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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搁一半

“当我来到这个学校的时候我还是很迷茫的,我选的专业也不是自己喜欢的。莫名其妙地来到这,恍恍惚惚过了一年……这时候,我才缓过神来我将来是要当老师的。”

一段话,聊天时无意提起的,半开玩笑却又有认真的成分。等我再次想起的时候,已经是在返程的火车上了。从十堰到重庆的火车……候车、晚点、候车。和一个姑娘一起。算是返程吧!烂熟于心的家乡话,又开始肆无忌惮地“奔涌”在车厢内。

恍恍惚惚几个小时,半趴在姑娘的身上。似熟睡却未睡着,空气有些冷,人也比较杂。好心的叔叔帮我们放好了行李箱……这时候,你就不得不感叹,“这一路,好人真多”。除了有陌生人帮你放好行李箱外,司机叔叔也会把你粗心大意丢掉的车票、证件捡起来交给你。到最后还会“夸”你一句,“你这孩子真是‘能干’”……

不是所有人都会陪你颠沛流离。

也不是所有愿意陪你颠沛流离的人都会不带任何怨言且总会顾及你感受。

很幸运,有那么一个人或几个人出现过或一直在。

也许,世界就是这样,当你的生活有一些不顺心的事或颠覆三观的人出现时,也总会有那么一些人用最质朴的言语和最真的行动让你相信这个世界的美好。

一年,改变了很多东西,却也留下了未曾改变且不会再变的“物品”。体重、朋友、见解、能力、思维……好像都在变化。而又有一些始终不变的,陪你瞎扯了四年的她,一直在心里“瞎捣鼓”的梦想,嫌弃了你十八年但你一离开家就开始担心的她们……还有,你对这世间善恶的理解。其中,一些东西会有一些变化,但终不会与你的初衷背道而驰。

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与梦想背驰的“大杂院”里,吃饭、睡觉、说话也是一种历练。有很多东西,我们看到的都只是表面,又或者说是揭了那层皮但不敢细看里面的血和肉。说到底,谁愿意身边的人和你想像的相差太远呢?太好,怕自己及不上且还拖累了她;太坏,怕自己承受不住也怕撕破脸皮多了一个仇人……

就如莫言的《檀香刑》中的一段话——世界上的事情,最忌讳的就是个十全十美,你看那天上的月亮,一旦圆满了,马上就要亏厌;树上的果子,一旦熟透了,马上就要坠落。凡事总要稍留欠缺,才能持恒。

或许,有的时候你破天荒地想做一个好人。好到没有脾气也听不懂杂语,别人的需求你会尽量满足,恶人的骂语你也会低声接受。渐渐地,你会觉得你在这无数个循环往复的过程中少了一分她们口中所说的“鲁莽或者是不谙世事”,却又在无形中多了几分“将就或委曲求全”。

除了这些,更多的是收获。这一年,我开始试着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字组合到一起然后发给各种文学网站。我开始加入我喜欢的社团,也开始做我喜欢做的事或是在不喜欢做的事里找那些可怜的乐趣。

柴静的《看见》有这样一句话——我们对于一件事情知道的越少,就越容易形成判断,而且是越容易形成强烈的单纯判断。

于人,于事,都是如此。

每天坚持码字,除了用笔在日记本上记录一些琐事之外,还会和一个姑娘在深夜瞎聊。

“为你写诗为你唱歌为你发狂,陪你瞎扯陪你装逼随你浪”。我们会顶着太阳跑去图书馆然后还能忍着热气爬到比较高的楼层找一本书。也会大半夜醒给对方发消息说自己好想吃肉,然后会在放假的时候跑到学校对面解馋。

“随时为你解忧排难让你相信这个世界的美好但其实她也和你一样孤身一人”的姑娘。也许像她说的那样,我与之前的她有太多相似。

“给你深夜毒鸡汤,随时损你确还是做事认真靠谱我们也还谈的来”的少年。如果有一天我拍到他那还看的过去的脸然后不悔整个画面也算是我的成功。

“从河南开封给我寄来书、明信片还有糖但我却不认识她”的姑娘。

……

凡事搁一半,是遗憾。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篇这样的文章写到一半就搁在那里被我忘得一干二净了。直到某一天你突然清醒过来,理智终将会战胜这毫无理由的拖延。

回到开头,有一天,你会突然醒悟,你是要当老师的。虽没有普度众生,但你也会影响一群你必会影响的人,像当初你还是一群人中的一个时被她或者他影响一样。

……

结束,开始。从来就不会分割。一段旅程,换了旅友,便又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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