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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双生子文 男朋友在没人的地方脱我_婚爱迷途

“在家。”

我说。“能不能给我一杯热水,我有点儿冷。”

一个警察示意另外一个,有人帮我倒了一杯热水。

“谢谢!”

我接过来,杯有点儿烫,我不停的换手,杯子里水的热气杀气腾腾的冒上来,模糊了我的眼。

“谁可以证明?”

“小区里应该有监控,可以调,我整晚没出门 。没有人证明。我一个人在家。”

“可是张若雷说,昨天晚上跟你在一起。”

“不是整晚,后来他走了,他爸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回家准备接亲。”

“他几点走的?”

“他走的时候我没看表,大约下半夜的样子,不到两点?或者两点多一点儿。”

“你跟张若雷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有些局促,低下头喝了一口水。水有点儿烫,手就哆嗦了一下,一抖,水被泼溅出来一点儿。

“情人。”

我说。

“什么?”

“情人。”

我一扬头,声音也提了点儿。

“不正当两性关系,搞破鞋,情人,炮友,床伴。”

那人看了我一眼,没作声。

“你跟苏白是什么关系?”

“大学同学。”

“她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吗?”

“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不过我想她可能是知道的。”

“昨天晚上她打电话给你,你们都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她让我给她当伴娘。”

“当伴娘?”

那警察抬头看我。

我又喝了一口水,这水凉得真快,已经温吞。

“是。可是她有一个伴娘团啊!”

“可她跟我说是伴娘放了她鸽子。”

......

问完,核对完笔录,出来,签了字。苏母仍旧在外面候着,一看见我就想要跟我拼老命,她哭得嗓子都哑了,声嘶力竭,开始我只识得这个词儿,现在是突然间就懂了这个词儿古人造得有多形象生动。

她指着我,脸颊两侧的肥肉跟着颤动,她几乎再也喊不出什么,可她仍旧要喊。

除了喊,除了愤怒,她似乎已没旁的可以做。

“为什么要放她出来?拉她出去枪毙,这个荡妇,贱人,滥货。只会勾引爷们儿。”

她上气不接下气,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或直接昏厥过去。

我朝她看了一眼,张若雷死命拦着她。我又看一眼张若雷,两人的目光隔着空气短兵相接,却四顾无言。我转过头朝外走,苏母却从后面仿佛一条失了幼崽的母狼一样凶狠的窜上来,她这一下没有人防备,她伸出手来薅住我脑后的头发,死命一带,一把就把我带倒了,旁边人再来拉已经来不及,她一脚踹在我肚子上。

那一脚太狠,我只觉得钻心的疼,疼得几乎要断了气,苏母很快被人拉开,她还在哑着公鸭嗓不停的咒骂,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冷,又晕。四周清晰又模糊,天旋地转。

我还是想站起来,我不想太过狼狈,张若雷朝我喊:“梅子。”

我朝他的方向扭头,却感觉怎样也扭不过去。

“张若雷。”

我声音如同梦呓。

“张......。”

我眼泪下来了。

太疼了,不知道怎么就这么疼。再往后,眼前一阵眩晕,又一片漆黑,我皱紧眉头,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那疼竟然加剧,不渐轻,再接着,我感觉从身体里流出滚烫的岩浆似的东西。

到日子了吗?到来大姨妈的日子了吗?

我以手撑地,站起来,摇摇晃晃。

张若雷不顾一切冲过来,我脸色煞白,一张白纸一样白,手冰凉。

他握着我的手,问,说梅子你怎么了?

我看着他,身体里又一阵绞肠痧一样的疼,疼得我额上冷汗涔涔。

“我流血了。”

我气若游丝,张若雷问,“什么?”

我说,“我流血了。”

他没说话,把羽绒服衣服拉链拉开,他朝我股间一摸,随即抱起我朝外就跑,苏母在后面追着大骂,但我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什么都变得遥远又不着边际。

在他车上,我把羽绒服垫在车底。他一边开车一边问我在干什么。

我看着他,我脸色一定骇人极了。我说垫着,不然这车得多脏,以后你就没法儿再开了,我还在流血。

他回过头去,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他不说话,只捏紧方向盘。窗外断断续续闪过人与车,阳光上来了,铺得满世界哪儿哪儿都是,碎金子一般,真好看。

我喜欢晒太阳,我爱冷。一到冬天手脚就老凉老凉,怎么焐也焐不热。周末休息时,有时我就躺在朝南客厅的贵妃椅上,猫一样晒着太阳,晒得整个人身上都暖烘烘的,骨头都快要酥了似的。

“真想去晒晒太阳啊。”

我说。张若雷转过头来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他一支手握住我的另外一支手,不停的摩挲。

又有什么用呢?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呢?

我感觉血汩汩的从我身体里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如此瘦弱的身体里竟然藏了这么多的血。我觉得身子有些轻,张的车里很暖,但我手还是冰凉冰凉,我感觉生命正以某种形式抽丝剥茧般从我身体里一点一点流失,我仿佛看见了自己生命的尽头。

我想起小叶,想到苏白,想到在孤零零的暮色和夜色里,她们眼睁睁的感觉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从自己的躯壳里被剥离,多少不甘、多少留恋、多少不舍......

“我会死吗?”

我想问他,但是咕哝了一下嗓子,却什么也没问出口。

他暴躁的按喇叭,握着我手的他的手也越来越紧,一手心全是汗。我想挣出来,却发现不能,他反握得更紧。我哭了,为什么到此时此刻你才想起来要握紧我的手呢?为什么你像淮海一样连个商量都不打就放开了我?我以为你爱我的......

张若雷狂躁的按着喇叭,嘴里全是脏话。

苏白死时他在跟前吗?他急了吗?苏白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吗?他是不是知道我怀了孕,是不是故意没拦下苏妈妈......

我侧过头,我不想知道答案,如果,我是说如果的话,如果这一次我真有个三长两短,答案是什么还重要吗?

我想起我妈来,我好像好久都不曾去看她了。我害怕看见她,一看见她她就会问我,淮平呢?还会没完没了的喋喋不休的问我:有人了吗?年龄一天天大了,妈年纪也一天一天大了,没个人照顾,妈哪天要是走也走得不放心。

“到了。”

张若雷捏紧我的手,我回过头,朝他看,他真好看,他爱过我,他一定爱过我,我闭上眼睛。

张若雷又紧了紧手。

“快到了,梅子。”

他眼泪刷的流了出来,是鳄鱼的眼泪吗?不是,我觉得不是,不是装的,我了解他,真的。

我看着他虚弱的笑了一下,张若雷瞅了一眼我身下,问我:“还在流血吗?”

我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他又瞅了一眼,回过头去,手狠狠的扶着方向盘。

没有车位,他抱着我,北方冬天总是刮点儿小北风儿,一跑起来更割得人皮肤疼得要命,张若雷不停的跟我说:“梅子,快到了,快到了。”

我看着他跑得气喘吁吁,看着他头上的汗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成气状,从他额上蒸腾直到消失。

“别跑了。”

我虚弱的说。

他低头瞅我一眼,仍旧狂奔。

“张若雷,”我说。

“梅子,”他低头。

我一咧嘴。

“我爱你。”

他眼泪刷又流了下来。

“梅子。”

“说你也爱我。”

“我也爱你。”

“是不没有任何一个女人......”

我喘息着:“没有任何一个女人......”

“是啊,梅子,其实是真的。”

他带着哭腔。

“你别离开我。”

他奔跑,他低头瞅我:“到了。”

医院的保安先看见,然后从里面跑出医护人员,他大声喊着什么,那声音空洞又辽远,很快消散在嘈杂的人群里、散淡的空间里。我真想伸出手去,把他的声音抓在自己手里,哪怕他哪天真跟别的女人跑了,摊开手掌心,我就能听见他,他说,是啊,梅子,其实是真的。

我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我被放在手术床上,被推进急症室。

“上氧气,上监护,埋针。”

好乱,好累,淮海,你快要出来了吗?淮平,你在哪里?我想见见你。张若雷,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没别的托付你,你帮我照顾淮平,我只有这一个未了的心愿。

我想念淮平,那一刻,刻骨铭心,铭心蚀骨的想。

“几号手术室?”医生问。

“5号。”

有人答。

“准备。”

我闭上眼睛,脚步声吵得我睡不着,我想睁开眼睛,却又发现自己眼皮子那么重,根本挑都挑不开。

三个小时后,我被推了出来,出来之前,医生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梅子。”

医生抬头跟护士说:“可以了,清醒,可以推出去了。”

出了门,护士喊:“梅子家属。”

声音嘹亮。

没人应,但张若雷那张熟悉的老脸迅速出现在我视野范围内。

“没事吧?”

“流产,血有点儿多,清宫了,没大事。”

护士交代。进了病房,换床,他抱起我,他嗓子又紧又涩,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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