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如一根紧绷的弦,如此许久。以至我觉得头脑发昏、思维与反应迟滞落后,颇有些神经病的前兆。我对此其实是有些后怕的,虽然我每天都是一副很淡然很潇洒的姿态。
不知有多久没写文字,也不知有多久没睡过好觉了,似乎我有很长时间陷在情绪的泥沼里不得解脱,越是挣扎越是泥足深陷,我被如此束缚着喘不过气看不见光,有一瞬间我恍惚觉得人生就是这样了,就这样交待给黑暗了,心力交瘁万念俱灰,于是我不再挣扎不再抗拒什么,随他而去又能衍生出什么更坏的结果呢!没承想,如此我反而淡然了,心境竟又好了起来。
可是,好的睡眠却再也没回来。我总是极易被一点细微的响动或者被自己朦胧中的意象所惊扰,于是很多个夜晚就在半睡半醒似梦非梦的状态下度过,换来的是每天早晨头涨欲裂精神不振的结果。
我有时为此颇有些恼怒,却也是自己生自己的气。恼怒的同时也纳闷,心绪已不再困扰,怎么身体还是如此的后知后觉,不能回报我一场美妙的梦境呢?
终于我想睡好觉的意志还是败给了身体不屈的倔强,我没法子改变只有坦然接受,这竟也跟人处世做事一样了,发生的事注定的局,你无力改变也只能坦然接受吧,这样自己心里还能好过一点。
人类是最会自欺欺人的动物,面对难以接受的现实总会找很多貌似合乎逻辑的理由来安慰自己。我也是在如此的安慰自己,那些不堪、那些疼痛,所谓的坦然接受也就是冠冕的借口,自欺的同时又在欺人。这样也好,至少还有个坚强的保护罩。
多久了,陷在难过、悲伤、绝望的情绪里;又是多久了,独自在叛逆、倔强、玩世不恭的路上走来!终究,还是在无数次的绝望和历练中重生了。
较之那时,再也没有那么多的喜怒哀乐,再也不会那么容易悲伤难过,不再幼稚,不再空想幻想,有多么痛的领悟,就有多么的坦然淡然。大人们说这就是:懂事了,成熟了。
哦,原来如此。
一路成长,亲情、友情、爱情,多少悲哀苦痛、欣喜欢乐,百味人生终会使你成熟。
但,我们还是会怀念那时那个天真无邪笑靥生花的自己。
于今,在我想起来,他们所谓的末日之日,
写一篇文,祭一个人。
胡雨轩於 2012.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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