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混混端着酒走到秦蓁和柏夕乔身边,其中一个人叼着烟,满脸不屑,
“秦蓁,这酒是你他妈送的!”说完把酒杯狠狠放在桌上,秦蓁吓得哆嗦了一下,柏夕乔抬头看向面前满身纹身的不良少年,
“不是她送的,是我送的。”
那男人低头看了看柏夕乔,嗤的笑了一下,
“你他妈谁啊!”
柏夕乔弯了弯嘴角,好像面前这男人有多好笑似得,男人一看气坏了,眼前这个小丫头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但他自己也没多大,他端起桌上的酒撒到柏夕乔的脸上,酒水顺着女孩的鬓发滴下来,像是落水的单纯少女,柏夕乔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酒,向面前被吓坏了的秦蓁笑了笑,而后又抬头看了看痞里痞气的小混混,笑了笑,
“你可能更想尝尝这个,”
快速的把桌上的劣质罗莎倒在男人脸上,男人大叫了一声,痛苦的捂住眼睛,那些劣质的红酒里不知道加了什么添加剂,旁边的几个混混面面相觑了一下,上来便想把柏夕乔大卸八块,柏夕乔比他们动作更快,拿起酒瓶砸向第一个上来的混混,乒乒乓乓的声音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柏夕乔顺手拿起台球杆,专打要害,那些混混有没有防备,被突如其来的台球杆或砸了眼睛,或被砸的头破血流。
秦蓁目瞪口呆的看到舞刀弄棒的柏夕乔,没想到那样看似柔弱的小身躯有那么大的力量,几个大男人被她一个小姑娘撂倒了,
那些倒在地上的混混痛苦的蜷缩着身体,柏夕乔下手确实不轻,不死也半残,秦蓁上前狠狠的踹了几下打过她的几个混混,然后拉着柏夕乔就打算跑,酒吧的店长此时带着人拦住她们,
“你们是上学的同学吗?…”
柏夕乔打断了他的话:“不是,酒吧不是不让未成年人进吗,出了事情,后果自负。”
顿了顿,又继续说,“你应该承担不起报警的后果吧?如果问起来就说这几个混混来你的店里闹事,你不让进,他们就大打出手。”说完把一塌钱放在桌子上。带着秦蓁转身出了门。
柏夕乔走了一路,终于回头看了看秦蓁:“怎么,一路上一句话不敢讲了。”
秦蓁此时早已没了往日嚣张跋扈的气势,
“你你你惹了事,不怕嘛?”
柏夕乔看了看她,“什么事?”
秦蓁咬着唇,“毕竟这是犯法的啊,…”
“看不出来你还是遵纪守法的好少年?”
秦蓁红了脸,“你说怎么办!你闹这么大的事!”
“这事算大吗?”柏夕乔皱了皱眉,这都算大事,那她以前干的事岂不上天!
“不是已经给过酒吧老板损失费了吗,他会处理好的啊。”
“可是,你确定他不会说吗?还是,你很有钱?”秦蓁疑惑的看着柏夕乔,
后者朝她眨眨眼,“钱很好挣。”
微风拂过,阳光下把少女的影子拉的很长,秦蓁跟在柏夕乔面前朝着车站走去,柏夕乔的手段刷新了她一次次的认知,见识了她的“心狠手辣”,秦蓁总觉得命运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在茫茫人海中可以遇见性格相反的人,
女孩们未曾想到今后的命运要承担的更多。
坐公交车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言,秦蓁低着头想着什么,而柏夕乔则是微微侧着头靠着椅背休息。
暮色中,一辆黑色低调却又不失奢华的车停在路边,那张如暗夜中骑士的脸带着桀骜不驯望着远方,嘴角还噙着未消散的笑意,
前面的司机毕恭毕敬回头问道:“少爷,老爷刚刚打电话让您回去,我们现在回去吗?”
少年额前微微散乱的头发,黑色的眸子如黑曜石一般,浩瀚星辰般的眼里却是冷漠与疏离,
“嗯,听他的,回去吧。”修长的手指捻着衣边,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黑色的宾利消失在暮色中。
秦蓁跟在柏夕乔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柏夕乔回头看看她,
“不就是想问为什么有把握教训那几个人,还有怎么不怕后顾之忧是吧?”
秦蓁点点头,“为什么,柏夕乔你真不怕吗。”
“那你一个大小姐沦落到随便被人欺负喽?”
秦蓁被她一句话噎住,
“你怎么懂!你不知道就是因为我不想用这样一个身份和别人相处,所以才努力试图去改变自己的!”
柏夕乔愣了愣,“有钱人家的子弟,秦蓁,你不会脑子坏了吧?”
“难不成,你喜欢的人喜欢这种风格的女孩子?”
秦蓁连忙捂住嘴,
生气的瞪着幸灾乐祸的柏夕乔,“是又怎么样!”
柏夕乔不屑的看了看她,“如果你只是为了那样一个人强行去改变自己,那就更不可能成功。模仿别人丢失了自己才是最可悲的。”
秦蓁叹了口气,“跟你说你又不知道,你不懂,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柏夕乔没再接她的话,两人并肩走到秦宅,管家已经在门口迎接她们了,
“今天时间不早了,我们下周再开始吧,”柏夕乔打算往学校走,秦蓁连忙拉住她,
“现在有点晚,你要不…”
“不用了,我要回学校了,你记得温习功课,”说完朝秦蓁眨眨眼,管家也说道
:“柏小姐还是留下吃完饭再走吧,”
柏夕乔微微颔首,“谢谢,不用了,秦蓁今天很用功,应该很累了,我就不打扰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秦蓁实在很佩服说谎话都不眨眼的柏夕乔,她今天的确被折腾的很累,还担惊受怕了一天。
趁着天色还未黑透,柏夕乔往车站赶,她步伐看起来很轻快,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而离她要完成的事情也更近了一步。
一辆宝石蓝的汽车停在她面前,后车窗缓缓打开,
“同学,要回去吗?顺路送你。”柏夕乔一看,是何谨言,他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不用了,我等车。”
“天色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不安全。”何谨言靠着车窗,含笑看着她,
“谢谢,不过我好像跟你没那么熟。”柏夕乔面不改色,车总算来了,柏夕乔微微颔首算告别就上了汽车,
“这女孩…”司机把车窗重新关上,
“回去吧。”
汽车带起一阵尘土,黄昏渐渐隐去,每个人的命运仿佛都在这扑朔迷离中上下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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