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进城来的冷柒柒与醉望忧探到他们的住处,刚想去找,便见到小柱子等人在客栈寻人,还布下大量兵将,这让她有些看不懂,这京城里的人怎么比起那结暗妖狼没差几分呢?
“望忧,这人世间的人怎么也这么狡诈?干起这等腌臜事?”
冷柒柒表示有些不能理解,在她的认识里,人类应该都是纯洁如灵兽,心地善良的。
没见过人世的醉望忧比她还是多了一些了解,毕竟是下一任家主的继承人,对三界之事都有了解。
随意下了个结界后,他伸手摸了摸一脸单纯与疑惑的冷柒柒头一下,轻声道:“人间与我们都一样,都有一个最高统治者,不过我们的统治者是为了维护三界的平衡,会以大义来维护,但人间界却不一样,人类的心都是善变的,他们一生短暂,追求的分很多种。”
冷柒柒表示听不明白,立身于暗处观察着那些不动的人马,摇头:“人类不和我们一样?他们难道不想和平?”
“不一样,有的人大福大贵,他们追求的自然和那些平民百姓不一样,有些人一出生便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们如若想一直过着那样的生活,就得用心去维护,那样就会有计较,有了计较便会有得失,有得失就会心有不平。”
“不太明白。”冷柒柒不明白,她只知道在暗妖城中,人人都平等,虽然她父亲是猎妖王,那是不仅是上古传下来的,而是祖祖辈辈都在用心维护猎妖城,不让城民受到一点伤害,那份荣耀是祖辈到此用努力攒来的,如若城中有人能在修为上比得过父亲,付出比得过父亲,那城主的位子是会让能者得的!
所以城中人也都很努力,但她听得父亲与星城谈过话,提起过城里那些能者,还亲自上门去拜访过,并且请进城府亲自教导。
“你们就是我们下一代的希望,我希望你们都能强大起来,强大到能独自一人保护城里所有人。”这是她偷听到的,她相信城里所有人都在努力,都想让城里人过的更美好,一切都是和平为主。
“人世间,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复杂,所以我们都不喜欢来人间,人间人心复杂,对我们修行极为不利,仙尊这次让我们来这,接近这人间高权利最高的皇帝,想必是为了修心吧。”
从空间里出来的醉望忧不仅修为更强,思事更熟更远,他一番话下来,让有过两世的冷柒柒不由的诧目相望。
“望忧,修心,对你们灵兽可不会有修心一说,心不灵是不会成为灵兽的,修心,怕是针对我那些师兄们的吧!”
“你懂就好。”
“我当然懂,是你一直把我当小孩。”
冷柒柒嘟着嘴,朝他瞪着眼,表示小小的不满。
“所以,我们不能轻易出手,我们只能在一旁看着,只有在他们有危险的时候才能出手相助,这你可懂?”醉望忧这话一出,冷柒柒先是一愣,眨巴着那双清亮的大眼睛,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一个人的心,如若不能一直坚定如初心,在这尘世中因一些事而变浊,那么也不值得她出手相助,哪怕是同门,因为她知道,不仅是哪一种修练,只要是心不纯,最终都不会到正道上去。
“我知道了。”
“小柒柒,你知道魔界吗?”
“醉望忧,你还真当我傻了哪,当然知道啊!”没好脸色的冷柒柒伸手朝着醉望忧那笑的贼奸诈的脸上就是一捏:“叫你皮,叫你皮,捏坏你的脸。”
几千年前那次大战,如若不是魔界入侵人间界,那么多上古神与上古神兽也就不会在那次大战中陨落,或是沉睡不知所踪。
“哈哈哈哈,小柒柒果然是长大了,这都懂了。”
“你走开,醉望忧,我不要你了。”在他脸上又是一捏一松的冷柒柒假装推开他,那小女儿家假生气的样子看得醉望忧心都要融化了。
他喜欢的女子,不管怎么样,都是最美最可爱的。
“哎,我该拿你怎么办,我的小柒柒。”他手在她头顶轻抚过,落在她双肩,神情落寞又舍不得,如若他不是她的契约兽,他想他此刻一定会向她表明心意,可是,他……不够格了。
感觉到他的情绪瞬间的低落,冷柒柒一愣,以为他累了,连忙拉着他靠着一旁大树坐着。
“醉望忧,你是不是太累了?”
“累?没有。”有你在身边,怎么都不会累。他的后半句话留在唇边,咽回肚里,摇头,神色间瞬间一片清明。
这一年多,他不仅修为上大迈步,在神智上更是进步飞速,以往他还有些执念,想着以后可以护她周全时,她就是他一个人的,可随着修为的大增,他的那份执念也越来越深,都快让他堕入魔道,如若不是欧阳晏的及时出现,现在怕是见不到她人了。
“她是你的执念,也是你最想守护的人,可你如若过不好,不是在害她吗?你只有修为更精湛,才有助于她成长。”救得他下来的欧阳晏只留下这话后便离开了。
随后漫长的大半年,他都在自我修复,谁都不知道它差点毁了内丹,废了所有的修为,幸好有欧阳晏,他才继而活了下来,吃下修灵草的他再次的修复很快,同时欧阳晏给他的一些丹药让他修为又大增,心神也更清明。
“那我们在这等着他们回来么?”见冷柒柒在不停的打探着,他不禁轻问。
冷柒柒揪着手指打着圈,有些犹豫:“我们对这里情况不明白,师兄们又都离开,他们没有灵力,若是回来中了圈套,那他们不就危险了?”
“他们定是有发现,所以才会离开,我们在这里等着,如若情况不对,也可以提前提醒他们。”醉望忧不建议她离开,这里已有异了,如若再离开,万一又生变,岂不是会更糟。
“你说的有理。”冷柒柒想了想,认真的打量着他,一年多不见,原来以前只会听她吩咐的醉望忧真的成长了许多,不仅是在修为上,在思事上更是周全。
这里面应该有欧阳晏的功劳吧,如若没有,依他的性格,出来见了她早就嚷唠欧阳晏的不是了。
欧阳晏,这个人,真的让她看不懂了。
见她沉默的看着他,醉望忧浅浅一笑,那弯如月的眸眼,似盛满了星辰一样,闪闪发光,看得她又呆上好一会,等她反应过来,朝着他又是一阵捏。
“醉望忧,你又对我使用魅术。”不过这次话语间多了份娇嗔与羞涩,原来她一直对他免疫力极低,这么一年过去了,她居然还是会中他的术,真的是太丢脸了。
然,醉望忧随她拿捏,浅笑不语。
只有他才知道,他也只有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魅术对她才有用……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也好。
俩人静静看着,静静的打闹着,然在进到右祭祀府里去的黄皓却是一愣,他小心的带着其他俩人避开守卫找到右祭祀的住房,又是一愣。
“这看着不像是一般的禁足。你们俩个小心点,一会我找机会进去,你们在这外面守着,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黄皓看着右祭祀住的院子里外十步一卫的禁军,从怀里摸出一张符,贴在自己身上,口念咒语,敛去气息,瞬间消失在他俩面前。
他们先是一愣,不由的相视一眼低讶:“仙尊居然将隐身咒都教给师兄了。”
“这种能在任何空间自由行走的空间咒都拿出来了,想必此行很艰难,希望黄师兄此次能安然渡过。”
两人低语交流,小心的打量着四方行走的禁军,也不由的皱起了眉,这里的守卫比起皇宫还要森严。
摸到右祭祀的正房,房门紧闭,而走廊上禁军不断,这让他不禁有些发愁,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他思虑如何才能推开房门又不惊动门两边立着的禁军时,房门突的打开,从里面露出一个人头,白发苍苍,精神有些不振的老头来。
“你想做什么?”
禁军见得他探出头来,执枪立喝。
“我想喝水。”老头颤颤微微的朝着两人道着揖,满脸尴尬。
“都这么晚了,还喝什么水。”门禁很是不烦,伸手就要去推他,而老头却借机扶着房门一倒,房门瞬间全打开。
黄皓见状趁机进去,两门禁只觉得有道清风从他们面前过,不由的一愣,看着倒在地上的右祭祀,莫名的打了个轻颤,相传右祭祀是上古时期就传下来辅佐君王的,有着神力,一代传一代,所以哪怕此次犯了大罪,也只是禁足,而没将其斩杀。
想到这,俩人对视一眼,一人立马道:
“我们就去取水来,就麻烦右祭祀您老自己起来了。”说完俩人连房门都不敢去碰,立马退离房门几步远,去取水。
而右祭祀也没关房门,等他们取了水过来,伸手接过,这才关上房门。
“吁!”俩人取完水后,皆不由自主的惊出一身虚汗。
他们不明白是为何,但这个连皇上都怕碰触的右祭祀却是有些畏惧,不由的往后大退几步,直到与院中守卫相差不远时才停下。
其他禁军也知右祭祀的神秘,不敢多语,守在院里不敢再乱动。
屋内,右祭祀缓缓的倒着茶水,对着空气突然道:“来者是客,还请坐下喝一杯清水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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