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青白的年代,没有压力,不知烦恼。读着小诗,誊着古词。天是自己的,地是自己的,时光缓缓也是自己的。
四季暖阳透过窗棱划过心间,淡淡红晕脸上散发着淡淡满足的芬芳。叫醒身旁小憩的同桌有模有样地拿起课本品味一首小令的醇香。知识的江湖、我们泛舟,意外摘得莲心,捧得藕节,嬉了鱼虾。
那时的每天都如斯快乐,一点点小见闻就可以沸腾时光。可以去伤春悲秋,可以感去触过往。默认是一辈子的朋友无关他事让心念流淌。
那是的天是蓝的,蓝天那么大的事也只在嬉笑间消亡。那时的我们没有见到过真正的海,椰林墨影,水清沙白,随你怎样想象。
那是的歌总是动听的,一首有味道的歌被一遍遍传唱。唱啊唱,哪管有没有什么地老天荒。
那时的纸很白,白得你可以任意描画想象。青春,任你笔触墨晕小小感伤,任你随意挥洒豪情凌霄。
那时的雨是润的,是会让人生瘾的。积攒了好久的期盼终于可以在雨天脱下校装,一骑单车,一瞬奔驰,一串笑语,一梦甜香。
那时的东西是好吃的,一包小小的零食大家都可以分享。
教室是一个小小的梦工厂,我们、大家,肆意放飞思想。
那时的思想可以是凌乱的,没有调又能怎样,不用说大家早以明了的笑。我们相信神话,相信想象,相信奇迹,相信创造。时光隧道的墙壁上,我们刻下专属的符号。
那时的春天,我们一本正经牵着渔线。线的那头是可以飞的东西叫风筝也叫纸鸢。
那时的夏天我们从不犯困,教室外那一只只小蝉可以随便乱叫,但是下课了它们都乖乖睡觉。
那时的秋天我们捡得最美的叶子,让它在书本里挨过冬的肃萧。
那时的冬我们装着书本在冰道上闪耀。
那时的那时,一切都那么美好,记忆长河里随便汲一滴水,透过阳光的七彩光晕下都折射有被收藏的大笑。
哭了哭了,没事。我们是风云的孩子,云淡风轻是我们的写照。偶尔小雨淅沥只是为了让田野更健康,广袤。
到那时我们就又是田野的孩子了,在田野上摔跤,在田野上摔跤上嬉闹。我们和麦子一起成长,长过冬就有新朋友暂待出苗。
那时的我们什么都可以看做朋友,天在上,地在下,天地间我们没有什么不一样。
那时的我们脑门上刻着问号,走到哪里都想把事情弄懂才好。
那时的我们不懂离别。彼此相视微笑,纯美的声音毫无后觉地唱响长亭芳草。
那时的地球很小很小,最好的朋友总在四周环绕。那时的路又细又长,弯呀弯,谁知道转角又是哪一个方向。
那时的夜晚很深很亮,我们躺在房顶晚风习习中等待太阳将幕布揭掉。我们相信晚上的天不知被什么笼上面罩,面罩隙间碎下的点点叫做星光,一闪一闪不至于让夜那么寂寥。突然有一天面罩一点点破掉,露出那个圆盘一样的东西叫做月亮,它的光总是很柔很柔地绕在我们腕上,引我们去看一个叫做嫦娥的姐姐纵情舞蹈。玩累了我们逗着兔子灌着玉液琼浆,责怪着一个叔叔不知爱护树木举着斧子不依不饶。我们被送回到屋顶,夜已寂寥,星星使劲闪啊闪都快把幕布一样的面罩弄破啦,就在我们担心地要睡不着,倏地一下幕布消失了,太阳圆圆的脸注视着我们微笑。太阳太阳,月亮呢?不要让吴刚叔叔把我们月桂树上的秋千砍掉。因为荡起秋千,星星就会化成一道道光,叫做流星的光,划过我们每一瞬美好。
那时的亲人都好好的,有爷爷有奶奶有宠着我的一切,太奶奶温和的笑是让我头顶乌云立散的法宝。
红色的铁门,金色的阳光,一群群挥动翅膀的小东西凌乱的语调放声地唱,那首歌是这样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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