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婉喜欢做的事情有很多,当她不去想事情的时候通常都会选择种种花。
“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一位长辈谈过心。”尚清婉修剪着花枝对着在背后的陈苏落讲着。
“这样不是很好吗?至少靳先生不在,你也有个可以说话的人。”
“你可以不用来我这里的,我一个人过得也很好。”
“我来是小高的意思,他说靳先生今晚要离开京市了。”
陈苏落看见站在那边的少女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又慢悠悠的修剪着。
“是吗……”
不是疑问,不是肯定,倒像是一句很长的叹息。
周强跟在靳良的身后,手里提着箱子,看着身前的长官,他还没有将军帽戴上,是在等一个人。
周强有些站不住了,开口,“长官,尚小姐怕是不会来了。”
“不,她会来的。”
靳良的眼神坚定的看向大门,他期待着,一个人出现在那里。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靳良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他的耳中只有那双皮鞋踩地的声音,一点点的敲在他的心上。
随着心脏的跳动,他控制着自己渐渐急促的呼吸,脚步加快的往大门口走去,随后跑了起来。
靳良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手中的帽子挡住了两个人的脸,他伸出手环抱着女孩。
“等我回来好吗?”
“活着回来。”
尚清婉没有给答复,只是说了一句活着回来,靳良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中,手上的劲儿使得有些大。
“你该走了。”
我也来过了,尚清婉注视着他离开,带着矫健的步伐,稳稳当当的离开。
靳良无论在什么时候,背都是挺直的,时刻保持着斗志。
尚清婉压低了头上戴的帽子,握着靳良刚才给她的东西,是一把银质的小刀,对于她来说刚刚好。
尚清婉仰起脸,将所有的情绪都倒了回去,没有眼泪,没有悲伤,作为一个开启棋局的人她不能哭,不能软弱。
这大概是最大的悲哀,不能肆意的发泄自己的情绪。
“小姐。”唐璇打开了伞,“下雨了。”
“恩,天气也变冷了。”
尚清婉将手搓了搓,哈了口气,隐约能够看到白雾消散在空中。
“你的哥哥有点下落了。”
京市里有个最为黑暗的地方,那里有赌者,有地痞流氓,有黑道杀手,总之各种各样的人都在那里,都在一个叫邪决的地方。
坐在赌场楼梯上的少年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有的人气急败坏,有的人喜笑颜开。
输钱赢钱对他来说并不是很重要,他想要的只不过是赌场对于他的保护。
邪决这个地方也是有老大的,有着属于他的主人,谁都没有见过,只知道他叫扈,嚣张跋扈的扈。
“你坐在这里,不去干活,不做事,是准备等着我给你收尸吗?”
女人抽着烟,看着他,少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你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姓唐,从你背负这个姓的时候,就注定被天下的人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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