小半瓶下去了,少年才满意地停下,并不理会身旁有些洁癖的唐云舒的皱眉,肆无忌惮地嘲笑着:“没想到,没想到,千年铁树也会发情,这姑娘长得也没多好看啊,怎么就吸引你了呢?”唐云舒的神情有些冷:“容安,你的嘴就不能放干净点吗?”这货整天想得都是些什么东西。容安切了一声:“你要没发情,会主动问一个姑娘的名字?”别开玩笑了,在美国要不是唐云舒的母亲极度反对,唐云舒就去读男校了,那些姑娘甭管是国产的还是洋货,他一秒也不多看,容安甚至一度怀疑唐云舒是不是喜欢自己。
容安心里那点小九九自然瞒不过唐云舒,唐云舒有些无奈:“我只不过是觉得,她有点像凌菲。”容安想起那个妖娆妩媚的大美人,又想起那个小姑娘:“你疯了。”这是肯定句。
唐云舒已经懒得和他做过多的解释了,毕竟连他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我是不是疯了等知道她名字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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