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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牢骚

好久没发牢骚了,空间里自然安静了不少。还是安静了好,安静了,不满也少了,不满少了,和谐也就多了,和谐了才是太平盛世。其实,小民并非没事可干,与太平有怨,专门发牢骚,专门不满的。

半月来的几则小新闻,引得我噪子痒痒的,又想说几句,发发牢骚,以泄不满。可是,处暑后的一场秋雨准时的浇灭了噪子眼里探出的火苗,牢骚被憋在肚子好几天。然而,二十层楼上的甘来,义无反顾地一跳的画面,华山栈道上,男子纵身一跃的视频,终不能从眼前消失,市井谋生的“杀鱼弟”决绝地喝下百草枯的消息掀起的波涛,透过网络直逼得这一腔之火,又从噪子眼里窜了出来,于是,小民就把这人间浓黑的悲凉铺展在这里了。

在华山栈道上轻生的男子,与腾讯前员工阿甘,官方给出了调查结果是自杀。可是,是什么给了他纵身一跃的勇气,而剥夺了他继续活着的希望?网友们除了惋惜之外,跟评也多不一。

“不是撑不下去了,谁愿意这么跳呀。”

“跳的有多平静,他对现实就有多不满,对生活有多绝望!”

“非常羡慕敢死的人。”

“死都敢,何不再搏一把!”

“不把生命当回事,可怜啊!”

“……,……”

可以看出,评论里有历经沧桑的肺腑之言,也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卖弄。诚然,生命是最重要的,离开了生命,一切的企图都将无可所图。然而,当个体选择以决绝于世的方式向人世表达无助时,就折射出了社会结构的不平等,拷问这个时代,质疑这个制度也就成了必然。

是什么逼得他们不堪于狰狞的现实,而决绝于世呢?有人给出这几条,无征兆的失业、崩盘的股市、爆雷的P2P,以及将要跌的楼市,这无疑是悬在头顶上的利剑,也是焦虑与不满之源。仔细想来,这些似乎是无关于“杀鱼弟”求死的原因,因为时下的等级社会,底层人对以上几条是不沾边的。受其所害的,也大底是政府职员,公司白领高管、成功的小老板、投机的商人、拆二代以及拥有几套房产小市民等,按掌握的财富与权利算,是可划分为中产阶级的。虽比起食利阶层有些微不足道,但其锦衣玉食的奢靡,足以让底层人难以望其项背,羡慕嫉妒。然而,那悬在头上的利剑一旦落下,依托于平台、和市场的财富瞬间化为乌有,一夜间成了无产阶级,丢了面子也失了利益,于是开始不甘,不甘重新沦为曾出身的阶层,开始不满,不满自已付出了巨大努力也终不能成为食利阶层,还被收割了财富,也开始上表诉求,而统治阶级奉行的是丛林法则,只以一句应遵守市场经济规律以示关爱,结果姑也不亲舅也不爱,重重的压力下,崩溃了一些脆弱的生命,出现了新世纪的悲剧。

据说创业的阿甘,大概因中断了高利拆借的资金链,打碎了他进入上层的中产梦,最终倒在了本阶层相互倾轧的血泊中。而“杀鱼弟”的决绝,这纯粉是底层的悲哀。本来读书少年却因处于底层,父母不得不过早的教会了他最市侩的生活本领,爆红时年仅九岁,帮客户称鱼开膛破肚的熟练手法,令人叫绝从而取得了“杀鱼弟”的网红头衔。可这除增加一些网络的点击量,为平台创造了一些利润之外,并没有改变他中途辍学,混迹于市井辛苦恣睢的命运,那怕其父亲以“杀鱼弟”为扁额撑起的门店,也没有增大客流量,以及降低每年三万的房租,月收入也不过四千,还得在与同行的竟争中求生。八年后,因与顾客少算了两毛钱的小事和父亲争吵,一怒之下喝下了巨毒的百草枯。值得庆幸的是,经过救治“杀鱼弟”已基本康复。这区区的两毛钱,对富人来说屁都不算,而底层人却斤斤计较,抠了又抠,竟还差一点吞噬了“杀鱼弟”年轻的生命,可见这个社会的财富的分配已存在着极大的不公。

一叶而知秋,其实“杀鱼弟”的悲剧人生,放射到整个底层社会里,你会看到艰难度日的恶性循环,其间有本阶层利益冲突的勾心斗角,有社会地位争夺中的相互倾轧,更多的还是中层社会的欺压与盘剥,使其为了活着而拚尽全力。时下离谱的房租、还不清高利贷、昂贵的医疗,上不起的学以及失业的焦虑,这都是勾命的阎王,随时会被勾进十八层地狱,纵有满腔的不满,最终也只能发泄给小鬼听了。

其实远不止这些,受到欺压敢怒而不敢言,一点火气也只能窝在心,因为你无处喊冤,即使真的喊了,恐怕也适得其反,或将丢掉现有的维持生计的活,所以底层人大多选择沉默,以尊严为代价屈辱的活着。君不见,就在前几天,西安的“烟头革命”中,环卫工竟为检查工作的主管所构陷,将带来的烟头撒在刚清扫过的街头,又狠命地踩揉,以造成清扫不干净的假象。这么做,据当事清洁工说,就是为了罚款!那就不明白了,辛苦一个月才挣两千多元的清洁工,能有多少油水?这么做就是“烟头革命”?这恐怕不是一两句话能说不清的,但从网传的视频中可以看出,那两个酷吏狠命地一踩,的确是揉碎了烟头,可也踩碎了民心,也硬生生地踩出了两个清淅的大字“欺压”!

常言说“官不厉害,衙役厉害”,意思是无论天子英明与昏庸,于底层民众影响不大,而地方士绅酷吏贪官则是统治的实施者,与历朝历代极相似的,现在的社会体系里,中产阶层就充当着的这个角色,不过,现代的中产与历史上的中产士绅也不太一样,对底层的欺压和剥削方式也不雷同,士绅是固化已久的阶级,而现代中产们相当一部分也是刚刚从底层爬上来,然而,身份骤然变化,自豪与优越感使得他们开始张狂,开始鄙视自己曾出身的阶层,开始盘算如何从中敲骨吸髓地攫取财富,开始如何对其打压与欺负,使得其永世不得翻身,不得成为自已的竞争者。从这种自私贪婪,暴戾恣睢的心理中,就不难理解底层人为何艰难度日了,也就不难理解底层人的为什么不满了。

哩嗦的从“自决”说到不满,又从中产聊到底层,这一圈下来,也就是几句牢骚,也仅仅是几句牢骚,几句不满,改变不了任何。可是,这牢骚的背后是骨感的现实,蓦然回首你会发现,南霸天回来了,杨白劳也复活了。

作为结束语,小民这样说,历史总是向前的,一切的复辟都不会太长,“等贵贱、均贫富”的口号还会喊遍大江南北,长城内外。

2018.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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