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活着于别人来说只是一个符号,唯有自己身处其境才有意义可言。
她,160左右,直长发,长的也算清秀,偏瘦,对于她,我其实并不熟,甚至连具体名字也不知道,2013年寒假,在莱美工业区兼职遇见的她,仅仅是几面之缘,也是同桌工作,每次见到她,她都是一脸愁容,感觉世界很晦暗,便给她扣上消极之名,刚来的我们很少有人敢接近她,与她说话,组长常常对她说做事要用心点,于是她就更加一愁莫展了,十几天相处竟然连三句话都没能谈不上。
仅有那么一次,她笑了,她请了一天假之后兴高采烈的回来工作,手上还拿着些相片,图片上是一个帅小伙和一个满面笑容的姑娘骑着骆驼,那个姑娘便是她,帅小伙是她的男朋友,那是第一次看见她笑。那笑容至今我还有所印象,当时瞬间觉得其实她好像没想象中那么难相处。没想到这竟然是事情转折的伏笔,过了几天她便不来上班了,她的两个相处比较好的同事,也与我同桌,她们便议论纷纷,她最近诸事不顺,首先是接连丢了三部手机,紧跟着便是父母离了婚,母亲又身体不适,她需回去探望,然而公司近年关正赶货,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请假或离职。当所有苦难袭来,他男朋友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们分手了。一个所能承受的能力在种种同时扑来,瞬间土崩瓦解,她的精神混乱了。
她做出了让全公司轰动的事情,当时并没有亲眼所见,我在二楼,他男朋友在三楼,全听由她朋友所述,她捧着一大束玫瑰站在他男朋友面前,情况可想而知,她跟男朋友又大吵一架,听说在楼上的她歇斯底里地,还带了一大袋的糖果,喜糖我倒是见到了,她所谓的三两个好朋友派发她的喜糖,并高兴的吃着,她们一边品尝甜蜜的喜糖一边嘲笑她的疯癫,原来喜糖还是亲友团的主意。
之后的故事便是她被强制压到了精神病院,住了一天,她又跑回公司,估计是公司没有给她交医药费吧,当时众人以讹传讹认为她会乱打人,人心惶惶。过不久她就被赶出公司,再无关于她的下落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不免心中有些愧疚,愧疚当时的偏见,当时哪怕有那么一个人给她一个微笑、一句关心的话、一个拥抱。也许事情便会有所转机。
可惜了,这样的青春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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