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凌的白雪经过一夜的着落将地面的高度提升了5公分,凌晨的室外犹如三界外的灵界,不属于黑夜、白天和辰时,这种异样撞击着我的大脑并延续到身体的每个细胞。
我和妻手牵着手走在这灵界特有白布绷裹的路面上,脚下轻浮的发出吱吱吱的声音。我们上了一辆灵界的士,车以20迈的速度在弯曲的白布路面上爬行,部分白布路面出现了两道暗黑色的胶卷底片路辄,我们的的士将路辄进一步熨烫,使这白布中的胶片纹理更加清晰,车爬行到一处上坡弯道突然停滞了,不,应该说是向反方向退行了,此时的油门声已经增加了数分贝,如同一头笨拙的没了方向的犁牛拖着爬犁疯狂的哼叫着,叫声是如此的狰狞与无奈。爬犁上的我和妻紧紧依偎相拥,两手互握,无穷大的力量推动着两手掌心的温度,犹如加热后的绝缘胶布在电线上有力的粘粘。难道真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刻了,我们不同的思绪发出了相同的信号,这时的路辄如此凌乱,无绪的心辄已迷失了方向!它在灵界的边际探寻着,它在黑、白、辰的边缘挣扎着,终于,犁牛的最后哀嚎撕破了白布,我们的心辄顺延着白布裂缝钻出,我们和犁牛平安的爬行出这段拥有凌乱车辙并撕破了的白布。此时此刻我才体味到命悬一线的真正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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