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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疯狂过的几个熟妇 岳美的大肥_你是一世的流年花

二零零七年元旦之夜,鸣涧县城东“执手相依”咖啡厅。

大厅内清幽别致,灯光黯昧暖融,人影憧憧。走廊曲曲弯弯、错肩处插枝别花。一位婀娜多姿的黑衣女子在中庭吹奏若有若无的萨克斯音乐。大厅最末临窗处,杨思竹和一位年轻男子品茗对坐。

二十五岁的杨思竹在进行她人生首次的传统相亲。

今晚的她青春美好。大红外衣罩在椅背上,她上身便只着黑丝绒贴身衣,挺胸收腹双膝并拢在桌下,显得整个儿人圆润而不失妙曼。新染的浅棕色披肩波浪卷发,衬得蜜柚色肌肤紧致光洁。她五官不属于精巧型的,但胜在灵动,薄施粉黛立马明媚飞扬。双眉自带三分笑,一语恰似黄莺啼。

对坐男子是姨娘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何鈡梁。今年二十八岁,中等个子,肤色偏白皙,双眼黑亮显聪颖,举止优雅隐修养。

他今天穿的是很有质感的一件银白色夹克,内里细蓝条薄绒衫,身端眼平,说话声音温润如玉。

他看端她双眼,眉舒目温,清新道来:“鸣涧县说小也不小的。我想如果没有长辈们的撮合,我和你多半即使能相遇,也无缘相识。所以感谢她们,让我们起码拥有了能做朋友的缘分。”

他嘴角含笑,晶晶亮眼神看向思竹:“我来这儿和你见面是很有诚意的,那么我作为男士,我先把我自己情况简单给你介绍一下吧!”

思竹首次经历这种目的性明确的相亲场景,掩饰住心里的发怵,微笑着:“好的,你请。”

他搅动咖啡,抿一口,神色平和:“我大学就读的是建筑设计专业。上学期间谈了个女朋友,她是山西的,毕业后我们各回各家。异地恋不温补不火了一半年,不了了之了。”

他沉静了一会,眼光飘向了别处。思竹不动声色的等。

咖啡厅里朦胧的光辉让你把近在咫尺的人、物都看不真确。飘渺的音乐丝丝绕绕,对于回味还是思索,倾诉还是沉默,你都顺心而为就好。

何钟梁重新面对杨思竹,很平静地继续说:“去年就鸣涧也谈过一个,她和我家人处得不是很融洽,准确来说是她对我们家要求多了点。连弟弟买车买房,都想着要我们家支持……走不下去的。这就是我过往的两段固定感情。”

他语气轻松了:“因为我们坐在这儿是奔着男女交往面去的。所以我觉得告知对方曾有的感情经历,是对过去的告别,对双方的坦诚,对现在的重视。”

思竹点点头,三言两语:“我高考失利后谈了个对象,上半年刚分手。”

“原因呢?”何鈡梁神色微动,含笑凝视。

思竹玩味地看着他:“你家大姑应该给你发了专报吧?”

他呵呵一笑:“她说的很荒唐,我想与主观描述该有差距吧?你不愿说也罢。”再倾身向前询问:“不介意我抽支烟吧?”

纯属礼貌式,思竹抬手请便。

他点上一支烟,悠悠然:“我有点爱抽烟,但酒无事不喝,牌桌从来不上。”

“有点爱,多爱?”思竹接口问。

“一天一半包吧。”他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笑笑:“我一直盼望着有一位女性能充当我一生不良习性的规正师,能让我即使不耐还只能俯首帖耳。当然亲爱的妈妈要排除此女性之列,因为妈妈不用怕她。”

思竹有些触动。她想起了一直以来的周家显,没心没肺似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岁月在增长,他心性如初,她渐添不满。她心里很压抑,表面却无动于衷,不念叨、不规劝,不帮助他成为她希望的样子。一旦底线溃堤,就是任之、弃之。那么她是不是一个不称职、太懒惰的生活伴侣?

何鈡梁看她有些怔忡,仍旧有条不紊地继续他的自我介绍:“我再说说家庭人员吧。我父母年龄都刚六十上,身体还算硬朗,现都退休赋闲在家。我还有个大我五岁的姐姐,姐夫财政部门工作,小侄女三岁了。”

“我们家更简单,”思竹有来有往:“我们仨。我爸妈五十二三,农村作业,我在舅舅家的食品公司上班。”

他对这一点想必相当满意,灿然一笑:“我妈还说起,就是清塘村杨姓的那家养殖户啊?去前年还托人买过他家的鸡呢,敢情以后还能想吃哪只就逮哪只?”

这一调侃,无形中两人都消失了生疏,语言、神情都随意起来。

何鈡梁接着说:“我们是在双方长辈的初步认同和间接沟通下本着缔结一个新家庭的美好愿望,今天才有缘相聚在这里。在长辈的眼中我们是适合交往的。当然我们互相有意向的话,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磨合,组建家庭自是水到渠成。”

他很真诚:“我是,相信你也是——初次相亲。相亲具有目的性,便就少了浪漫。但我又在想,以前的自由恋爱并不缺浪漫,为啥都也走不下去了。所以对于和你相亲,我要么不来,来了必重之。我来见你很是有诚意的,相信你也是吧?”

思竹折服称是。

何鈡梁又说:“现在我再说我家的经济状况。我父亲做了一辈子的建材生意,在小区附近盘下了三间铺面。单另的一间出租,相临两间连接起来经营装潢器材销售,我姐带两个小工守店。我接过我爸的工作跑进货和拉单销售。目前我还在计划把单间店收回来开一个室内装潢设计公司。也算学以致用吧,不然光在算买卖经济账了。”

他顿一顿,接着说:“我们家有两套住房。老套一家子住着,前年我还在鸣涧河畔购置了一套,投资也行,婚房亦可。怎么说呢,我家不是大富大贵,但一般家庭该有的基本不缺。我对生活抱有热情,对未来充满信心,同时希望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知心人,相互扶持,携手一生。”

他语气缓下来,松松肩,笑笑:“好像说得有点套路,但这些都是我的人生规划。今天很有幸遇到你愿意倾听,而我自己又愿意倾诉。我是秉着真诚和坦然说这些的,起码,这是对我们双方的尊重。”

思竹有些动容。这是一个她前二十五年岁月从未接触过的新异性,有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和理智周详的人生计划。她缓缓说道:“谢谢你的坦诚。我家普通农村家庭,有鸡圈、有藕田、一院房。父母感情笃深。我日常生活能自给自足。”

“清塘村的一院房,稍加拾掇,相当于鸣涧的郊区别墅了。”何鈡梁笑眯眯的:“女孩子家有个正经工作就行,挣钱多少不要紧的,养家不都是男人的事?”

这话言犹在耳。同样的许诺不同的人对你说,可信度得用心揣摩。

近十点,何钟梁开车送杨思竹回清塘村。

对思竹而言熟稔于心的道路,突然就有了不同。

夜幕下暮深深的田野、散布零落的荧荧灯火、远处山峦连天融地无穷黛烟。以前的她从来没静下心来欣赏过家乡的夜景,没体会到夜晚沉默中的大地如此厚重和浩瀚。毕竟以往哪一次摸黑回家,不是倦鸟盼归巢?

她现在能从容地欣赏这一切,是因为自己心绪平和,身旁还有一位阳光正气的同行者陪伴。

接下来到春节的这一段时间,何鈡梁隔三差五会去富丽来食品批发部接思竹下班。情侣俩约个饭,转会街,或公园溜溜,赶晚十点前他定送她回家。在人多拥堵的时候,他自然会把她护在身旁;过马路时,体贴地挽起她的手。

她也会在他买单或去洗手间间歇,帮他拿上外套,替下手包。这是恋爱中水到渠成的得体举止吧!从稚爱失败中涅槃的人,学会了情感需要用心呵护。

鸣涧每临年关,阴雨霏霏。杨家后院白白花花的莲藕垒了半个院坝。一家仨戴着灯芯草帽,脚套长筒塑靴忙得手脚不停。

杨世龙负责在几大桶水中把每节大藕先后投进去搓洗淘涤。王燕飞把丈夫身旁裹泥藕添上,把洗白的藕节堆放在院前方。思竹在手压井旁不停地压水,把父亲面前混如泥浆的水瓦走,注上新水。

父亲埋头苦做,思竹和母亲一人搬藕一人运水。坝边沿泥藕堆渐渐少下去,坝中央胖胖的白莲藕堆成了绵延的小山坡,污泥水在一家脚下流淌成河。

大门口响起了汽车鸣笛声。王燕飞倏地直起身:“小何来了。”

杨世龙也扬起了胡茬上滴挂着泥珠子的古铜脸,朝女儿裂开嘴笑:“错不了,你晚回来那几日,我们都听到了同样的鸣笛声。”

“那我看去。”思竹心下欢喜,把胶手套脱了,洗手,再抹把脸。刚才陀螺般转着还不觉冷,此刻不由机灵灵打个冷颤。她踏着笨重的筒靴吧唧吧唧走向后房门,正看见何鈡梁在大堂矮几上方放下些手提包装物,看见她,便走来。

西装革履的精品男和水滴泥溅的村姑相视而觑。何鈡梁忍笑得脸颊肉都在抖,帮思竹取下草帽。

思竹麻利地换上棉拖,去卫生间用过热水,便坐沙发上舒舒服服烤电烘器了。

何鈡梁各处走着,四处打量,并在她房门口站定,探头进去还走了几步,出来坐思竹旁,帮她揉暖手。

她促狭地问:“有别墅的韵味吗?”

他煞有介事地评论:“框架是有,细节欠精致。客厅够大,每间房都单配洗漱间,上楼旋转室内梯,厨房院内另起,格局很不错哦。楼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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