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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王爷你的棒好厉害啊 福林的初试云雨情后传_朱颜犹在

空中的黑羽妖物个个杀红了眼,丈余长的巨大翅翼不停扑扇,仅是体型便有四五个成人般大小,青面獠牙,尖爪利刃,交替地在空中挥闪。淸瑶弟子御剑飞驰需凝神静气,心随意动,一面要防备羽妖的袭击一面还要专心御剑,稍微有些不留意便会出了闪失在空中摇摇欲坠,几十人围捕七只妖物也下了不少的功夫。

黑泽脚下的妖兽速度极快,在众人将注意力悉数聚于半空厮杀之际,竟然听候黑泽的差遣载着他离开了淸瑶派的上空。冉斌正待琅琊出鞘随即驰去,身形刚刚一动却忽觉臂弯处被另只手轻轻勾住了。

转身望去便见到阮秋娘正立在他的旁边。秋娘微蹙眉毛,眼中似是有些复杂,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冉斌不要继续追去。

上方的激战已经进行地差不多了,众弟子已将大多的妖物杀死,庞大的妖身坠落到了淸瑶门前的空地上,血迹斑斑,尘土飞扬。唯有一只羽妖仍在做困兽之斗,并无逃逸的举动却是在淸瑶弟子密密麻麻围杀之下横冲直撞,势必要拼个鱼死网破。

有些时候妖类似是比人更为简单许多,做一件事便会一直坚持到底,不管是飞蛾扑火还是以卵击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甚至不惜死亡的代价。这便是此刻淸瑶弟子心中认定的愚蠢。

冉斌略微迟疑之后终于还是召回了琅琊剑,阮秋娘眼中闪烁,似是有未尽之言。终于,最后的一只妖物也被斩杀于众人剑下,“噗通”一声巨响自空中坠落,尘土圈层层地荡漾开来。淸瑶弟子士气大增,再回首望去率妖而来的罪魁祸首却不见了踪影,玄德飞身自空中跃下向着冉斌急道:“师尊,那妖孽居然逃了,弟子这便与几位师弟前去追缉,务必将那妖孽诛于剑下!”

“罢了。”冉斌面上又恢复了严肃沉然,负手而立,扫了眼门前的血迹尸首,道:“把这里收拾干净,再多派几名守门弟子看守,诸事谨慎切莫大意。”说罢径直走入大门,阮秋娘随后又叮嘱几句便也随着他回去了。

众弟子虽然心中不解,却也只好听从掌门的命令,仔细清扫了战场又加派人手严加注意周边情况。然而自这场莫名的厮杀之后淸瑶派中又恢复了正常,再无妖物来袭的身影。

妖类堂而皇之地来到派门前叫阵,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虽然并未发生太多惨烈的激战,但此事还是引起了冉斌的重视。阮秋娘怕若璃雪瑛几个孩子在外会有什么事,便让冉斌写了信条叫灵鸽传了过去,叮嘱他们万事小心。却没料雪瑛和怀琛因此而赶了回来。

听说是那黑泽不由分说出手伤人,还在淸瑶门前这般无礼,雪瑛有些气愤,猛然一拍桌子嘴上咧咧道:“这个黑泽还真是狂妄!宛山可是他想来便来先走便走的地方,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她抬眼望向正坐前方的阮秋娘,不解地问道:“娘!你为何要拦着爹爹去追那妖人啊,一年前的比武盛会娘没去不曾看到那个黑泽的阴狠,他又是召唤妖灵又是伤害同门的,什么坏事都做尽了!此人不除定是个祸害,说不准哪日又得来宛山找咱们的麻烦!”

阮秋娘静坐在座位上手中托着一杯花茶,轻轻地用杯盖拂去涌出的热气。听到雪瑛的发问便放下茶杯,脸上又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双手折叠覆盖在膝盖之上,坐姿端庄尽显大方得体。阮秋娘向来和蔼温柔,派中弟子均是极为尊敬这位慈祥的师娘,见了面皆是恭恭敬敬礼貌有加,女弟子也特别喜爱与师娘谈话,心中将她视如母亲般敬爱。

既然是母亲,自然也有心软的时候。

阮秋娘轻轻地叹了口气,对上雪瑛的目光中亦现慈爱,轻道:“黑泽若是自小呆在你公孙师叔身边,便也是你的堂兄了。父母一同离去,他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怀琛心中谨慎,听闻这话不由抬眼看了一眼厅中居坐的掌门。冉斌仍是沉稳地坐在那里,面上未有任何的表情,磐石般波澜不惊。怀琛性格成熟稳重,是个好听别人讲说自己不会随便插话的人,心思缜密想得也比别人周全,这也是冉斌一直很是欣赏他的原因之一。

他知道冉斌作为淸瑶派的掌门,对妖邪族类是深恶痛绝的。自古正邪不两立,人不容妖,这也是前任掌门邱芸将公孙师叔囚于塔中不准他与碧心相见的原因。冉掌门与公孙庆几十年的师兄弟,却又是因为妖女与黑泽现身才害得公孙师叔没了性命,这笔账不得全然算在硫沢宫副宫主的头上,却也与他那孩儿黑泽脱不了关系。

如今公孙师叔逝去整整一年了,派中上下对次噤若寒蝉绝不再提,想来掌门师傅也是保住公孙庆一届修仙弟子的英名于世。虽是公孙师叔的亲生骨肉,但掌门恨不得淸瑶派与那半妖的黑泽没有任何的关系,师娘这次提及怕是会惹得掌门师傅心中不悦的。

他虽为冉斌的得意弟子,却也懂得此刻自己最好还是安静无声。

雪瑛却正好相反,做事莽撞心直口快,脸上表情丰富地能让人一眼便看破内心。她听完阮秋娘的话却更急了:“娘,您糊涂了!就算黑泽是公孙师叔的孩子,可他毕竟是个妖!妖又怎么会有常性,娘一时心软放他离开却是放虎归山,黑泽早已与妖魔为伍,日后怕是会祸害人间呐!”

“瑛儿,别急,为娘当然知道此事利害。”阮秋娘又是叹气,“当年黑泽被莫名的妖魔救走,那日又说是奉命行事来寻东西,事情还未弄清之前不好轻举妄动,如若置气去追中了妖魔的埋伏有待如何是好。”

话虽如此,但阮秋娘心中亦是有意放了黑泽一次,就算冉斌日后再说她妇人之仁自己便也认了。

第一次与侄儿见面,她不想就这样兵戎相见,也不像看到丈夫或是侄儿任何一方手染鲜血。此举也算是慰藉公孙庆的在天之灵,但如若黑泽日后当真做了修道仙派不能容忍的骇人祸事,他们是断不会再手下留情的。

“原来是这样!”雪瑛恍然大悟道,随即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我还说娘糊涂,原来是我自己太大意并未想得那么远,如果真的中了妖孽的诡计那才糟了呢。”

厅中暂且静谧了片刻后,雪瑛又问:“那么黑泽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找到咱么韶华峰上来?”

“现在还不清楚。”沉默了良久的冉斌终于再次开了口,“但那东西一定是极为重要的,如若不然他们也不会冒着死战的风险来到淸瑶门前发难。”

“但黑泽后来又莫名其妙地走了,应该是发现我们这里没有他想要的东西吧。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呢……这么个折腾法,真是太奇怪了。”雪瑛托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要从何处开始思量。

这个问题已经萦绕在冉斌心头多日,始终是个阴霾如何都挥之不去。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为严格地要求派中弟子操练习武,仅仅七八只妖物便使得弟子耗了那般时间悉数斩杀,玄德险些败下阵来的情景他也始终放在心间。妖物比人类更为凶狠残酷,力量惊人,耐力更是有异,如若不加强弟子的能力日后再与妖对决,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淸瑶派也曾降服不少的妖魔,但大多是散在藏匿于人间为祸。但是照前段时间黑泽带来的那群妖魔看来,模样相同却像是同一类的妖物随从,嗜血残忍能力异常,却是不能小觑。只怕黑泽奉命而来的背后妖魔并非善茬,若真有阴谋规划,大批妖物来袭却是定要严阵以待的。

大厅内沉寂了良久,每个人都各怀心事,更是有未解的疑问笼罩在众人的心头。怀琛自进门来并未说过话,静谧许久后他却忽然开口道:“师父,徒儿忽然又想起了另外几件奇怪的事,不知道与那黑泽的行径是否有关系。”

“讲来。”冉斌沉声道。

“是。”怀琛起身后继续道,“我们与百里和若璃师妹自下山历练之后确实遇到了些妖物作祟的祸事,但是很奇怪,那些妖类与寻常的妖异不同,灵力大增,与同类的妖比起来确是厉害许多。若璃师妹曾相继在火鼠、土蝼身上得到零碎的浮光晶玉,而每当妖物身上的碎晶片脱离之后,妖身便会变回以往的能力虚弱不堪,仿若是那玉碎片灌注了灵力在它们身上,极为蹊跷。”

阮秋娘心下一紧,虽有些惊愕却并未表现出来。

“经他这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的确是有这么回事!”雪瑛立刻接着茬道,“最奇怪的是,那些晶玉与若璃身上佩戴的护身灵玉材质相同,就像是同一块碎开似的。娘,你不是说那护身符是当年有个贵人赠给若璃的吗,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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