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打电话要来我们这,说是要组织一次烤肉。那个地方的俄罗斯人烤串很少有用木炭的,都是直接带着木柴去,点着后烧的差不多了,然后用水一浇,就可以开烤了。我开车来到吉娜家,毫不客气的装了一后背箱的木柴。海哥叫上了巴里亚,这个巴里亚就是我撞车那次找的那个帮我处理事情的高高瘦瘦的老头,海哥问我有没有什么客户之类的可以的话一起叫过来,一起热闹热闹也沟通沟通感情。我叫的萨沙和瓦洛佳,我们还是在哈卡湖边烤的肉,我们烤肉的地方旁边有一棵大树,大树高高的枝桠上不知被谁系上了一根绳子,绳子的这端系着一段小木棍,双手抓着这段小木棍,然后一荡,当你飞到最高的时候松开手,就能完成一次完美的跳水。旁边一群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在那玩的不亦乐乎,小武看见了也想试试,抓着小木棍,往下一荡,还没有到湖面就抓不住了,手一滑,直接坐到了岸边的地上。我们还有那群小姑娘都笑的肚子疼,小武有的时候那股傻傻的劲儿,真的让人忍俊不禁 。
多利亚看着旁边那些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转过头和海哥说:“看到了吗?这些,将来所有的这些姑娘都会是我的,我在等着他们长大。”我听了吐了吐舌头,转身去找瓦洛佳和萨沙喝酒了。
瓦洛佳和多利亚属于两个帮派,只是多利亚算是那个帮派的老大,瓦洛佳的情况我之前说过,属于不上不下的类型。他们之间很少有交集,平时彼此也多少会给一些面子,因此他们喝酒也不在一起。我当然是和瓦洛佳和萨沙一起喝酒比较舒服了,和老大那种层次喝酒的是海哥。那天我们喝了很多,我喝了一斤多伏特加,想想那个时候还真是挺能喝的,现在是完蛋了。
瓦洛佳和萨沙也喝多了,瓦洛佳把他车里的音乐打开,然后歪歪斜斜的跳起了舞,跳的不尽兴,爬上了车顶,在车顶自己陶醉在了自己的舞姿里,跳的很忘我。
后来我怎么上的车我都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往回开车的时候,我坐在后座上,把头伸出窗外,吐了一路,回到家往床上一躺,就是天旋地转,又吐了一地。那是我醉的最厉害的一次,每次喝醉之后都发誓,再也不喝了,为什要找这个罪受,酒好喝吗?不好喝,又苦又辣。 然后等缓过来以后,就像网上那个段子“喝点?”“不喝了。戒了”要不咱俩来一瓶就当解渴了“ “那,也行,喝点?”“嗯 ,行 喝点吧就一瓶”结果你们懂得,又在重复昨天的故事。
瓦洛佳第二天见到我,捂着脸,:“万尼亚,我做了什么?你看到我的车变成什么样了吗?XXXXXXXXX(脏话) 车棚上、引擎盖上踩的全是坑,修车要好几百美金,好几百美金,就这样没了。”前一分钟还在懊悔,下一句话就是“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再喝点”“这回不能喝多了,咱们少喝点”他着重强调了一遍,我估计这句话他自己都不相信。
一天晚上,睡的正香。敲门声把我吵醒了,心里一激灵,看了看表,大概是两点多。我爬起来蹑手蹑脚的趴到猫眼上一看,是瓦洛佳,看到是他我就放心了,我打开了门,不知道他这大半夜的有什么事情。
我给他开门的时候只穿了一条内裤,青春那无处发泄的荷尔蒙把内裤前面支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他低头看了看,然后弯起手指照着那个小帐篷猛的弹了一下,:
“哈哈,万尼亚,看来我真的应该给你找个姑娘了!”
“瓦洛佳,你半夜两点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不,不是,还有别的事。”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事
“老虎你要不要?”
”什么?“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老虎。你要吗?“
”老虎?“
”对,老虎,就在你楼下,在我的货车里,要不要?“这货竟然弄了一条老虎在我的楼下。
”瓦洛佳,你疯了吗?赶紧拉走,不要放在我的楼下“ 就算没事,警察还都在不断的找事,我这要是弄头老虎来,那不没事找事吗,被人发现老虎在我的楼下,本来中国人在这方面的名声就不太好,我什么都没干在惹一身麻烦。赶紧有多远给我离多远。
”你不要?真的不要?“
我坚定的摇摇头,他惋惜的摇摇头,转过身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到第二天又有些后悔,我下去卸条腿回来就好了,尝尝老虎肉,然后剩点虎骨什么的再泡酒喝,或者不要腿的话,至少拔个虎牙什么的也行啊,再最最少,拔点老虎胡须什么的也行啊。(动物保护者请原谅我的思想落后)
又过了几天,瓦洛佳给我打电话,很吵,有音乐声还有女人的声音,”万尼亚,出来!我给你找到姑娘了!在我的车里有3 个漂亮姑娘!你下楼!“ 我拒绝了。和萨沙这种和我岁数差不多大的,有正经工作的,我可能会和他一起出去喝点酒什么的。和瓦洛佳这种混黑帮的出去,心里总是不托底。
第二天我见到了他,我问他那条老虎弄哪去了,他说拉到城里卖了 ,我记得他当时和我说卖了折合人民币大概1万元左右。我也明白了他前几天的花天酒地,这是卖到钱了,要抓紧消费,俄罗斯人大部分没什么存钱的概念的。基本都是有多少花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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