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两天,林警官就把那几个混混全部抓获,他们都承认了自己的罪行,祁弃真相大白。
一时间,一二班的学生们脸色都有些难看,他们之前的讨论说了太多难听的话,这下如鲠在喉,一个个都沉默着。
只有三班,热闹的不行。
“就知道是那女的嫉妒!”
“没错!”
眼镜坐在祁弃的位置上沉默着,眼眶还有些发红。
程喻受不了,拍了他一下:“这不是都没事了,你还哭什么。”
“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祁哥没事就好。”
说完,又趴到程喻的肩膀上开始掉眼泪。
程喻感觉到肩上有些湿润,二话不说把人推开,有些嫌弃。
“上角落哭去!”
眼睛没说话,默默的把椅子搬到角落。
祁弃已经恢复了上课,进班级的时候男孩子们一个个往前扑,祁弃没躲过去,往后退了几步绊倒在椅子了,被这群眼里闪着光的人给吓了一跳。
“要钱没钱,要命不给,劫色别想。”
说完还很敬业的双手环在胸前。
“咦~”
他这一搞笑,人走开了一些。
“几天不见,你又自恋了。”
“没办法,爷长得太帅连我自己都陶醉。”
“可得了吧。”
程喻听不下去,一拳朝着祁弃胸口过去,眼神看了眼背后角落的眼镜。
祁弃了然,走过去拍了拍眼镜的肩膀。
“我好不容易才回来,你不看看我?”
“你那张脸天天看都看腻了。”眼睛声音还有点哽咽,语速很快,希望掩盖过去。
“是吗?”祁弃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怎么觉得我变帅了。”
“自恋狂。”眼镜终于转过身,朝着祁弃的腹部就是一拳。
“放学去趟医院怎么样?”祁弃用胳膊肘推了推正在睡觉的程喻。
“去医院干嘛?”程喻眯着眼,伸手挠了挠头,整个人还是懵逼状态。
“警察说那女的又自杀了,嚷着见我。”
“见你…”程喻眼睛眨巴了一下,然后瞬间清醒:“别了吧,够惨的了,你还要去补刀。”
“就是因为够惨的,才要去安慰安慰。”
程喻可不觉得祁弃说的“安慰”会是安慰,又重新趴回桌子上:“不去,这档子缺德事要干你自己干,别拉爷下水。”
“我们的兄弟情呢?”
“没有,不存在的!”
“打一架吧。”
终于,在祁弃十分“温柔”的开导下,程喻妥协了。
两人到医院的时候夕阳已经收敛的光芒,天边火红一片,又好像随时会消失。
金黄的光透过窗子洒在病床上,给那女孩镀下一层阴影。
看见祁弃进来,那死水一般的眸子有了点光亮,又很快熄灭。
程喻识相的没有跟进去。
“还有事?”祁弃开门见山。
“我开始注意你很久了。”女孩声音干涩。
“我不认识你。”祁弃实话实说。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没有任何情绪,现在的她面对着祁弃就好像一团污秽不堪的垃圾,连那夕阳的光都觉得十分灼人。
“可我真不认识你,并且,对你得不到就要毁掉的想法十分恶心,不知道你找我要做什么,我也不是很想听,只希望你以后出事不要再扯上我,自杀也行,别拿这个做理由来威胁我。”
祁弃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谁都没必要对一个想毁掉自己的人同情,用喜欢来做道德绑架的筹码,是最没用的。
巧了祁弃回来上学这天是周末,林暮晚坐在椅子上直犯困,现在学习压力越来越大,她也只有周末回家这一会会能放松。
褪去学习的压力,林暮晚只想睡觉,他去趴在椅子上,上下眼皮直打架,祁弃这家伙是想干嘛,距离放学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还不见人影。
正当意识模糊要睡去的时候,一个精致的玻璃罐子落在她眼前。
“尝尝?”
抬头,是祁弃的笑脸,不知道是不是夕阳的问题,林暮晚觉得祁弃的笑好温柔。
想着,也这么说了:“笑的很温柔。”
“嗯?”祁弃愣了下,伸手揉了揉林暮晚的脑袋:“你那是从来没认真看过我笑。”
是啊,如果林暮晚有认真看的话,会发现,温柔只对她有。
祁弃不是那种很冷的人,但大多时候都是皮笑肉不笑,假笑居多,小时候是,那个男人进去之后,陆清漪也没怎么见过他笑的开心了。
林暮晚有些不自在,双手拿起桌上的糖罐:“这什么?”
“水果糖。”
“你做的?”
林暮晚看着那包装,是她没见过的,但是里面的糖纸充满了祁弃浓浓的个人少女风格。
“是啊,有奖励吗?”祁弃弯身凑近林暮晚,冲她砸吧砸吧眼睛。
“没有。”
林暮晚毫不犹豫的拒绝,打开盖子想也不想就剥了一颗放进嘴里,手上的糖纸正要丢,被祁弃拦住。
“哎,糖纸留着。”祁弃伸手去抓林暮晚的手腕。
“有什么东西吗?”林暮晚一脸疑惑的转头看着他。
祁弃的眼神有些不自在:“没,反正就是别丢,留着,不占地方。”
林暮晚收回手,拿出一本笔记簿,把那张在夕阳下五颜六色的彩色糖纸在本子上认真摊平,然后合上。
“乖。”祁弃没忍住又揉了揉林暮晚的脑袋。
嘴里的糖化了一点,渐渐从开始的甜味有了一点点苦,林暮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嘴里的苦味不淡反浓,苦甜交织的味道让林暮晚皱了皱眉头,还没问,祁弃又是一颗糖放下。
“加了点东西,慢慢尝,到后面又会不一样,你要是受不了,就吐了,吃这个。”
林暮晚看了眼桌上那糖,是不二家的夹心糖,还没开口,一张纸巾伸在自己的嘴边。
祁弃的眼里有些愧疚,不知怎么的,林暮晚突然有点想报复,把包递给祁弃。
“啊?”祁弃虽然面上疑惑,但还是老实的伸手把包接住。
林暮晚把那糖罐子盖上,站起身拉着祁弃就走。
祁弃以为是糖她不喜欢,一路上也不说话,低着脑袋,任林暮晚拉着。
等到周围光亮渐渐暗下去,才抬起脑袋左右环顾了一下四周。
林暮晚拉着他走到了一条小巷子。
“来这做什么?”
话音刚落,胸前感受到一股力,他对林暮晚没设防,她轻轻一推,就把人推到了背后的墙上。
祁弃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T恤,墙上传来的热感让他下意识想离开。
刚离开一点点,又被林暮晚推回去,随即,她也扑上来。
等到嘴里有了点苦味儿的时候,祁弃才受到惊吓般睁大眼眸。
这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薄了一颗糖塞进嘴里,舌头舔过他的唇,软软的触感让祁弃微微张开口。
一颗圆滚滚的糖就塞进自己嘴里,一时间苦甜交织。
目的达到,林暮晚迅速退开身子,小脸泛红。
还没呼吸两口新鲜空气,又被祁弃拉近怀里。
“你苦到我了,赔偿。”
祁弃也没做太过分 点到为止的亲了几下就放人。
“自己做的糖好不好吃。”林暮晚自动忽视刚才被占的便宜,睁着一双杏眼,眨巴眨巴的看着他,眼里满是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好吃。”祁弃凑近她耳边轻飘飘的补了一句:“你更甜。”
“你…”林暮晚气急,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祁弃搂着肩膀走了。
“吃饭去,饿了。”
毫无疑问林暮晚又被祁弃带回了家。
祁弃随手把包丢在沙发上,就推着林暮晚往厨房走。
“媳妇,给做饭嘛。”
林暮晚也没拒绝,简单的下了两碗面条,二十分钟就从厨房出来了。
坐在饭厅打量了一下周围,林暮晚有些疑惑:“你妈妈还没回来?”
“嗯。”
祁弃一门心思扑在面上,小媳妇手艺挺好,一碗面煮的也不差。
“你小的时候也这样吗?”
听到小时候,祁弃动作夹面顿了顿,打着哈哈道:“差不多吧。”
几个月来看自己一次应该也算吧,他不想过多的去跟林暮晚说自己的过去,谁都希望在喜欢的人面前,自己是个完美到没有缺点的人。
以前那些事,等到以后林暮晚如果还想知道,再告诉她吧。
林暮晚感觉到祁弃的不对劲,不再说话。
两个人沉默无言的吃完饭,祁弃依旧没让林暮晚进厨房,收拾完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特别乖巧的在椅子上做起了作业。
林暮晚被一道题难住了,明明解题步骤就是那样,但算出来就是不对。
面前的草稿纸写写画画已经找不到一点白的地方,换了一张正要继续写,一张便利贴递到林暮晚面前。
“试试?”
林暮晚接过便利贴,开始算起来,过了一会,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祁弃。
“你做的?”
“嗯。”
“天才?”
她记得到了初三祁弃就开始混了,难不成偷学藏拙?
“不是。”祁弃摸了摸脑袋,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我妈交过的一个男朋友,是一中做老师的。”
回想起高二暑假摔断腿的那段日子 祁弃简直想死,他觉得陆清漪就是故意找了个人来折磨他。
祁弃是个天才,学什么都快,那个教师没事就在他耳边说功课,把祁弃逼急了,骨子里那股劲起来了,直接和那个老师把高中三年的主要知识点学了个大概。
“大概的还行,细节的没认真学。”
腿好那天,祁弃下床活动了下筋骨,歪头看着站在那笑意盈盈的男人,毫不犹豫就是一拳过去。
那不还是学了。
林暮晚已经受到打击说不出话,她学的也快,但是没到祁弃那变态程度,这会看向祁弃的眼神里带了点嫉妒。
她没藏,表现的很明显。
祁弃笑着揉了把林暮晚的脑袋:“都是你的,不生气。”
在祁弃的不要脸下,林暮晚又一次红了脸。
送林暮晚回去再回到家,祁弃看了眼时间,八点,还早。
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点开k歌软件,开了歌房。
第一个进来的就是那个金主爸爸。
祁弃打着招呼:“金主爸爸今天想听什么。”
子茌:愿。
祁弃:“好嘞。”
巧了点的这个也是祁弃喜欢的,他喜欢愿的歌词,原唱是个有点沙雕气质又受的素人歌手。
他的音色,总是能让听的人放松下来。
ps:发现作者说的功能只有网站有,软件后台没有,但是俺更喜欢在后台打字,以后就这么隔两行说好了,放心,尽量简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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