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李琪琪问。
安欣然低语几声,李琪琪竖起大拇指,“欣然,你早就该这样,安家这些年,没少虐你,就该反击回去。”
“不过,欣然,要不我陪你一起去,要是安家的人敢欺负你,我一个个的揍。”李琪琪晃着她的拳头。
这时,身边走过一对情侣,女生挽着男生的手臂,两个人齐刷刷地看着李琪琪剽悍的样子。
“媳妇,还是你好,温柔。”男生温柔在女生脸颊上亲上一吻。
“你知道就好,现在长得好看的女生都很暴力的,我虽然普普通通,性子温柔,你不用担心会被揍。”女生娇滴滴地说。
安欣然和李琪琪相视一眼,嘴角抖动抽搐,抢在这对情侣面前进了电梯,趁两人没回神,关上电梯,李琪琪得意洋洋的挥挥手,做了一个鬼脸。
“我那是叫义气,不知道还乱说话,气死我了,你说是不是,欣然,我暴力吗?我暴力吗?”
李琪琪五指握成拳头,纠结情侣的话,转向安欣然。
安欣然早就悄悄远离她,黑线齐下,嘴角抽搐得更厉害。
“安欣然,你在干嘛,躲得那么远!!!”李琪琪大吼。
安欣然惊吓地扶上电梯墙,“淡定,淡定,生气容易老,你一点都不暴力,很讲义气。”
李琪琪这才放过安欣然。
安欣然简单弄了几个菜,李琪琪狼吐虎咽扫了一遍,就溜去找她的男朋友,临走前再三叮嘱她,去安家时,有什么事情一定给她打电话。
公寓楼上有个露天天台,安欣然无意中发现,不知道是特意安排,还是本身就有。
天台布置简单,有藤椅,有荡秋天,有个小圆桌,中间空出一小块,里面摆满花盆。
安欣然从冰柜里拿了一瓶酸奶,上了天台,坐在荡秋天上,懒躺着,五十度角仰望一望无际的天空。
“你现在不缺钱……别再来讨好我……纠缠我……”
傅邵勋冰冷无情的话,挤满安欣然,本就内存不足的脑袋。
今夜的风,似乎在应她的心情,薄凉薄凉,吹在她的身上,穿透她的肌肤,安欣然已经一点知觉也没有。
“邵勋,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安欣然嘟囔问出,消失在风中。
安欣然在想问题出在哪里,最初两个人都是好好的,她不禁怀疑是出在年龄上吗?傅邵勋大她整整十岁,她们存在代沟差异吗?
法国修她眼睛的老先生和老太太的年龄不是相差十几岁吗,两个人不都是好好的吗?
最近总有很多人劝慰她和傅邵勋,都是在说她们要珍惜时间,别浪费在无关紧要的误会和吵架上,这也是在暗示她和傅邵勋的年龄相差之大吗!!!
安欣然摘下眼镜,像珍宝一样放在手中,轻轻捻去眼角的湿润,是风大了。
傅邵勋在空荡荡的卧室中,无形象坐在地上,一瓶酒一瓶酒往嘴里灌,他想抽烟解闷,总会想到安欣然不喜欢他抽烟,点燃的烟都会无意识中掐灭。
丫头,现在的你过得开心吗?傅邵勋压下去嫉妒之火,重卷而来,冲击他的头脑,他承认只要一想到安欣然会跟韩承运在一起,他会嫉妒抓狂。
这些日子,傅邵勋克制自己,他怕克制不住自己,会伤害到安欣然,用最极端的办法赶走她。
今天车上,安欣然放下身段的央求,他的忍耐已经到极限,如果不是印康的打断,傅邵勋想,他一定会把安欣然拥入自己的怀里。
混蛋!!傅邵勋怒吼,将手中的酒瓶狠狠的甩出去,他没意识到安欣然离开后,他身上的暴虐气息日渐沉重。
安欣然睁开酸痛眼睛,扭动歪了一夜的脖子,太阳刺眼照着她,安欣然伸手挡住部分,跳下荡秋天。
竟然在荡秋天上睡着了,安欣然吸吸鼻子,揉揉沉重的头,还好昨天上来的时候多穿了一件,不然现在就不是轻微感冒,是要发烧了。
傅邵勋,你看,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她想到那夜在法国,傅邵勋把身上的外套脱给她,紧抱着她,就怕她感冒。
别墅卧室凌乱不堪,酒瓶满地都是,桌子上的手机不停的震动,倚靠床边,紧闭眼睛的傅邵勋,缓缓睁开眼睛,伸手乱摸到手机,没看就挂断。
“老大在干什么,现在都几点了,电话也不接,里面姓宋的,他都快拖不住了。”印康对着小胡欲哭无泪。
傅邵勋随意打理好自己,习惯性走到厨房餐桌上看有没有放着早餐,空空如也,光滑的桌面,微愣,自嘲一声,出了门。
安欣然大部分上课的时间比傅邵勋上班的时间早,所以安欣然会提早起床,刷牙洗脸,弄好早操,傅邵勋洗漱完出来也就可以吃,安欣然会趁他吃饭的时间读一篇美文,等他吃完,一起出门。
习惯可不是一件好事。
安欣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并出了公寓,今天她是要去和安家的人打仗的,虽说孤身但也不能失了气志。
到安家门口时,安父和安母正准备出门,见到安欣然,齐齐愣住。
“欣然,你怎么来了?”安父挤出笑容迎上去。
“爸,你昨天不是打电话给我,让我拿钱赎我妈吗?今天我就过来了,现在看起来你和阿姨有事,我就先走了,下次在过来。”
安欣然转身就走,安父急了,大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
“欣然,爸没事,走,进屋谈。”安父想把安欣然往里面拉。
边上的安母不依,她费了好大的劲让安父陪她去参加一个拍卖会,这小蹄子一来,把她的计划全都捣乱了。
“老公,你不是说好,今天陪我去参加拍卖会的吗?我跟我那些朋友都是说好了的,你不去不好吧。”安母攀上安父的肩膀,柔声说,脸上的面粉,直往地面掉,浓妆淡抹像唱戏的妖精。
安欣然冷笑勾勒嘴角,她是来捣乱的,怎么能让安母如意。
“爸,你和阿姨有事啊,我还是走吧,我相信你会把妈妈照顾好的,所以我也不急于一时。”安欣然往后退一步,佯装要走。
“等等,欣然。”安父及时出声阻止。
一千万和一个拍卖会,一个是进钱,一个出钱,傻子也知道选哪个,安父浑浊的眼眸贪婪,出卖他是利益熏心。
安父甩了不耐烦的脸色给安母,往边上走了一步,说:“没看见,我有事要办,什么拍卖会,你随便找个人陪你去就是,时悦人去哪了,叫她陪你去。”
安母没了倚靠,重新不稳,一个踉跄,差点往地上扑,最后稳住了身形,才没出丑。
安欣然含着笑意,隐去失望,这些想比安母平时给的侮辱,远远不够。
“你什么意思,你昨天答应我好好的,现在反悔,我那些朋友都知道你要去,你不去了,让我的面子往哪里放。”安母像泼妇骂街一样,指责安父。
几个仆人闻风过来,偷偷地看热闹。
安父面子上挂不住,脸色难堪,怒瞪地安母,“什么面子往哪放,你那些朋友有几个是能上的了台面的,去不去都一样,你要去就去,不去就回房去,不要再这里丢人现眼。”
安父现在越来越头疼安母,老女人总一天我会把你给休了。
安欣然看好戏般,双手交叉怀抱胸。
安母见她得意样子,失去理性,冲上去伸手想挥上一巴掌,安欣然连连往后退,躲开了安母的攻击。
“好啊,你现在是无法无天了,我还管不了你了,还敢躲,才嫁出去几天,连妈都不会叫了。”安母尖叫,将炮火轰向安欣然。
“你是我妈吗?我跟你有血缘关系吗?我妈还在医院,这几天我也可以接她出来了,到时,我跟安家再无关系。”安欣然厉声喝道,眼眸犀利,震住安父安母。
以前为了母亲的安全,她不得已叫安母叫妈,每次叫一次,她就觉得恶心,一整天都不想说话,觉得很内疚母亲,现在不需要了,她不用叫了。
不会的,这小丫头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神,一定是错觉,安母挺直腰板,硬气的说:“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安家供你吃供你喝,供你读书,现在好了,你嫁到有钱人家,翅膀硬了,还说跟我们安家断绝关系,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去媒体曝光你。”
安欣然冷眼,嗤笑说:“可以,明天要我跟你一去吗?我也可以跟媒体说说,你的平时所作所为,比如说在某个酒店……”
安欣然的话说到一半也没有在继续说下去,安母惊慌失措地叫起来:“死丫头,你说什么呢?闭上你的臭嘴。”
安欣然眼眸闪烁,她是又发现安家的一个秘密吗?刚只是她小小猜测,安母竟惊慌成这样。
安父狐疑的目光转向安母。
“拍卖会要开始了,你不去就算了,我不能失信我的朋友,以后还得打麻将见面。”安母交上管家匆匆的走了,背影显得落荒而逃。
安父暂且压下心里对安母的怒意和怀疑,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千万重要,公司现在亏损得厉害,必须要这些钱来填坑。
“欣然啊,你妈……你阿姨她今天不正常,你就别怪她,来来,跟爸到书房来,我们好好谈谈。”安父招呼着安欣然进去。
安欣然径直在沙发上坐下,现在主动权在她的手上,她也没必要要以前那样尊卑,低声下气,不敢吭声。
“我们就在这里谈,开门见山的谈,一千万我有,什么时候让我见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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