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孟蝶家的门前,两人你侬我侬了一段时间,庄千寒望着孟蝶回家了,然后自己才恋恋不舍的回去了。
这被好奇趴在窗台上一直看孟蝶相亲大戏的孟珠从窗边全看到了。孟珠没有看到孟蝶手撕相亲对象的好戏,却发现孟蝶已经恋爱的事实,她虽然看不清楚男人的模样,但是背影却感觉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跟孟蝶在一起的不是金弦,能确定这一点她就满意了。只要不是金弦,孟蝶跟谁在一起她才懒得管呢。她就坐等看孟蝶的好戏就好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孟蝶前脚走进家中,外面便突然来了闪电,孟成义和王晓怡正坐在客厅等她回来,两人以为孟蝶对林旺然比较满意。
“小蝶,旺然怎么样啊?”孟成义开口问道,他本来想借此缓和一下之前父母的紧张气氛。
“对呀,小蝶,我看这个林旺然很不错。”王晓怡附和着。
“以后不烦劳爸爸和阿姨费心给我安排这些了,你们知道我更想知道的是什么?”孟蝶尽量压低声音,没有波澜的说着。
“没错,你妈妈十五年前就已经去逝了,可是爸爸隐瞒你也是不想你活在痛苦中。”
“难道不知道妈妈去逝我就不是活在痛苦中吗?”孟蝶有些激动。
“这个家少你什么了吗?给你请最好的钢琴老师和画师,爸爸每年给你的零花钱不也是最多的吗?爸爸工作忙,尽量用金钱在弥补你。你怎么就这么不理解爸爸呢!”孟成义有些不解不悦并且无奈地说道。
只听见孟蝶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嘲笑的“哼!”,然后大声宣泄着自己的不满:“请最好的钢琴老师和画师,妈妈在的时候是这样的!
自从这个女人进门后,最好的钢琴老师和画师来这个家都是给谁上课,你问问她!
零花钱?从吴妈走后,我就不知道零花钱长什么样子!
从自己家中的冰箱里拿个冰淇淋吃都被骂成是贼,是小偷,骂我也就罢了,连我死去的妈妈也要一起带上。别人的生活处处是惊喜,而我的生活呢?处处是惊吓!”
王晓怡紧张的开口道:“小蝶,这些年我对你不薄,你怎么能这样在你爸爸面前诬陷我呢?”
“有没有诬陷你,你心中有数。
既然话都说开了,我索性一起说了,你口口声声说爸爸爱你,可是我感觉不到半点爱,她们母女搬进来那天我永远都忘不掉,孟珠走进了我的房间,走进妈妈精心为我布置的她心头上小公主的房间,她进去之后就不想出来了,然后你是怎么做的?
你让我搬到楼上的闲置多年,冰冷异常的阁楼。因为你们要把被孟珠霸占的隔壁的房间装扮成新的婴儿房,给还没出生的孟然。
房间霸占也就罢了,我所有的衣服玩具用品,还有所有报的课程都成了孟珠的,之后我的钢琴课都是去金瑟家里蹭来的。
从那以后我便再没有一件新衣服新鞋子,不是孟珠穿剩的,就是借金瑟的穿,在这个家连佣人都有自己的拖鞋,我却没有。而你却对所有的一切都视而不见,在我长大以后你还指责我在家有光脚不穿鞋的陋习!”孟蝶声泪俱下的控诉着。
可是孟成义却不是这样认为:“钢琴课和绘画课你阿姨说是你自己不上的,才让孟珠学习的,而且孟珠不喜欢画画,就把画师给辞退了。所有事情你阿姨都跟我商量过的,是你小时候自己脾气太犟。你那会年纪太小,可能记不住这些细节了。”
孟蝶哭着冷笑一声,心中已经了然,一个心已经不在她也不在自己妈妈身上的男人,她还想奢求什么呢?
孟成义又开口解释着孟蝶所控诉的一切,可是孟蝶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她踉踉跄跄准备往外走。弟弟孟然及时扶了梦蝶一把,孟蝶用手轻轻推开了孟然扶着她的手臂,开门离开了这个已经让她绝望了的房子。
稚嫩的孟然望着黯然离去散发出绝望的姐姐孟蝶,在他单纯的心灵深处像被什么狠狠的抽了一下,有种说不出的隐隐的心疼。
孟蝶流着泪,漫无目的光着脚走着,任凭雨水在自己的身上肆意,走到了庄千寒的门前,手无意识的连续敲着门。庄千寒正在书房工作,开始的两声没有听到,敲门声连续不断,他有些不耐烦起身想去看看谁?一直敲个不停。
开门以后看见泪流不止,全身湿透而且还光着脚的孟蝶。顿时心疼不已,一把揽入怀中,焦急的询问着:“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没有听到孟蝶的答案,却听到了孟蝶嚎啕大哭的声音。庄千寒将光着脚的孟蝶拦腰抱起,用脚把门踢了一下,关上了门。抱到客厅的沙发上,拿来毛巾和自己的寸衫,帮孟蝶擦干了雨水,并换上了寸衫,而后将孟蝶拦在胸前,任由孟蝶发泄着心中的情绪。哭着哭着孟蝶由于精神和身体的双重疲惫,不自觉的睡着了。
庄千寒用温热的毛巾轻轻的擦了擦孟蝶哭花了的脸蛋,又仔细的将光着的脚丫子擦干净了。而后将孟蝶抱进了自己的卧室,拥抱着这个需要温暖的女人一起入睡了。
孟蝶一大早便醒了过来,仰头凝望拥着自己还在熟睡的庄千寒。从小熬到大,有多少个夜是流着泪入睡的,自己也数不清楚了。自己早就学会了掩盖内心的悲伤与痛苦,无论怎样,都告诉自己要笑对明天。
庄千寒睁开眼睛,看着凝望自己却在失神的孟蝶,“醒了。我去给你做早餐。”然后对着孟蝶额头轻吻了一下。
孟蝶回神,对着庄千寒甜甜一笑,享受着这一刻的幸福,感激地说了一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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