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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书网 纯肉失禁 教官疼轻点好大好热_老师

邢依珊的车子刚开出报社大门,一眼就看到了好像专程等候着的楼落,站在一辆烧包的黄色法拉利跑车边,人和车,都炫目而张扬。邢依珊移下车窗问:“干嘛?等姐?”

楼落走上来,趴在她车窗上反问:“你是不是要回家跟宋小令吃螃蟹去?”

邢依珊惊奇:“你怎么知道?我下午接到宋小令电话,说让我回去,今晚吃很肥的阳澄湖大闸蟹呢!”

楼落也惊奇:“怎么是阳澄湖大闸蟹啊?明明我弄的是新鲜梭子蟹啊!”

邢依珊狐疑地盯着他:“你弄的?小令说是乔桦送给她的一竹篮螃蟹,早几天登报的一篇《蟹味无穷》文章写得好,领导赏她的,怎么变成你的螃蟹了?你也整螃蟹给她了?哇,那今晚有口福了,走,一起回去,让小令做给我们吃,保证你吃得忘不了!”说完就要启动车子。

楼落按住她的手说:“别别别,姑奶奶,这是戈林托我买的螃蟹,想专门跟宋小令持螯赏……哦,也没月可赏。你还是不要做电灯泡了,咱们去渔村码头吃河鲜去吧。”

邢依珊恍然大悟,马上同意,把自己的车子停回报社,坐上楼落的副驾驶座,往太湖边开去。

没开多远,在一个路口直行时,楼落一脚轰了油门,很不幸,威风还没抖起来,就与想并道的一辆别克车擦在一起。

楼落停下车,走下来往对方车上一瞧,正要发作,忽然就偃旗息鼓了,首先向对方使劲道歉,说自己起步快了,没注意到,双方都有错,刮擦也不严重,就各自修理吧,不用叫交警了。

别克车主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看楼落的豪车,就已经脚软心颤。想不到楼落竟然先道歉,还不要他负担修车费,连忙也承认自己并道有错在先,感谢了又感谢,才把车开走了。

邢依珊在车上没下来,等楼落上车后调笑道:“哟兄弟,那个唱歌的晚上看你挺嚣张跋扈的,今天怎么这么和蔼可亲啊?我还以为为富不仁的公子哥马上就要原形毕露了呢!”

楼落说:“男人就应该这样,第一,从不外露炫耀;第二,关键时刻硬得起撑得住;第三,既能制造摩擦又能使大家同感快乐;第四,善于攻击而又使其感到愉悦;第五,胜利后能谦恭地缩小自己……”

邢依珊“哟嗬”地赞叹一声,想不到楼落接下来一句:“就像自己的小弟弟一样”,顿时哭笑不得:“你什么正经事都能往这上面扯!刚才到底为什么?”

楼落笑:“其实是我看到他的小孩子坐在车后座上,而我希望小朋友看见自己的爸爸能够受人尊重,既不用急赤白脸地为谁的责任争执得毫无风度,也不用为相当于他车价的维修费愁眉苦脸、低声下气。”

“哇,你真是帅毙了!楼落,我认识你到现在,刚才这一刻我最喜欢你了!来一个!”说着,邢依珊伸出右掌等着击掌。

楼落也伸出右手,不是击掌,而是一把拉过她的手掌,“啪”的一声,亲在她的掌心。

邢依珊盯着自己的右手掌一愣,随即伸左手打了一下楼落的大腿,楼落大惊失色地叫起来:“喂!你打着我的小弟弟了!”

邢依珊“噗嗤”一声笑了:“为啥跟没节操的你混在一起,很快我也变得没节操了,而你跟高大上的戈林共事,却没有变得高大上?”

楼落机敏地给她打了个完美的比方:“你跟患流感的人一起玩就会传染流感,跟健康的人一起玩,却并不会治好病,这一个道理。”说完,不禁为自己的聪明睿智沾沾自喜:“我真有哲学家的潜质,即将在高大上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邢依珊哈哈大笑,总结了一句:“我觉得我们正在打情骂俏的道路上飞奔!”

楼落说:“嗯,这就叫淫奔。”

邢依珊伸手扯住了楼落的耳朵,豪车里传出了楼落杀猪般的嚎叫声。

宋小令一手拎着竹篮,一手往包里摸出门钥匙,一抬头,被家门口站着的一个人唬得一跳:“噫!戈林,吓我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刘歌斜斜倚在大门门框上,手里也拎着一盒东西,一抬手:“看了你写的文章了,我想吃螃蟹。”

宋小令叫起来:“今天什么日子啊?怎么又有人送我螃蟹?”

“不是,我是来跟你一起吃螃蟹,不是送你螃蟹,”刘歌一本正经地说,嫌弃地看了她手里的竹篮一眼,“吃我的,我的是新鲜梭子蟹,不吃马上会坏掉。”

宋小令一边开门,一边说:“好吧,我叫珊珊回来吃,还叫她喊郭宇一起,不知他来不来。”包还没放下,她的手机微信就传来邢依珊的信息:“亲爱的,我不回来吃了,另外有约。你也别为我费心约郭宇了,原定的事不会改变。愿今晚佳人佳宴,花好月圆。”她叹了一口气说:“只我们两个人吃了。”

刘歌把自己拎来的梭子蟹倒进水槽,哗啦啦一阵大响,十只肥硕饱满、紫背白肚的三疣梭子蟹横行霸道、尖刺簇簇,小眼齐齐地朝他瞪过来。他盯着螃蟹支楞起来的几十只小探照灯一样的黑眼睛犯了难,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宋小令回房间换了一身法兰绒的家居服,玫红色,鲜艳温暖。系上粉色的围裙,洗了手,微笑着示意刘歌让开,拿一支牙刷,一边洗螃蟹,一边问他:“你也看过我的文章了?蟹有河里的、湖里的、海里的,我吃过石蟹、岩头蟹、河蟹、青蟹、梭子蟹和毛脚蟹,烧螃蟹有清蒸、盐煮、生炒等许多种,你想吃怎么做的?”

刘歌看她手到擒来,熟练地抓住一只螃蟹的背壳,拿牙刷洗刷肚壳和尖尖的硬壳,螃蟹的螯和脚兀自张扬,却一点也奈何不了她,看得很是稀奇。听她问这个他一窍不通的问题,淡淡地说:“你喜欢什么样就做什么样的,我不大吃螃蟹。”

宋小令说:“我在临浦电视台时,有个好朋友是海边的,有次带我在她家里,用盐焗了岩头蟹,味道真鲜美。要么今晚我就试着做这个?”

刘歌注视着她白嫩软腻的手,灵巧地控制着尖爪利利的螃蟹出神,随意“嗯”了一声。

宋小令问他:“我做菜了,你出去吧?烟熏火燎的。”

刘歌不动:“怕我偷师?我不。”

宋小令轻笑,“啪”地点燃了煤气灶,刘歌被这一声响挑起楼落说宋小令没有嗅觉的记忆,问她:“你用的煤气?当心泄露,现在都用天然气了吧?”

宋小令往热锅里撒了一层盐,把螃蟹一只一只放进锅里,倒了点酒,随即盖上锅子,应道:“嗯,我是要当心,我,没有嗅觉呢。”

她转头悄悄朝刘歌看,果然刘歌一脸惊奇地问:“没嗅觉,那怎么做菜?闻不到香味可多可惜啊!当然,臭味也闻不到了,哈哈,那你以后的老公有福气了,汗臭、烟臭、脚臭、酒臭,你都闻不到了。”

以后的老公?刘歌忽然被自己说的这个词弄得很别扭。

以后的老公?宋小令想起那年的刘璃,听到她闻不到桂花香味后,双手撑在身后,双脚在草地上乱蹬,乐不可支地说:“那你臭味也闻不到了?体臭,口臭,汗臭?呵呵太好了,那你老公我以后不刷牙不洗澡,你也闻不到了,我的球鞋三个月不洗你也闻不到!太好了!我还可以抽烟,可以喝酒,还可以……”

戈林的话,跟刘璃说的很相似。她不由自主地,把当年跟刘璃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臭味我闻不到,有毒的气味我也闻不到,我小的时候还出过事。十岁那年冬天,有天一个人在家烧粥,怕冷,还关着厨房门窗。粥的汤水溢出来,把煤气灶的火浇灭了。我靠在水槽边看书,根本没注意到。那天我弟弟出去玩,莫名其妙回家来,结果发现我晕倒在厨房里。他把我从厨房里拖出来,找人送我去医院抢救。幸亏他发现及时,我只是中度中毒,拣了一条命。后来我弟弟像是防贼一样盯我,如果他在家,我一个人做饭,他一定会在厨房或者在饭厅盯梢。”

刘歌说:“替我谢谢你弟弟,如此,才会有今天的你,为我做螃蟹吃。”

宋小令慢慢转身,泪花顿时涌上眼角。当年的刘璃,紧紧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肩窝里,手指微微发抖,半晌也这样说:“你把宋一鸿电话给我!我要谢谢他!”他当年还郑重其事地说:“小令,我们家以后绝不用煤气,全用电器!烧饭、洗澡全部用电器!从今以后,你的化妆品都由我来买,香水也由我来买,一切有味道的东西都经过我手了你再用,散发味道的一切危险品,统统不能进门!我要给你,有香味的爱情,有安全的生活!”

刘歌张了张手,想抱抱这个温暖柔软的人,终于还是不着痕迹地把手拢在身后,靠在厨台上说:“可惜啊,等下螃蟹烧熟了,香味你也闻不到了。”

一切都像当年对着刘璃,宋小令继续缓缓说道:“得到了再失去,才有遗憾才会痛苦。从未得到,那就无所谓失去,何憾之有?和聋子比,我能听见;和哑巴比,我能说话;和海伦比,我能看到;和肢体残疾比,我运动自如,我都健康着呢!我比很多人都幸福啊!我还有疼我的父母和弟弟,还有一大家族的人都很喜欢我。我常常想,上帝就是怕我太圆满了,才给我这么点小小的缺陷,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高高兴兴地享受这一切,我很知足。

“所以除了那次意外,我一直不大重视我这个缺陷。虽然饭菜的香味闻不到,但我还是能做出有香味的美食给别人享用,听着别人的赞美,我同样有幸福,一点也没有因为少了嗅觉而少了什么。”

刘歌上前一步,伸手从身后围住她的纤腰,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地说:“真好。”

宋小令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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