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是个充满故事的城市。
随后的几天里,蔺枫带着小雪转遍了巴黎的大街小巷。
华灯初上,埃菲尔铁塔上,她们静静地品味着最属于巴黎的法餐;塞纳河上,他们划着小船,甜蜜依偎着畅游;香榭丽舍大道上,留下了他们深情的相拥;古老的玛莉莲大教堂里,他们彼此留下了最美的祝福。
巴黎的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两人的幸福。
小雪很难被电影中的感情所打动,每次在电影院里,看到别人哭得稀里哗啦,她总是不可思议。
她看电影哭过的唯一一次,就是看《巴黎圣母院》,那还是在上大学的时候。
那深入骨髓的爱,当时,把小雪感动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怀着探寻雨果创作轨迹的意念,小雪拉着蔺枫走进了神圣的巴黎圣母院。
有神父、修女从他们面前默默走过,小雪拽住蔺枫的胳膊,仰着头,故作一脸的懵懂:“美丽的吉ト赛女郎埃斯梅拉达和敲钟人加西莫多在哪里呢?”
蔺枫用那调皮的语调回应道:“他在外面的房檐上呢!”
随即,他就拉着小雪出门,往右手边一拐,指着圣母院侧墙上的房檐说:“看见了吗?”
房檐上的雨水漏口,雕着各种样的图案,唯有第四个是张怪兽的脸,很丑陋。蔺枫指着他说:“这就是雨果笔下的加西莫多。”
小雪不信,但又不禁感慨起来,雨果是怀着怎样剧烈的情感,才能写出如此哀婉凄绝、震撼人心的优美故事呢?
耳边再次响起巴黎圣母院报时的钟声,小雪感觉有一席悲伤袭来。
小雪拉着蔺枫出了巴黎圣母院,她觉得这个地方不能久待,待久了,人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巴黎圣母院附近,有个卖水晶的商店,小雪在一款巴卡拉水晶手链前停住了。
蔺枫偷瞄了一眼小雪,走过去,挑了一个白水晶,抬起小雪的左手,将衣服袖子往上拨了拨,将水晶带在了小雪的腕上,一边带一边缓缓地说:“白水晶是“水晶之王”,可以辟邪,镇宅,祛病。
然后低下头,在小雪的水晶手链上深深地吻了一下。“据说水晶是有记忆功能的,它会存储碰过它的人的记忆,以后不能轻易给别人碰,知道吗?”小雪笑着点点头,然后在蔺枫吻过的地方也吻了一下。
蔺枫又选了一模一样的同款带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先让小雪吻了一下,然后,又将自己的唇印印在上边。
两人同时将胳膊抬起来,互相挨着的两个白色水晶手链,晶莹剔透,在暖暖的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映衬着两张笑脸,多么美的画面!
巴黎的美好就定格在了这一时刻。
幸福总是乍现就凋落,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时光。
当飞机再次降落到C市机场的时候,一切浪漫又被拉回到了现实。但有些事,却永远活在人的记忆里,刻骨铭心。
蔺枫先将小雪送回了家。
小雪用双臂环着蔺枫的脖子,仰着头,看着那柔顺的脸颊线条,威胁似地说:“不准再消失,听见了吗?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不管多忙,知道吗?如果接不到你的电话,我就不睡觉。”
蔺枫用五指从上嘴唇开始围着嘴画了个圆圈,佯作思索,“这得看我的心情了!”眼睛里却写满了笑意。
巴黎之行,让他们的感情又进了一步。
“周末我过来,咱们一起收拾收拾东西,搬家。”
“真要搬?”小雪淡淡的唇线向上勾起。
“当然。”蔺枫用食指刮了刮小雪的鼻子,这是蔺枫对小雪习惯性的动作,“我要把你拴在裤腰带上,再也不让你逃走。”
“就怕你赶都赶不走。”小雪跳到蔺枫的身上,双手环着蔺枫的胳膊,头碰头,鼻子碰鼻子。
“要不我今天不走了?”蔺枫低语。
小雪腾地跳下来,做了个请的姿势。
蔺枫笑了笑,又刮了刮她的鼻子,离开了。
小雪打开窗帘,看着蔺枫的车远去,就那样久久地站着。
不知为什么,陡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不由的,想起了苏轼的一句诗,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这一走,会不会又是杳无音讯。“不会的,不会的。”她一个劲地否定,双手合十,闭眼祈祷。
烟花美好,但只有一瞬的绚烂。越是美好的事物,越容易失去。越是美好的事物,越担心失去。
小雪对蔺枫已经产生了一种消失恐惧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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