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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领导长期霸占 公交车上的奶水_青涩如梦

在陶恒家做客的时候,陶恒的母亲和姐姐都非常热情,只是这份热情显得有些忙碌,也正是这份忙碌让高考的话题只是蜻蜓点水般掠过。

青春作伴的不羁,也许让谁都没有留意到陶恒母亲的黯然,谁不曾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呢?

也正是这一份不羁,怀着一份幻想,让子鸿和远景收拾行囊踏上了寻找工作的路途。

没有人领路,便按道听途说的方法去摸索。也许从一开始那份青春的不羁便不曾坚定过。

在劳务中介所花费了30元,总算找到了一份自以为适合的工作。最初的欣喜也许便是那第一次来到市区的激动,毕竟这是他俩这辈子第一次来到马山市区,眼前的一切显得是那么的新鲜。

这是一份打磨石料的工作,暗无天日的作坊内,火星四溅,流淌的石灰水散发着让人恶心的异味。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师傅,话语间貌似充满着和蔼的神情,在他的教导下,两个人很快学会了操作的技巧,只是尚未熟练罢了。读书时拼比的情怀,一开始让他俩在磨料计件上总想着超越对方。

不曾坚定,也许新鲜劲过后便只剩下劳累。半天下来,看着身边堆积成山的打磨成品,两个人却寻找不到任何的满足。

满身的灰尘,耳朵里、头发上、睫毛上都带了点泥浆。伸展了下身躯,看了看窗外西沉的太阳,只觉得浑身泛酸。

作坊里管了一顿晚饭,却发现晚上的住处还没有着落。身上的钱并不多,离家时也只是和父母表示去同学家玩几天,并未做任何稍微长久点的打算。

市区的夜景很美,雨山湖的风光更美,湖中倒映着各种灯饰的斑斓。湖风微凉,沁人心脾的感觉,于是二人决定在雨山湖边的公园里将就一晚上。

依然有梦!只是青春的不羁有时显得又是那么的稚弱。远景一度幻想可以和作坊老板先行预支一些工资,殊不知和劳务中介压根就没谈过待遇的事。

夜深时,四下无人,便用湖水擦拭了下身子,悄悄地换了件随身携带的衣服。毕竟明天还要去石料作坊上班,二人便找了个石凳准备休息。

被水一浸,只觉得手很疼,才发现手上早已磨起了几个血泡。

第二天,似乎再也没有昨日的劲头,几个血泡被蹭破,石灰渗在里面,刺痛感传遍全身。让子鸿和远景没有想到的是老师傅没有了昨日的和蔼,更多的是万般指责。

更没有想到的是,作为一个合格的石料打磨工简直是让人生畏。昨日是二人的自顾攀比,今日的比较对象是隔壁的几个师傅。半天下来,他们打磨的成品足足是子鸿和远景的三倍之多。

青春的不羁也总有一种意气,这种意气让他俩忍受不了这种指责的屈辱。十七八岁的青年,有出息的应该在校园里给父母和自己争气,也许从一开始,老师傅便料定了他俩的没出息。

哪吃过这种苦和如此的委屈?被老师傅料准了,没出息的的确是他俩。坚持不下去,只能选择离开。

回去的路上,两人的感触还是有的。难怪父辈他们一辈子都在田地里找食,出去打工没人带领又无一技之长的确很难混出个样子。

有了这份感触后不多久,他俩决定还是按之前的想法,争取不让这最后一个暑假有所遗憾。

填志愿的那天,大家又回到了学校,于是远景邀请大家至他家做客。也许此时的“大家”已经被父母戏称为“狐朋狗友”。

没有最惨,只有更惨!高考分数下来了,似乎每个人的实际分数比估分时还低了一大截。全校文科生本科达线无望,从班主任陈老师的苦笑中便可窥见一斑。

总分750分,子鸿455分竟然还是几个人当中最高的,根据往年的实际情况估算,这个分数和三线的本科院校都无缘。

“高中我反正是读不下去了,随便填了个师专,若是能考上,便准备去读。”杨小亮落落大方的说道。

师专毕业后做教师,这是大家习惯性的认识。在没啥见识的农村,似乎教师这个职业也算是莫大的光荣了,这更是父辈等常识性的认知。

“我反正是没戏了,家里商量让我学门技术去打工。”李荣似乎已经认可了家里的安排。

意气的也许还是子鸿、远景和陶恒。

“我对所谓的大专没任何兴趣,考不上本科读下去也没啥意思。”陶恒悻悻的说道,夹杂着少许的意外,他竟然比子鸿低了几分。

“第一志愿我瞎填了一个,二、三志愿我都懒得填了。”远景还是那份怅然若失。

“其实我们这样的家庭,真不读书了,还真不知道干什么好。我第一志愿也填了个师专,看来只能走一步是一步,管不了那么多了。”子鸿边说边看了眼远景,略带些失落的神情,甚觉前几日那打工的念头竟是如此的不现实。

“是啊!管不了那么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难得我们还聚在一起,梦想和将来是晚上打呼时该考虑的事情。”杨小亮似乎很是坦然,忽然一拍远景的肩膀,大大咧咧的笑道。

远景家和子鸿家被一座山相隔,多少次相约去学校,子鸿在山脚下等待着远景的“翻山越岭”。无论山这头,还是山那头,似乎都有他俩儿时无尽的乐趣。也许杨小亮说得对,聚在一起本就是情怀,于是大家决定登山望远。

在远景家做客的那三天,每个人都很尽兴,不能喝酒的也愿意醉在高中三年的缅怀中。三年里似乎有着数不清的乐趣,很多事情都可以拿出来津津乐道。

为兄弟出头去约架、逃课去录像厅、校园内贩卖书籍、月下徒步二十公里……,尽是不羁的年华。

很多现实的境况若都在一样的水平线上,似乎可以更好地宽慰自己。相约到子鸿家做客的时候,父母似乎早已接受了子鸿高考失利的现实,甚至一度认为放纵一段日子也不为过。

那晚大家又醉了,只是有些东西却醉的如此清醒,心有些隐隐生疼。陶恒总是多愁善感了些,总能捕捉到长辈脸上的焦灼和无奈,毕竟生活不易,尤其是在这样的大旱之年。

“我们一定要让父辈他们有个更好的生活。”远景是如此的感触。

“这些日子的虚度真的感觉有些对不起父母,他们都这么忙了,我真应该在家多做些家务。”子鸿在内心默念着,似乎更是在要求自己。

有梦想,只是梦想还很稚弱,但做些力所能及的感触似乎又是如此的真切。

无风,无雨,炎炎烈日,空气仿佛和太阳一起燃烧。干旱就好像一把无情的刀子,一刀一刀地把土地割开了一个个的口子,更像是割在父母内心深处的痛。

在子鸿家那次相聚之后,几人的联系便少了。日子过得很无聊,其实每个人都懂得,在这无聊的日子里,尽管有些苦涩,可以帮衬父母多做些事情却又是一种欣慰。

子鸿渐渐习惯了早起,一堆家务在等待着他。打扫鸡笼、放鹅赶羊、清洁卫生、洗衣做饭……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子鸿突然发觉做家务也有一定的乐趣,做着做着似乎可以让自己的心情更为平静。

日复一日,谈不上蹉跎芳华,似乎日子也只能一个人去编织,只祈求可以让自己看起来更为充实些。

也许生活每一天都过得不一样,即使每次做同样的事情,内心也会发生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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