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你再给老子跑啊!”
一个耳光伴着风声重重地掼到她的脸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罗小偌的嘴角隐有血丝溢出,脸上的血也慢慢地渗出来。
那公鸭嗓自腰间抽出一把泛着寒芒的匕首,很是蹩脚地在手心转了转,面色发狠,用力地往罗小偌脑袋上一挥。
她惊恐万分,下意识地睁大眼睛,却见她的头发在她面前纷纷扬扬落下,罗小偌心头一紧,颤抖的手缓缓抚上后脑勺。
那里,本应长着一头如瀑般柔顺长发的...如今,却像收割过的麦地,只余下一片“麦茬”。
“哼,你给我老实点,这次削的是头发,下次,就是你的脑袋!”
公鸭嗓恶狠狠地威胁着,见罗小偌一动不动,认定她是怕了,抬手抚摩着匕首的刃缘,目光在她的胸 脯上扫荡。
挪动脚步,一点一点朝她逼近。罗小偌努力压制着心房里嘶吼着要冲出来的东西。
鲜血不停地流下,浸湿了她的脸庞,心上的封印出现了裂缝。
在那把匕首即将挑开她的上衣时,蹲在地上的罗小偌放下了抚着后脑的手,单膝跪地,支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
心房处的凶兽,咆哮着要冲出来了!啸声隐含血腥的杀意。
毛们就这么愣着,站着不动,也不上前,一时间全场寂静。
等了一会儿,见罗小偌只是静静伫立着,不由得都吁了一口气。
公鸭嗓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竟被一个黄毛丫头唬住了,颇有些恼羞成怒,原来抚着刀的手抡成拳,暗骂着,拳即向罗小偌的小腹砸去。
但罗小偌面不改色,双膝屈起,一个深蹲,就叫他的拳扑空。
公鸭嗓的脸青红交替,气急败坏地持刀向罗小偌捅去,眼看着即将穿透她的胸膛,只见罗小偌一抬手,用手掌,生生接住了那把泛着寒芒的匕首。
锋利的刀刃划破肌肤,贯穿手掌。
公鸭嗓抬头,错愕地看着她。只见她紧抿着唇,眼中戾气翻涌。
心中的野兽终于冲破了牢笼,蛮横地踏碎了心底最后的一丝良善。
此时,离他稍近的黄毛冲过去一把圈住她的腰,一双手不住地上下游走,嘴里也不干不净地抛出些污言秽语:“...别装了,乖乖地,兄弟几个包你快活...”
...
死寂,仅是一刹那的事,而后一秒,毛们只觉得眼前寒光闪过,伴随着一声怒吼:
“死吧,杂碎——”
“滋——”
浓稠的鲜血喷了罗小偌一脸,手掌心的伤口仍在汩汩地流血,浓烈的鲜血的味道刺激得她眼中戾气更盛。
转动手腕,将匕首往黄毛的小腹捅进,听见了血肉搅动的声音,黄毛痛得五官扭曲,血从他紧闭的牙关中溢出。
看那神情,仿佛下一刻就有凄厉的惨叫从他口中冲出。
罗小偌若有若无地勾起嘴角,凑近他耳边说:“别出声,小心变成太监。”黄毛恶狠狠地瞪着她,张口欲骂。
罗小偌玩味轻笑:“不然 ,把你丢到菊花爱好者那儿,让你也快活快活?”
她语速轻慢,似是在和他说笑,但是,她手上一点点加重的力道以及皮肉撕裂的痛楚却清楚明白地告诉他,她说得出,做得到。
思及此,黄毛纵是一张脸涨得通红,愣是不敢吱一声儿,然后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罗小偌将匕首拔出来,带出一股暗红的血。没了支撑力,黄毛的身体瘫软在地,她蹲下来,在黄毛的衣服上一下一下地擦试着匕首上的血。
公鸭嗓怒目圆睁,额角青筋暴起,双手紧紧地捏成拳,骨节喀喀作响,口中骂骂咧咧,唾沫星子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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