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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港搬运工

洞河是一个不大的山村小镇,连绵起伏的,青山荡漾的,奇特山形的山村围绕这这个仅有的依平地而建的偏远小镇,小镇从最底部的平地一直沿建到了半山腰,虽说镇子不大,然却每逢 1,4,7这些日子,便从四面八方通过步行坐船坐车来的赶集的人们,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直从早上开亮一直到下午三四点才散去,做买卖的,买家庭日用品的,凑热闹的,背着背篓,挎着小包,或提着手袋,虽然来此的路途方式有三种,然而毕竟公路坑坑洼洼高低不平,又大都是山路,所以最主要的交通工具便是这里的船了,汉江水养育了汉江人,汉江水开发了汉江人,汉江水见证了这里的变迁,每逢赶集的日子,船主们便乐的合不拢嘴了,忙的快断腿了,午饭有时候都不顾得去吃了,快过年的时候更是天天如此,他们抬高票价,对于山村的人们很是心疼,每次收钱都却还是随了主流,只是会些穷酸的斤斤计较一会,于是船主们大赚一把了。

我自打小在这个小镇长大,听父母说小镇原来在汉江对面的小红光村的,后来水涨了,就全部搬迁了,在老镇与新镇之间有一个独立于汉水中的孤岛,上面全是坟墓,小岛酷似骆驼的背脊,显现出两座一高一低的山峰,夜半晚还会听见其上有老鹰水鸟的可怕的叫声,听来毛骨悚然,所以从来没有人专门取过那座小岛,只是船只从旁边经过瞟一眼而已。

每天清晨天还蒙蒙亮,船夫们便起航了,长鸣的汽笛声由远及近,然后在由近及远,而后慢慢的消失在喵喵的一望不见长的汉水了,每天都是固定的时间,所以山村的人们有或家里没有时间的只要听到汽笛声便都知道几刻时间了,一年365天从不间断过,就算有事也会找一个代班的,但仍然可以听到号角声,我自打小听着这声音渐渐的长大,直到高中毕业。由于山村偏远较穷,所以学校也没有一所“完整”的学校,我小学在村小上的,上了六年级便到了镇小,初中又到了镇上的初级中学,并且上小学都是读跑学,只是上了中学才寄宿在父亲的单位。

起初到了中学,各方面不适应,学基本基本都是农村来的,相处半年后基本都熟悉了,班上的同学基本都差不多高,然却有一个同学个子特别高,让我记忆犹新,他叫马子健,个子大概有1.80了,虽然很高,但是黑且瘦弱的身体显的很单薄,关系一直都很好,我们也经常在一起玩,外表看起来有些呆傻,可是猛然间却很聪明,属于那种难得聪明的人。他家境不好,父亲是个哑巴,一直靠船码头做搬运工来维持生计,他母亲是如何的却没有人去问过。他放假了也会去帮忙,记得有一次我和家人到县城去,在码头等船的时候,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艰难的背着货物往上走,等下了货物,我才看清楚是他,主动和他打招呼,他确怕我笑话假装没有看见,半遮半掩的微微的笑着点了头,又去帮他父亲了,单薄的身躯却超乎我的意料,竟然可以扛动5袋20斤一袋的大米,我有点吃惊了,那个和我相仿年龄的也是被迫的,看来生活真不容易。我们在那等车等了大概半小时,他上下来回的搬了大概有十次,于是自此以后,父亲都以他来给我上政治课,谈人生,讲道理,论社会。之后坐船也经常看到他在那里搬运,不过他不在像以前那样害羞了,湿透衣服的汗水在衣服表面画出了一个个地图,汗水换来的当然是钱了,他也就这样坚持不懈的勤劳助使他完成了小学毕业,升入了中学,中学离码头比较近,距离至少少了一半。

同学多了,当时课程不紧张,慢慢的他也和那些不认真的同学一起混日子了起来,学坏了许多,脸皮厚了话多了,下午放学后没有像上六年级的时候那样勤奋了,但也去帮助父亲,只是少了许多,因为晚上要上自习,所以下午放学吃完饭,也去帮助搬运半个小时,不忙的时候,也会在教室搬一个凳子坐在阳台,畅所欲言,不时的还发出尖叫声和冷冽的笑声,笑的前仰后翻,学习成绩开始一落千丈,又时候看见女生经过还会调侃起来,嘴上总是流露出流言飞语,初中二年级分了班所以我们很少再一起玩了,偶或见到了只是打个招呼。

等二年级还未完,却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有人说他退学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如果退学了倒是一个好的办法,之所以明智,是因为他现在在学校也不学无术了,只会浪费他父亲的辛苦钱,后来他办了退学手续,到南方打工去了,父亲也年迈了,家里的负担都落在他的肩上了。

我在想他做了那么久的搬运工,虽然很瘦弱,但是却很强劲,在外面怎么做都能赚到钱,这只是我的猜想,到底他如何了我却不得而知,如果还是不务正业的话,那再好的力气都白费,起初还有他的消息,等上了高中就再没他消息了,也再没有看到港口的那个白发的哑巴搬运工了或许真的他担负了家庭的重担,为父亲得到了体质解放,后来我也高中毕业了,离开了故乡,我也很少去那个码头了,今天的样子应该变得好多了,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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