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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你的好大我含不住了 公么与儿女息在线阅读_我拿余生换你情深

晚上,王瑞丽很晚才回到位于瑞禾丽景苑的家中。自从国庆节举行完婚礼后,俩人不久之后就搬到了瑞禾丽景苑里居住,过起了甜甜蜜蜜的二人世界。

李启玉已经在家里等候多时了。新婚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新婚燕尔的李启玉明显比以往有了些许的变化。原本白净微胖的脸庞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也有了些许刚毅的神情,凭添了些阳刚之色。他把给王瑞丽炖的益母草乌鸡汤又热了一遍,放在保温壶里装好了。他见王瑞丽满脸疲惫地走了进来,心里也很是心疼,便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今天怎么这么晚?是有什么事吗?”李启玉边说,便帮王瑞丽取下了外套,又把拖鞋给她换上,这才扶着王瑞丽的肩膀走回了客厅。

王瑞丽一屁股歪倒在沙发上,抬手支起胳膊,扶着脑袋悠悠地说道:“哎,也没什么事,就是小萍,她哥哥今天在火车站广场上无缘无故地被人捅伤了。”

“啊......”李启玉听了,不由得惊讶地叫了一声,“被人捅伤了?他那么一老实人,怎么可能会惹到别人呢?”李启玉曾经见过孟凯,孟凯的老实木讷让他印象非常深刻。

“哎,所以说呢,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像孟凯这样的人,总是会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找上他的头来。你还记得上次不?我们一起去‘蟹道’吃饭,菜都点好了,孟凯却被抓了进去,害得小萍饭都没来得及吃。”王瑞丽不无感慨地说道。

李启玉小心翼翼地从保温壶里倒了碗益母草乌鸡,用汤匙慢慢地搅了搅,这才端着碗走了过来,挨着王瑞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个世界是不会偏袒老实本分的人的,照我说啊,孟凯那小伙子就是气场太弱,他要是气场强点,也不至于会落得现在这个样子。”

李启玉最近一段时间对成功心理学特别着迷,开口闭口总是离不开一些玄之又玄的概念词语。每次聊天他都会往这些无聊的心灵鸡汤上扯,弄得王瑞丽一点聊天的兴趣都没有。

“得,打住,我还是喝我的鸡汤吧。”王瑞丽见李启玉又要开始卖弄他的心灵鸡汤,实在是不愿听他多说,便连忙打住了他的话头,稍稍坐直了身子,伸手把李启玉手里的那碗益母草乌鸡汤要了过去。

李启玉和王瑞丽俩人都很喜欢小孩,他们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就希望能珠胎暗结,待举行婚礼的时候凑个双喜临门。可是天不遂人愿,几个月时间过去了,王瑞丽的肚子还是丝毫没有动静。时间一天天过去了,李启玉终于按捺不住了,便抽空带着王瑞丽去看了医生。老医生给王瑞丽号完脉后,捻着长长的灰白胡须,不无担忧地告诉李启玉说王瑞丽的宫寒很严重,若不及时调理,恐无受孕的机会。

从老中医那回来后,李启玉便开始忙活开了,处方偏方一起上,阿胶鹿角羊肉汤。只要是驱寒避湿的,李启玉都要通通试上一遍。除此之外,每周李启玉都要带着王瑞丽进行快步走锻炼,少则半个钟头,多则俩个小时。王瑞丽实是不忍拂了李启玉的苦心,即使是腰酸脚痛也都咬牙坚持了下去。

多年生的老乌鸡肉的蛋白质似乎都已经被完全分解了,氨基酸浓浓的鲜香味间杂着些许益母草的辛味,慢慢从碗里散发出来,直透王瑞丽的脑门。王瑞丽盯着浓郁的乳白色鸡汤,微微皱了皱眉头,便闭着眼睛几口吞了下去。

李启玉见王瑞丽喝完了鸡汤,似乎很是高兴,便伸手接过空碗,转身放在茶几上,又从纸巾盒里抽出纸巾,递给了王瑞丽,讪讪地说道:“老婆,实在是难为你了。”

王瑞丽接过纸巾,轻轻拭了拭嘴角,便把纸巾揉成一团,甩手扔进了茶几边上的垃圾篓里,然后便懒懒地躺下身子,闭目不语。

李启玉见状,便轻轻地把王瑞丽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褪去袜子,用大拇指在王瑞丽的涌泉穴上轻轻地揉了起来。

王瑞丽顿时感觉到一阵惬意,她舒服地伸了下懒腰,眯着眼望着李启玉,心里充满了浓浓的爱意。过来半晌她才轻声说道:“对不起啊,老公。”

李启玉正在专心地揉着穴位,见王瑞丽莫名其妙地来这么一句,不由得眨巴眨巴了眼睛,呆呆地问道:“怎么啦?老婆,什么对不起啊?”

王瑞丽没有回答李启玉,只是悠悠地继续说道:“老公,你知道我在QQ上起的第一个网名是什么吗?”

“是什么啊?”李启玉边揉边笑着问道。

“小手冰凉。”

李启玉听了,微微一笑,过了一会才笑着说道:“嗯,你的小手的确挺凉的,所以现在一定要注意保暖。”

王瑞丽微微点了点头,撅着嘴巴咕哝道:“以前每到冬天的时候,我的手脚就变得冰凉,就像冰碴子一样,冰凉冰凉的。那时候我就在想,将来谁要是能在冬天给我捂手取暖,到时候我就嫁给谁。”

“哦,是吗?就这么点要求啊?早知道这样,我还费那么多劲干嘛?我就给你捂手不就得了。”李启玉笑着说道。

王瑞丽一听不乐意了,瞅了眼李启玉,咕哝着说道:“费劲?你费劲了吗?你追我费了你多少劲啊?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李启玉见王瑞丽这么说,不禁呵呵一笑,不再言语,只是专心地揉着脚底。过了半晌他方才悠悠地说道:“我说老婆,我以后看样子真的得费点劲了。”

“怎么说?”王瑞丽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问道。

“现在我店里的电脑生意越来越难做了,电脑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是个紧俏品,而且质量也越来越好,需要维修的基本上是九牛一毛。”说到这,李启玉抬眼望了下王瑞丽,见王瑞丽依旧杏目微闭,没有言语,便又继续说道:“我有个大学同学在上海那边倒腾苹果手机,挣了很多的钱。他跟我说现在智能手机是大势所趋,像我们这个电子产品行业,跟不上时代的潮流,很快就会被淘汰的。”

“淘汰了我养着你。”王瑞丽突然开口道。

李启玉见王瑞丽突然这么说,一下子怔住了,他呆呆地望着王瑞丽,过了好半天才讪讪地说道:“这不是养着不养着的问题?我的意思是......”

王瑞丽突然坐直了身子,盯着李启玉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意思是,等我有了孩子,我要把你和孩子一起养着,你说这样可好?”

“好是好,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跟你说,你就别打你那小心思了,你要去上海做黄牛,我跟你说,门都没有。咱俩谈恋爱的时候都没分开过,结了婚了你倒是想分开了,你是不是想尝试一下异地恋的味道啊?”

原来李启玉听他大学同学说现在上海那边的苹果手机特别紧俏,只要能拿到货,转手就能挣钱,这让店里生意日渐窘迫的李启玉浑身上下就像抓痒痒一番,很想去上海那边看看。可是李启玉跟王瑞丽商量了几次,王瑞丽就是不松口。

李启玉本想着今晚再劝说一番,碰碰运气,没想到还是照旧吃了闭门羹,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悻悻然地闭口不言,心里却在暗暗盘算什么时候再找个合适的机会说服她。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王瑞丽就给孟秋萍打去了电话,问她今天有没有什么事情能帮得上忙的。孟秋萍知道王瑞丽手头的工作也是千头万绪,实在是不想麻烦她,便推说自己都能搞定,如果需要帮忙自己会开口的。挂掉了电话,孟秋萍便简单收拾了一番,推开房门匆匆离开了塞纳公馆。

昨晚因为时间太晚,孟秋萍来不及给父母找住处,便让自己的父亲到孟凯租住的日月星城的住处凑合了一晚,张怡则执意待在病房里不肯离开,说自己要陪着儿子。孟秋萍知道母亲的性格,也没再多说,只是告诉母亲自己第二天一早再来。

孟德磊已经在日月星城的大门口等候多时了。初冬的清晨,薄雾蒙蒙,孟德磊枯瘦的身体在寒风中显得形单影只。孟秋萍见了,心里一阵难过,便慢慢地把车子驶了过去,停在了父亲的面前。待父亲在副驾驶的座位坐定后,孟秋萍又帮她系上了安全带,这才启动车辆,径直往第一医院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父女二人没有更多的言语交流,孟德磊只是盯着车窗外呆呆地出神。孟秋萍本想问下父亲昨晚休息的如何,只是一抬眼就看到孟德磊那深深的黑眼圈,知道他昨晚肯定彻夜未眠,实在是不忍再提,便微微叹了口气,顺手把车子拐上了柳汀街。

从柳汀街拐了个弯,就到了宁波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大门口。大门口照旧是一如既往地拥堵,等待放行的车辆排了长长一队。孟秋萍估摸要很长时间才能轮到自己,便让父亲先下车去病房里,说自己挺好车子后就去找他。待父亲推门离开后,孟秋萍便解开了安全带,静静地坐在驾驶室里,耐心地等待着门卫放行。

孟秋萍车子的前面是一辆黑色的丰田“霸道”越野车,高大的车身完全遮住了孟秋萍的视线,让她完全看不清前方的状况。这时,停车场那根红白相间的放行竿缓缓抬了起来,眼见前面的车辆都相继驶了进去,而那辆黑色“霸道”却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孟秋萍等了一会,见“霸道”还是丝纹未动,心里一着急,猛地按了下喇叭。

这时,那辆黑色的“霸道”似乎才醒悟过来,半天才缓缓开始移动,慢慢往前驶去。孟秋萍见状,嘴里不禁咕哝了一声,也就启动了汽车,跟随着“霸道”驶进了停车场。

医院停车场里车满为患,密密麻麻地摆放着各色车辆。孟秋萍也不知道空出来的车位在哪儿,只得跟随在“霸道”后面慢慢往前开去,边走边看,四处张望。在停车场里转悠了一大圈,孟秋萍方才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个空出来的车位,心头一喜,正要转过去,无奈那辆“霸道”横在前方,高大的车身挡住了去路,横竖都难以过去。孟秋萍见状,心头一阵急躁,又忍不住按了几下喇叭。

这时,黑色“霸道”的刹车灯突然亮了起来,车子猛地停了下来。孟秋萍一愣神,赶紧踩下刹车,身体不由得往前一扑,没有系安全带的她差点磕破了脑门,这让本来就窝火的她心里的火气更大了。

“霸道”车的驾驶室玻璃缓缓落下,一颗帅气的脑袋从车窗里伸了出来。他冲着孟秋萍的粉红色奥迪A4扫视了几眼,见开车的是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孩,眼睛里却露出了几许复杂的神情。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也没有其他的表示,那颗帅气的脑袋便缩了回去。

孟秋萍一言不发,只是双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一脸怒气,狠狠地瞪着那颗帅气的脑袋,直到那颗帅气的脑袋缩回车窗,“霸道”车重新开始移动,她的怒气依然未消。

“霸道”车似乎也想停到那个空车位上,无奈车身太过高大,直接开进去是不可能了,只能倒车入库。于是“霸道”车便稍稍往前开了点,拉开了适当的距离,挂入倒挡,准备倒车。就在这时,紧紧跟在后面的孟秋萍突然一脚油门,方向盘猛地一甩,奥迪车“嘎吱”一声稳稳当当地停到了车位上。

若是往日,孟秋萍肯定不会这么做的,毕竟抢车位这事在她看来多少是没素质的表现,她宁愿多花点时间也不愿意被别人说三道四。可是今天就有点不同了,孟凯的受伤让孟秋萍的心里特别地郁闷,母亲对自己的冷漠更是让自己难过,刚才“霸道”车的磨磨蹭蹭更是耗尽了她最后的一点耐心。

孟秋萍收拾好物品,推开车门便走下车来。那辆黑色的“霸道”还待在原地未动,明晃晃的刹车灯一直亮着,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孟秋萍偷眼瞥了一下,知道自己抢他的车位不对,不想横生枝节,便准备从“霸道”车后面绕过去。

没想到,一个颇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声音醇厚,音域宽广,很有穿透力。

“哎,小妹,你小学的老师没教过你要遵守公共秩序吗?”

孟秋萍一听,便知道肯定是那个“霸道”的车主在调侃自己,于是就没好气地停住脚步,扭过头去。

果然,那颗帅气的脑袋不知何时又冒了出来,正咪咪带笑地瞅着孟秋萍,几分轻浮,几分挑衅。孟秋萍一见,顿时火上心头,秀眉紧蹙,正欲发火,与其理论。这时,包里的手机突然想起了来电铃声。

孟秋萍恼怒地瞪了一眼对方,微微地哼了一声,便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原来是高翔打来的。高翔在电话里说自己和徐耀祖合伙筹备的游戏工作室已经准备就绪了,过几天就能开业了,让孟秋萍到时候过去坐坐。孟秋萍见高翔终于有了自己的游戏工作室,打心眼里替他高兴,便满口应允下来。

挂点手机,孟秋萍心里的火气已经消逝得差不多了,只是那颗帅气的脑袋依旧挂在车窗外,脖子伸得老张,一双无法言喻的目光透过薄薄的近视镜片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孟秋萍见了,知道对方还不肯罢休,便没好气地喝道:“你怎么还没走?”

“等你啊。”原本磁性十足的声音里竟然带着些许轻佻,这让孟秋萍的心里又有点不乐意了。

“等我干嘛?”孟秋萍加重了语气。

对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等你啊,等你欠我的一个道歉。”

孟秋萍立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只是她知道自己此时实在是没有心情和他斗嘴,便冷冷地哼了一声,扔下了句无理取闹,便转身离开了。

待孟秋萍走进孟凯的病房时,值班医生已经查过房了,护士已经换上了新的药水,母亲张怡正坐在一边,满脸关爱地凝视着正在闭目养神的孟凯。

让孟秋萍没有想到的是病房里还有两个身着制服的警察,正在努力地和孟德磊在说着什么。孟德磊那含糊不清又有点蹩脚的普通话总是要重复上几遍,那两个警察才能明白他的意思。孟秋萍见状,赶紧走了过去。

见自己女儿回来了,孟德磊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长长地呼了口气,原本紧张的神情也瞬间舒展了许多。原来今天一早,派出所的民警就来医院给孟凯做笔录,只是孟凯因为失血太多,身体太过虚弱,无力开口说话。张怡的普通话更是吱吱呀呀,难以听懂,所以沉默寡言的孟德磊只好勉为其难,断断续续地交待了孟凯的相关资料信息。

孟秋萍走上前去,冲着两位民警道了声你好,便让父亲坐在一边,自己和他们交流了起来。

从警察的口中,孟秋萍这才知道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只是听说犯罪嫌疑人是少数民族,警察希望这个案件能按照寻衅滋事罪来办理时,孟秋萍心里却有点不乐意了。

这时,另外一位警察在旁边插口道:“我们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若是以故意伤害罪来处理,对于你们来说,做伤残鉴定也很费时费力,到最后是个什么结果也不一定。再说,对方是新疆的少数民族身份,按照国家政策来讲,我们办理类似的案件时一定要照顾民族情绪的。”

孟秋萍见警察这么说,心里也很是窝火,只是知道自己多说也是无益,便无奈地答应了下来,希望警察能秉公办理。

那两个警察见孟秋萍应允了下来,似乎也舒了口气,轻松了许多,随后又在笔记本上记下了孟秋萍详细的联系方式,这才起身离开。

这时,一个身着绿色冲锋衣的小伙子从病房门口走了进来,刚好和正要出门的警察碰了个正着。那两个警察似乎认识那个小伙子,热情地跟他打了声招呼,这才推门开去。

孟秋萍正在衣橱边上低头整理孟凯的衣物,听到身后飘来的声音,感觉好生耳熟,不由得扭过头去看了一眼。谁知,这一看不要紧,孟秋萍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原来眼前的这个小伙子正是停车场里遇到的那颗帅气的脑袋,他手里拎着一个果篮,一副探望病人的模样。孟秋萍以为他是来看望隔壁床位的病人,便回头继续整理着衣物,不再看他。

小伙子扫视了一眼病房,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孟秋萍,便径直走到了孟凯的病床前,冲着正站在病床边上的张怡道了声阿姨好。

听到有人和自己说话,张怡便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个陌生的小伙子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得疑惑地问道:“你是?”

小伙子对方一脸疑问,知道她肯定不认识自己,便笑着说道:“阿姨,你好,您是她母亲吧?我是昨天送你儿子到医院的。昨天我刚下火车,就看到他躺在血泊中,我见救护车迟迟没来,就打了辆车把他送到医院了。”

听说对方是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张怡顿时激动不已,连声说着感谢。孟德磊则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香烟,想给小伙子敬支香烟以示感谢。小伙子连忙摆手拒绝了,说自己不会抽烟。说完,他便把果篮放在了孟凯病床的床头柜上。

此时,孟秋萍已经站起身来,紧紧地盯着小伙子那帅气的背影,脸色十分尴尬。小伙子刚才所说的话她是听得一清二楚,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她心中十分地不好意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小伙子也似乎感觉到背后有人看他,便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见是刚刚在停车场里见过那个女孩,小伙子顿时面露喜色,高兴地叫了一声:“怎么是你?”

“唉,是我......你,你......好。”孟秋萍突然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难为情,说话也断断续续。

“小萍,这是你哥哥的救命恩人,来,快谢谢人家。”张怡在一边插口道。

“谢谢你啊。”孟秋萍不敢正视着那个小伙子的目光,粉颈低垂,低声地说道。

那个小伙子见状,顿时明白了孟秋萍的心思,便笑着说道:“你好,我叫严锦麟,很高兴认识你。”说着,他便冲着孟秋萍伸手了右手,做出了握手状。

孟秋萍脸色十分尴尬,窘迫不已,只好微微地探出手去,轻轻地和严锦麟的右手碰了一下,随即就像触电般地猛地收回,又讪讪地说了声:“谢谢你啊。”

严锦麟见孟秋萍这般模样,微微一笑,便没再多语,只是转过身去,在孟德磊递给过来的凳子上坐了下去,和张怡说起了昨天自己在广场上看到的情形。

原来昨天下午,严锦麟把孟凯送到医院后,和赶来的警察交待了些情况,便打车回家去了。今天一早他刚好到天一广场有事,路过一院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昨天自己救助的那个小伙,心念一动,便顺步到医院探望一番。

尽管张怡的普通话很是蹩脚,口音很重,严锦麟却似乎毫不在意,聊天的兴致很高,过了许久方才要起身告辞。张怡见严锦麟要走,便要起身送送他。

“不用了,不用了。”严锦麟连忙婉言谢绝了,说话间,他一眼瞟到了站在一般默不作声的孟秋萍,心里一合计,便笑着说道:“阿姨,您有事先忙,让小萍送我出去就行了。”

孟秋萍在一边听了,顿时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脸色绯红。没想到严锦麟竟然这般自作多情,只是这样的场合实在是不便发作,却又不得不违心地附和道:“妈,你坐吧,我送他出去。”

尽管对严锦麟心存感激,但孟秋萍的心里还是有些许的恼怒。思前想后,孟秋萍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紧紧地跟在严锦麟的身后走出了病房。

从病房出来到住院部一楼大厅,严锦麟竟然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自顾自地走路。孟秋萍的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他不应该质问下刚刚停车场的事情吗?那样自己刚好借这个机会给他道个歉什么的,这样自己的心里也就能释然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一言不发,丝毫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这就让孟秋萍左右不是,好生尴尬。

到了大厅门口,严锦麟竟然头也不回,只是抬起手潇洒地朝身后的孟秋萍挥了挥手,然后便径直往医院停车场走去。孟秋萍在身后见了,见自己被他如此无视,心里好生气恼,却又无以发泄,直气得她满脸通红,好不沮丧。

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原因还是因为孟凯,孟秋萍发觉自己现在竟然变得十分易怒,一不小心就会气愤难当,难以自抑。她见自己余怒未消,想着现在不便回到病房,便走到住院部楼下的小凉亭里,独自坐在凉亭边上,倚靠着凉亭柱子,抬眼凝望着湛蓝的天空,悠悠地在想着心事。

这天上午,蓝美琪见自己手头无事可做,独自待在家里也是无聊,又想起自己已经多日没看到了杨娇娇,心里有点挂念,便从书香景苑独自驱车前往海景花园。路过通途路附近的水果店时,蓝美琪还不忘给杨娇娇带上她最爱吃的芒果。

自从杨娇娇和张仲恩成婚以来,蓝美琪便很少再到海景花园来了。她知道自己和杨娇娇虽然无话不说,亲密无间,但和年轻人的世界还是有些差距的,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到张仲恩和杨娇娇的二人世界。

海景花园的值班保安识得蓝美琪的车牌,他见蓝美琪端坐在驾驶室里,感激升起了放行杠,目送着蓝美琪驶进了小区。

推开房门,蓝美琪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偌大的房间里乱糟糟的,到处都摆放着零散的日常用品,沙发上也堆满了换洗的衣物,几个垃圾篓估计也有些日子没清理了,茶几上的烟灰缸里也塞满了烟蒂。本来蓝美琪建议杨娇娇每周请个钟点工回来,帮忙做下家务,她知道自己女儿的生活习惯,知道她对付不了日常的家务,可是张仲恩却婉言谢绝了,说家里所有的家务活他一个人包了。不知道张仲恩是想在丈母娘面前表现一番,还是真的能收拾好家务,蓝美琪也就没再多说,任由他俩去了,只是今天回到海景花园一看,房间里乱哄哄的样子还是让她心里十分地不舒服。

蓝美琪挨个房间都看了一遍,脸色愈发难看了。本来装修讲究,格调奢华的高档居室被俩新婚小夫妻生生地住成了贫民窟一般,只是待蓝美琪走进卫生间时,她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杨娇娇的化妆品扔得到处都是,镜子上污迹斑斑,镜前灯还在亮着,估计已经亮了很久都没关掉过。蓝美琪见了,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从包里掏出手机,准备叫个家政过来,彻底清理一下这个乱糟糟的房间。

就在蓝美琪转身的刹那间,盥洗台角落里的一件白色的小东西突然吸引住她的目光,她定睛一看,原来是根已经开封的验孕棒。

蓝美琪见状,心头一喜,连忙伸手捡起那根验孕棒,仔细一瞧,验孕棒上那两根线条都能显色,而且检测线和对比线特别的明显清晰。

对着镜前灯的灯光确认再三,蓝美琪方才相信杨娇娇的确怀孕了。她的脸上慢慢地绽开了笑容,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了。想到杨娇娇即将身为人母,蓝美琪的心中此刻别提有多高兴了。

回到客厅,蓝美琪按捺不住内心激动的心情,掏出手机给杨展打去了电话,告诉他杨娇娇已经怀孕的事情。杨展听了,也很是高兴,连声说好,只是又有点责怪杨娇娇为何没和他们提过这事。蓝美琪在电话里替杨娇娇辩解说年轻人可能是不好意思和长辈说怀孕的事情,自己这就跟杨娇娇打电话,看看她怎么说。

挂掉了杨展的电话,蓝美琪随即就拨通了杨娇娇的电话号码,只是电话接通了许久,杨娇娇还是没有接听电话。蓝美琪见状,嘴里不由得咕哝了一句。

过了一会,蓝美琪的手机便想起了来电铃声。蓝美琪打开手机一看,却是张仲恩的电话号码。她盯着手机屏幕想了一会,方才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张仲恩对蓝美琪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恭敬,有问必答,只是当蓝美琪问他杨娇娇为何没接她电话时,张仲恩却开始支支吾吾起来,欲言又止。

蓝美琪见状,心里不禁一阵疑惑,当她得知杨娇娇就在张仲恩身边时,当即便让张仲恩把手机交给杨娇娇,让杨娇娇听电话。

“娇娇,你在干嘛?怎么不接我电话?”

“妈,我在外面呢,刚下有点事情,没听见。”杨娇娇在电话里笑着说道。

“那怎么让小张给我回电话?你怎么不回?”蓝美琪刨根究底地问道。

“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吗?谁给你回电话还不都是一样吗?你说是吧,我最亲爱的漂亮老妈。”

“少来,我现在海景花园,你看你,房间里怎么......”突然,蓝美琪猛地打住了话头,脸色微微一变。原来手机听筒里突然传来了医院的广播声,十分地刺耳。

“你们去医院干嘛?”蓝美琪突然问道。

“啊.... 我们没在医院啊。”杨娇娇似乎没注意到医院的广播声,还想继续瞒着蓝美琪,便继续说道:“我和阿仲在外面玩呢。”

见杨娇娇还不肯说实话,蓝美琪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她估摸着杨娇娇不好意思和自己说去医院做产检的事情,于是便柔声地说道:“我说你啊,都结过婚了,怎么还像个小女孩啊?怀孕是好事啊,我和你爸高兴都来不及呢,你干嘛要瞒着我们呢?”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蓝美琪以为杨娇娇是害羞,便安慰地说道:“怀孕生孩子是女人的头等大事,马虎不得,妈是过来人,多少有点经验。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也好替你准备准备啊。”

“妈,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杨娇娇在电话那头突然说道,语气十分地冷漠。

“啊......”蓝美琪惊讶地叫了一声,她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一般,怔怔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妈,我今天和阿仲到医院,就是准备做个手术的。”

听到杨娇娇说“手术”二字,蓝美琪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慌了神。她连声地质问道:“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做掉孩子啊?”

“我还没准备好。”杨娇娇在电话里淡淡地说道。

“那就现在开始准备。”蓝美琪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从最初的惊诧中反应过来后,她的情绪突然变得异常愤怒,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杨娇娇为何要这般做,这着实大大出乎了她的 意料。“杨娇娇,我跟你说,你今天要是敢流掉你肚子里的孩子,从今以后我就让你变成个没娘的孩子。”

杨娇娇在电话那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宛若撕心裂肺一般,似乎也很是难过。蓝美琪见女儿这般伤心,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这时,电话里传来了张仲恩的声音,见张仲恩的语气平缓,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就像个没事人一般。这就让蓝美琪很是窝火,便大声地质问张仲恩为何没有好好劝说杨娇娇。

“娇娇自己说不想要的,她不会听我的。”张仲恩淡淡地回答道。

“她说不要就不要了,你这个做丈夫的就不管了,那可是你们的亲骨肉呢。”蓝美琪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对年轻的小夫妻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张仲恩欲言又止,似乎有着难言之隐一般。

“你把娇娇给我看好了,千万别让她进手术室,我这就过来。”说着,蓝美琪便紧步推开了家门,快速离开了海景花园。

见蓝美琪挂掉了电话,张仲恩握着手机怔怔地待在原地发呆,脸色十分难看。这时,杨娇娇也慢慢止住了哭泣,静静地站在张仲恩身边,垂首不语,就像个做错了事等待批评的孩子一般,

一个年轻的女护士走了出来,轻声叫唤着杨娇娇的名字,让她做好手术的准备。张仲恩抬眼望了下手术室,又回头望了眼杨娇娇,心里似乎很是纠结,犹豫了好一会,他方才鼓起勇气,走到护士面前,轻声说了几句。

杨娇娇呆呆地站在一边,轻抬泪眼,望着张仲恩的背影,心里十分地难过。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怎么会那么地无知,那么地愚蠢,自己这么深爱着张仲恩,怎么还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来。

这时,张仲恩已经推掉了手术,回身走了过来。杨娇娇连忙收回目光,粉颈低垂,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张仲恩走到杨娇娇身边,也不言语,只是伸手拾起了杨娇娇的胳膊,紧紧地攥在手里,慢慢地往门诊大厅走去。

医院的门诊大厅里挤满了来看病的人群,吵吵嚷嚷,一片嘈杂。张仲恩拉着杨娇娇在大厅的角落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静静地等着蓝美琪的到来。

坐在冰凉的排椅上,张仲恩的心里却是异常地烦躁,如坐针毡。他抬眼望了下坐在身边的杨娇娇,见杨娇娇哀哀戚戚,形容凄惨,虽然自己心里满肚子窝火,但却又一点也发作不出来。张仲恩的心头突然泛过一阵悲哀,陷入了深深地绝望之中。

“阿仲,要不我们就实话跟妈说了吧?”坐在一边的杨娇娇突然开口说道。

张仲恩长长地叹了口气,抬手使劲地搓了搓脸,半天才回答道:“我想好了,既然你妈知道了,这孩子估计得留下了。不管怎么样,你妈肯定不会让你做这个手术的,所以我想就这样吧。”

“对不起啊,阿仲,我保证让这个秘密永远地烂在肚子里的。”

张仲恩眉头紧锁,似乎没在听杨娇娇讲话,只是自己时不时地长吁短叹,满腹哀伤。虽然他有百般的不情愿,但他知道自己的面子和自己的前程远远比杨娇娇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

这时,一脸焦急的蓝美琪蓦地出现在了门诊大厅的门口,她慌里慌张地四下寻找了一番,过了好一会才找到坐在角落里的女儿女婿。见杨娇娇此时安然无恙,蓝美琪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她长长地呼了口气,方才紧步走了过去。

甫一见面,蓝美琪就把杨娇娇劈头盖脸地一番数落,免不了又责备了张仲恩几句。见俩人都垂首不语,不敢争辩,蓝美琪又很是心疼,好言安慰了几句,这才拉着俩人的手走出了门诊大厅,驾车离开了医院。

蓝美琪带着二人,先去江东六院找了杨展熟识的一位医生,请他帮杨娇娇做了相关的检查,见杨娇娇相关体征一切正常,蓝美琪这次放下心来。

待他们回到海景花园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先前叫来的家政阿姨正在厨房里卖力地清理着油烟机里污垢,见主人回来了,便简单汇报了下基本情况,然后便专心地干起活来。杨娇娇有气无力地走进客厅,把手包往沙发上一丢,顺势就在堆满衣物的沙发上躺了下去。蓝美琪见了,又免不了埋怨她几句,让她到自己卧室的床上躺着,不要赖在沙发上。杨娇娇很不情愿地站起身来,慢腾腾地往卧室里走去。

蓝美琪本来还想着要埋怨一番张仲恩,他自己答应过的事情怎么没做到,只是得知杨娇娇怀孕的喜悦此时早已溢满了她的心头,她也无心跟张仲恩计较了。蓝美琪见沙发上堆放着杨娇娇的衣物,很是不雅,便俯身捡起那些各式各样的内衣,准备去清洗一番。

这时,她一转身,便看到了茶几上的那满是烟蒂的烟灰缸。蓝美琪心头一动,她依稀记得张仲恩以前好像从不抽烟的,怎么现在开始抽起烟来了。

“小张啊,娇娇现在有孕在身,家里的空气一定要清新,这样对娇娇肚子里的宝宝很重要,你以后在家的时候记得就别抽烟了。”蓝美琪以为张仲恩最近应该是工作压力大才抽烟解压的,也没放在心头,只是淡淡地叮嘱几句就径直走开了。

张仲恩独自站在客厅的窗户边,见蓝美琪喋喋不休地念叨,也不好多说,只是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便隔着窗户,盯着远处的那浑浊的奉化江水呆呆地出神。

张仲恩突然想起了那晚和孟秋萍的通话。虽然当时不是很能理解“千江有水千江月”这句佛家偈语的真正含义,但想到自己现在这般光景,张仲恩突然间觉得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是何等地可笑。曾几何时,他执着地认为幸福就是自己各种欲望的满足,但到头来却发现“无欲则刚”才是人生的真谛。

一个礼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孟凯背部的伤口渐渐愈合了,脸上也慢慢恢复了些许血气,下床行走活动也无大碍。他的主治医生见状,便让护士通知了孟秋萍说孟凯的伤情已经好多了,今天下午就可以办理出院了。

挂掉电话,孟秋萍情不自禁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下来,孟秋萍店里医院两头跑,恨不得一分钟的时间能掰成两半来用,一番折腾下来,整个人竟然瘦了一圈下去。

待中午饭点过后,孟秋萍简单地跟店长助理交待了一番,让她做好中午剩余饭菜的统计整理工作,统筹安排晚餐要做的菜品,便独自开车出门了。

路过城隍庙的时候,孟秋萍突然瞥见路边不远处停放着一辆白色的采血车,鲜红的采血标志很是显眼。孟秋萍见了,心头一动,心想自己的例假早就结束了,孟凯也已经康复要出院了,可自己当初答应那个护士的话还没做到,心底很是过意不去。她瞥了眼车窗外,见天色尚早,便把车子停在了路边的车位上,便推开车门下了车。

崭新的采血车在下午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车身上印着的宣传语也很是显眼:一人献血,全家受益;无偿献血,献血光荣。孟秋萍走到车身边上,盯着那两行鲜红的大字,心里突然想起那天护士让自己献血的情形。稍稍想了一下,孟秋萍觉得献血可能并不像表面上说得那么简单。

这时,采血车的车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年轻的护士探出头来,轻声问道:“你好,请问你是来献血的吗?”孟秋萍闻言,猛地回头一看,随即就会心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护士很年轻,她那俊秀的面庞上还略带着些青涩,貌似刚参加工作不久。她热情地把孟秋萍引进车内,待孟秋萍在椅子上坐好,便热情地把采血前的注意事项通通都说了一遍。

采血车内还有另外两名穿白大褂的女性工作人员,正在低头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手机。他们见孟秋萍走了进来,只是稍稍抬头看了一眼孟秋萍,随即便又低下头去,大拇指在手机屏幕上一阵乱点。

终于等到那位年轻的女护士说完了最后一条注意事项,孟秋萍便笑着对她说道:“我都知道了,你抽吧。”说着,便捋起了衣袖,露出了洁白的手臂。

年轻的女护士见状,顿时咯咯地笑了起来。她见孟秋萍心直口快,面目可亲,心里顿生好感,便改口说道:“姐,你别急,按照规程,我还得给您登记一下,您稍等一下啊。”说完,也不待孟秋萍回答,便转过身去,冲着那两位正在玩手机的护士喊道:“董姐,有人来献血了。”

这时,一个中年模样的护士抬起头,瞟了一眼孟秋萍,眼睛骨碌骨碌地转了一圈,便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小刘啊,我这正忙着呢,你自己弄吧。”说完,她便低下头去,自顾自地玩起了手机。

那个唤做“小刘”的护士听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抽出了张无偿献血登记表,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孟秋萍。

孟秋萍很快就填好了资料,转手递给了小刘。小刘接过登记表看了一眼,便笑着说道:“姐,您写的字真漂亮。”

“漂亮吗?我倒还没觉得呢。”见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如此嘴甜,找人喜欢,孟秋萍的心里一片舒坦。

“是啊,都是字如其人,我觉得这个一点也没错。姐姐您人长得这么漂亮,字也写得这么秀气。”小刘一个劲地夸奖道。

孟秋萍听了,禁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她见这个小护士这么可爱,心里也是好感陡生,瞬间来了聊天的兴致,便不由得和她攀谈了起来。

趁着小刘把孟秋萍的血样放到仪器里检测的工夫,孟秋萍这才知道小刘是湖州人,今年七月份才从医学院毕业,学得是临床护理专业,本来在宁波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妇产科上班,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小刘被调派到市中心血站工作。

小刘似乎对自己的专业很感兴趣,对自己被外派血站的工作颇有怨言。孟秋萍见小刘嘟哝着嘴,一脸不高兴地样子,便好言安慰了几句。

这时,那位唤做“董姐”的护士突然抬起头,望着小刘插话道:“我说小刘啊,你可知足吧,妇产科的工作多累啊,没日没夜的加班。哪像我们这儿,工资高,福利好,空闲的时间又多,还不用加班,好多人巴着盼着到这儿来呢。”

“董姐,我也不是嫌这儿不好。我觉得吧,我在大学里辛辛苦苦学的护理专业知识,若不能好好利用,总觉得可惜了。”小刘不无惋惜地说道。

“董姐”听了,顿时哈哈一笑,和坐在一边的另一位中年女护士相互望了一眼,这才悠悠地说道:“小刘啊,你的专业是好,可是你人长得也漂亮啊。我觉得吧,你的模样比你的专业知识有用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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