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攘的街头,有沉沉的风出过。淡淡的斜阳散落着光晕,轻轻迸发出滚烫的热量。叶子在风的吹拂下掉落,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然后落下,在地上发出'次拉兹拉'的声音。在汽车声盈耳的街头辟出另一番天地,更显明丽。
我站在街头的红路灯下,望着一方透过高楼的光线,看见光线里有细细的尘土在轻轻的飞扬。然后不可抑止的伸出手,渴望抓住一丝一缕的温度。摊开手,只有虚无和纷乱的尘埃似包裹着手掌,指尖却仿佛真真切切的触到了温暖。绿灯亮起,汽车疾驰而过,带起了一阵阵的燥热,却也仿佛吝啬的不愿慢行享受这样无言的安静。
我摆摆手继续向前过了那个红绿灯,一直看着前方却又像什么都没有看。太过纷乱,而不知该把视线放在何处,只能装作很忙乱的样子又做在思考的样子看着什么,其实内心什么都没有想。这种梦游一样的状态不知持续多久了,好像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我微笑的看着身边的朋友同学在拼命的学习工作,然后在一起讨论一些没有什么意义的问题,总之我不觉得有多大兴趣。
我曾经狂热的注意过一个人,把她放在我世界的中心,然后为了一件小事耿耿与怀,然后为了她生病回家,我看见妈妈责备有关心的眼神,我会偷偷的高兴。幸好你们还在,就算什么都没有,你们依然在我身边。然后突然就失去了对那个人的兴趣,不知所措的开始类似梦游般的生活。
我看见对面广场上的宽大的屏幕,上面有关于梦想之类的。我轻轻叹气,也不是没有过梦想,但是什么敌得过时光。
我想起初中的时候,一直很乖,很努力的维持在老师心中的美好形象。很认真的跟老师对视,仿佛在老师问你些什么,不看着她的眼睛是一种不敬,不看着也是一种在说谎的表现。然后初二的时候来了一个新的语文老师,她把我叫到讲台上,我很认真用眼睛看她,因为对我来说那是一种对她的尊重。但是她一直瞪着我。我不敢动,直到下了讲台用语文书掩着脸无声的啜泣。然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学会了眼神躲闪。
我也会很认真的用眼睛看着我在意的那个人,然后却发现她不曾在意过我,于是就学会了说话不相互对视,也会默默的走到别人的前面,以为这样就会让别人多看到一些。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从初中到高中老师一直不喜欢子上课叫我,我分明有很认真带着渴望的看着老师,渴望她叫我的名字让我起来回答问题。可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老师总会默默略过我,哪怕是轮流起来回答的问题。然后就一直渴望被关心,被注意。那种莫名害怕的情绪一直陪着我成长到高中。然后我就渐渐学会刻意的不去在意一些东西,到现在真的是什么都不在意了。也许会有我在意的东西,我会投入很多,然后有被忽视,然后又变成对什么都不在意。
现在到处都在强调梦想,其实我觉得也许一个人并不是靠着梦想长大的。就像丁丽梅说的,不管你在不在意,它就在那里,成长。强调多了东西就不会去在意了,我还在迷茫是真的没有什么感觉的吗?然后我的心没有回答,我的眼神略过无数景色,却没有一样住到心里去,很多时候会恍惚的对着镜子纳闷,自己是谁,自己从哪里来,那时候,真切的感觉自己是一个魂灵,无所依伴。
我的手指打开大悲咒,我觉得我应该听听这种音乐。我会看很多小说,看到一些单纯的高富帅心灵的成长的过程,有时候很羡慕,他们分明从出身就享受这生活却不明白生活的无奈。然后有会经历些什么大起大落,心灵就成长起来。我那时候很不明白,心里也很不平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很多事情都失去了热情。好像失去了也就失去了,我却在痛恨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记得前不久,还在为自己突然失去了同情心而苦恼。然后到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平平淡淡就是生活,我却什么都不明白就在一下子告别了童年,学会了长大就是一个失去感觉失去梦想失去坚持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我在反抗,却终究输给了时间。
三毛说: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伤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空中飞扬;一半散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我想这会是最自然的姿态,不做思考,默默成长的一生,清明有自在的生长。
我再次穿过一个红路灯,夜幕已经降下,我轻轻伸出手,触到一片虚无,以及湿润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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