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时,您每个星期都来看我;高中时,我每个月都回家一次;大学时,我每年只回一次家。
犹记得,初中那会,您每一次送我上车,千嘱咐万嘱咐,盯着的士司机看许久,把人家的车牌记住了才让走。那时,我还小,不懂您这行为是何意,如今,我懂了。
高中时,您就莫名的担忧,每天都会打电话给我,若是我和别人说话的时间稍长,你就会紧张的问这问那,直问到我不耐烦才罢。那时,我仍然不懂您为何如此紧张,如今,我懂了。
高考时,考了北方大学,全家全票反对,您很沉默,没说什么,可你的表情,出卖了您。而我,装作没看见,仍然自我,不去理会您们的感受。那时,我有点懂,却装作不懂。
大学时,我这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来到了地地道道的北方;对于吃惯大米饭突然改吃馒头,是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不到一个月,不仅瘦了,还生病了好多次。有一次病的很严重,忍不住哭着给您们打电话,打完电话后,我是舒服了很多,但是,我却忘了您们会担心得睡不着觉甚至会急得发疯。过年回家,偶尔和妈妈谈起这件事,妈妈说:你爸爸那晚是哭着到天亮的,一直在自责。他说,如果你不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也不会受那样的罪;去看你的时候也会方便些,也不用得等上几天。这样,你看到我们早一天,就少一天害怕了。你爸他让我准备准备,打算第二天就坐火车去看你呢!你爸那人吧,是刀子嘴豆腐心,别看他那面瘫脸,他那心,可担心着你呐!我不知道听完妈妈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了,只觉得心里纠痛纠痛的,鼻子发酸。背着妈妈走到一边去,吸了吸鼻子,这一刻,我懂!
除夕夜,您喝的大醉,喃喃的说:我都半百的人,别家的,当爷爷的当爷爷,当外公的当外公,而我,还只当你们的爸爸……
那一刻,辛酸续上我心头,看着他那渐露的白发,眼睛下的邹文。他一直再为这个家奔波劳累,每一次在电话里都说,闺女,钱不够和爸爸说,爸爸再给你打。我知道,您们舍不得花,只为让我吃好穿好,我怎能忘记,您们渐弯的后背……
是您们的后背,给我撑起一片天,是您们的后背,给我温暖和安全,是您们的后背,我才有机会上学,这些,我怎能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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