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孤独,是划破时与空,意识与存在的思绪。梦与现实,往往敲打着每一个不归人的心房。任谁都不愿意去揭露这莫名的悲哀,而言之莫名,却难以莫名。
大雪零散了冬季的肃杀,有人叹其凄美,有人厌其污浊,水汽凝结成雪花的那一刻便逃不脱黏上污泥的命运。枫叶铃吟着异域的美,一片片飘落在大道上、小径上。离人总喜欢拿这飘零的东西记作相思与思乡的印记,也只是在那一刹那,当错过与眼际之旁,便重又融入所谓世俗。下一次路过,复见同景,再思往忆,便不觉一时又伤感起来。
可如何不伤感呢?在一个含有情感的个体眼中,一花一木皆含情,只是表达的方式各自迥异罢了。鲤鱼为了产籽逆流长河,在洗净霜华的青石台边留下淡淡的血迹;耕牛辛勤耕耘在水田泞地之中,每逢出耕,不忘自觉套上绳环,所言之“不杀耕地牛”或许尽在于此。
而如鱼、如牛一般,大千世界,每一个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在命运的安排下来到云云浮世,十八年在父母与老师的教导下成人,后仅为了报答这份恩情,便谎以“生命真谛”为借口去各自寻觅与打拼。在一日又一日的辛劳中种下所谓生活的种子。倘若那汪洋中的一叶叶游船,在一日日的航程中负重远航,中间,有的船儿经不起风波,被汪洋吞噬殆尽,有的船儿摇曳的令人心惊,几次折断桅杆,几次缝补修理,在拖着沉重的行李再度前往,也有的船儿从出生那一刻就已经是巨轮,他们在甲板上跳着迪斯科,日夜开着酒色派对,偶尔有时刻,也会肆意的去碰撞摇曳的小船,或与大海叫嚣挑衅,可似乎命运的枷锁就是这样牢固,无数的小船用悲剧塑造着巨轮开派对时一个个炫彩的绽放在天空中的烟火,经久不息,那般悲壮……
古有莘莘士子,十年寒窗苦读,无数个夜在微弱明灭的寒盏之下努力找寻着人生的痕迹,终于有朝,负箧他途,进京科考,不说那路上有多少虎豹豺狼、露宿风餐,竟是到达京师,苦答试卷,终也难比拟那钟鸣鼎食之公子贵族。王侯将相,在古今几千年来于读书人口中所谓“梦想”的幻梦中又成就了多少人?葬送了多少人?
浮生弹指,终生皆道“南柯梦幻,终止暮年,念这南柯,有多少场景值得一笑?多少场景值得一哭?许是更多人会致以浅笑一瞥,仅此而已。多少梦中事,在实现一个人梦想的过程中,许是更多早就了几多烦恼罢,不然,如何夜入三更,连那零星都会为千家的叹息而泪落潸潸呢?
幻梦造就烦恼,烦恼衍生孤独,如那汪洋之帆船,庸庸碌碌,纵那三千烦恼丝,谁又能真的能驻留于斯浅听离人几句寒暄呢?都是烟花般炫美而空洞的社交罢了。纵然有人真愿意做那村口的老树静静的聆听一个个唏嘘冷暖的故事,若非亲身所经历,又如何能感同身受的去体会离人真正所要表达是什么呢?故事毕竟终究只是故事,聆听的人终会把他与那街头的说书先生和台上的相声演员视若同丘。
不如静静的坐下来,燃一盏香,执一支笔,在夕阳的残照里,在人烟的繁华里去写一篇日记,一个故事,冷暖烦恼,既然想不开,便把它写出来,留给他人去思量,时间这么长,世界这么大,我想,总会有人真正的能走进你的心房,寻访你的孤独。
而香尽了,墨干了,故事便又启程,离人,便又远赴尘埃,沉梦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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