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声已经销魂了一整天,就连本该安静的夜晚,也未能幸免——难逃一劫。本想驱车回城,但还是被不出门就能闻到的脐橙花香婉言留下了。
清晨闻鸡起床,我站在露台,淅淅沥沥的雨声已经销声匿迹,远处层峦叠嶂的山嵌在天的边缘千姿百态;有的如龙腾;有的似凤舞;有的如下凡的仙女。在晨雾的簇拥下都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争先恐后地驾着朝霞朝这边赶来;近处的鸟叽叽喳喳、你呼我应、不约而同地飞往这边,钻进门前屋后漫山遍野的脐橙树里;空中嗡嗡作响的蜜蜂也不甘示弱,它们成群结队、你挤我拥地飘过来、落在脐橙的花蕊上。山、鸟、蜂它们都被这千里之外就可以闻到的脐橙花香所吸引。我也按耐不住自己的脚步,不知不觉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种满脐橙的较高点。
放眼望,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脐橙花,只见脐橙树上缀满了白花:有的含露炸开;有的含苞待放;有的有如刚刚张开的婴儿的小嘴;也有的已经开始凋谢了。俯首可见满地成堆成群的白花,有的三五一堆,有的四五一群,都横七竖八地躺着。也许是昨夜无情雨滴的猛砸,也许是狠心狂风的狂扫摧残。但是无论是生龙活虎水灵灵地长在树上的,还是摇摇欲坠地趴在树叶的;还是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的。它们所发出的香味都让人陶醉;都让人流连忘返;都让人如临仙境。脐橙花香无孔不入,不仅飘进你的鼻孔,钻进你没有扣紧的衣缝,就连你的发间也不曾放过。一颗颗雪白的脐橙花,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地竞相开放,一朵挨着一朵;一颗依着一颗;一片连着一片。不知是昨晚刚刚下的一场夏雪,还是严冬还未融尽的冬雪?真让人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姐姐、姐夫目送着徐徐开动的车,目送着依依不舍离开的我们。脐橙花也热情地加入送行的行列,未足先登偷偷地飘入车门,拼命地挤进天窗,缠绕着车的里里外外,缠绕着我们,让车心旷神怡,沁我心脾,车带上我、带上脐橙的花香、穿梭在白茫茫的花丛中,愉悦地飞驰在回城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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