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荐:五月,地头上的蒲公英茁实起来,母亲喜欢这样的空气,更喜欢在这样的日子里劳作,母亲在一点一点好转,京淑也在心底默默祷念。
阳光添了些许热度,地上的草长得很旺盛,草茎油亮亮地,有些歪斜地倒伏在一旁,显得有些杂乱,京淑深深地吸了口气,是种清醒的感觉,仿佛是春季里独有的。路边的花树大都已经谢了,沿路的草坪中却开满了郁金香。郁金香,花瓣承接阳光的边缘地方,闪亮着的郁金香,给人带来淡淡的喜悦。
一千多米的地行子,栽苗的托盘拿到手里,腰要弯多少次啊,生病前的母亲和生病后的母亲干着一样的活。也许生病后的母亲心里很讨厌这样劳重的活计,有多讨厌呢,真想躺下来,什么都不想做了,母亲在心里这样说着,手里却没有停止劳作,她抓的是当天的金子,而钱却不是那么俗气的词语,反而是清洁的。
生病后的母亲,眼睛里失去了那一点点活气,如两口黑幽幽的井,井水枯竭了,那么瞪视别人时,是有些吓人的,京淑很想把母亲拉回来,她很怀念从前的母亲,那个健康的母亲,虽然她毛毛糙糙,有很多缺点,性格也不招人喜爱。她还是喜欢,母亲利索的嘴角,母亲开玩笑时的“傻笑”。当拿着黄瓜吃的时候,现在会有珍惜的感觉,母亲削的黄瓜,她的母亲。
“母亲,注定要走那条路吗?如果是那样,我会觉得自己犯了罪,可我犯过什么罪呢?我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我唯一的罪过就是,无法担负自己的命运吧”。
京淑会这样问自己,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浮现出母亲的面容,衰老的母亲,在一张薄被下,有些蜷缩的睡着,她的面容很疲惫,好像动不动就疲乏了。
京淑会想起母亲,从小到大,似乎因母亲的身份有过不少委屈和不公正的对待。
下雨那天,坐在教室里的京淑望着窗外母亲的身影,母亲的身形很美丽,她在雨中撑伞独立者,雨水打湿了肩头,一定很冷吧,可是心里为什么会忐忑起来,是因为母亲的另类吗?还是因为母亲衣着的寒酸?为什么要朝母亲发火呢?母亲似乎被京淑的粗暴伤害了,她有些惊愕,母亲转身离开的背影,在京淑的眼中有些落寞。
京淑是在发生了一些事后,不愿说话的。也许是心理原因,类似于社交恐惧症,不敢和陌生人说话,不敢表达自己的需求和想法。无数次被欺负但无法用言语反击的人,就是少年时的京淑。
病后的母亲会劝解京淑,“骂沾不到身上”,那时照进窗子的阳光绚烂极了,母亲棕褐色的脸颊,皱纹都皱到了一起。母亲就这样笑了,笑容使这个下午显得宁静且深远。这时的母亲会忙着手中的缝补,在烂了的袖子上缝一朵补花。
窗外飘过戏曲的唱腔,轻柔和缓,阳光暖暖的,更像水流的感觉,缓缓流过京淑心底的是母亲的感觉,“五月,我出生的五月,白杨树叶,也像现在一样,灰色的背面,被风拂过,发出金子般的脆响,那是父亲常见的景象。一个可以把思绪拉到很远的日子,你怀里抱着只有几的我,站在路边照了一张照片。
五月,地头上的蒲公英茁实起来,母亲喜欢这样的空气,更喜欢在这样的日子里劳作,母亲在一点一点好转,京淑也在心底默默祷念。
五月,白云很白,天空很蓝,一切仿佛在说,朴京淑,一定要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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