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
小雨慧和慧爸看电视。
雨慧:电视上的哥哥帅帅哦。
慧爸:现在就想嫁人了,难奈诶。
雨慧自顾自道:哥哥的名字好长哦。
十三岁。
雨慧写作业,慧爸读报纸。
“林雨慧,这是什么?”慧爸生气指着茶几上的信。
雨慧用笔圈出“情书”二字。
“丛雷智是谁?”慧爸怒气不解。
雨慧在这三个字下面写下她的名字,“丛林”,“雷雨”,“智慧”.
“爸,没准你外孙以后叫‘丛林’哦。真是无聊到没创意。”
雨慧把信扔进垃圾桶,“老头,你吃什么醋呢,没人魅力到让我丢下你去私奔的。”
雨慧低头继续投入东八区和东九区的区位换算,“我逃婚哦。”时刻不忘黑她可怜的老头。
十八岁。
雨慧与慧爸闲聊。
雨慧开心拍着慧爸大腿,“哎呀,爸啊爸,你只用再养我二十年就自由了,真是可喜可贺。”
慧爸瞪了雨慧,“三十岁之前还不嫁出去,就不用进家门了。”
雨慧嘟嘴,猛抓裤兜的钱仔,精密打着算盘,假设老爹不给钱,求几天饿死。
二十三岁。
雨慧大学毕业忙于工作,慧爸开始操劳大事。
“慧诶,几时带女婿回家和爸爸饮酒啊?”慧爸电话不断。
“等我有钱先,把你们养好,然后。继续有钱。”雨慧正色,并不停向各大外企投简历。
二十八岁。
雨慧无视手机上显示的“慧爸”未接来电,逃婚飞往日本。笔记本播报着新闻,“日本著名影星XXXX与妻子离婚,其事业也位于下坡路,处境艰难……”雨慧听着记者流利地道的日语,看着滚动的日文,叹道,“二十年,够了。”
难道有人认为故事结束了吗?不,刚刚开始。这不是一段言情,而是血淋淋的残酷遗书。
遗落人间的残酷血书。
尊敬的父亲:
我必须如此谦恭客气地称呼您,林觉先生。作为我的父亲,您应该十分清楚我的秉性,不能强迫症。绝对没有人可以威胁我,没有除了,只有包括。遗憾的是,您不属于“除了”这个不可能存在我我的世界里的空有名词。没错包括您。我自认您给与了我温暖的家庭,因此我万分感激您的关怀与教导,对与我的大逆不道,我深感抱歉。为了弥补我的过错,只能采取物质手段,在您书桌上的卡,确保您与母亲的生活没有任何阻碍。这些丰厚的一切,都是我23岁毕业后努力工作的结果。请您笑纳。
如我13岁时的童言无忌,不会私奔,会逃婚。您向来清楚我对承诺的信用,即便是一句笑话。这次逃婚,我准备了十年,绝对天衣无缝,绝无后顾之忧。您要我三十岁之前结婚,我现在28岁,在一定程度上,是您违反了契约。18岁时的对话,我便想到了今日的情势。您一直夸我稳定冷静,不打无准备之仗也是我的一贯作风。静心策划的十年,用厚裕的金钱作为战争的胜利品送给您,而我的,称之为自由,这一役,我认为双赢。
您安心度晚年,吾儿自会安好,不必挂念,不必寻觅,您也知不会寻得吾归,这一点,您比任何人甚至我都清楚。
谨愿您和母亲安康。
您劳心费苦养了28年的,林雨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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