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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呼唤

文/苏默

"阿Q虽然似乎懂得,但总觉得站不住,身不由己的蹲了下去,而且终于趁势改为跪下了".

当再次翻阅鲁迅先生的作品,不禁想起同学父亲的一席话:"说真的,有时候感觉我就是鲁迅笔下的阿Q."

用心想穿越到那传奇一般的故事里,却还是无法进入文字背后那个动荡畸形,战火纷飞的中国旧社会。也许我根本没够资格在这里评头论足,卖弄风骚。只因相信:即使渺小,也能续写一段传奇;即使平凡,也能成就一个梦想;即使卑微,也要坚强的活着。

都说春月,是新一年的开始,听着窗外女子们的欢颜畅谈,毕竟那只是女孩子们的感觉,像我们男子,尤其是像我这样即将迈入而立之年的这些男子,总不免有许多的懊恼与愁思,或许,最好的样子就是静一点,亦或是把酒浇愁。

生理上诸多不舒服的变化,腰骨会阵阵刺痛,全身疏懒,容易困倦。心理上也跟着变化,譬如无缘无故会感到不安,恐惧,以及其他的种种焦躁,烦闷。

年来年去,风花雪月的现象,是一度一番,我的人生,过去是如此,将来也决不会改变什么。号称万物之首的人呢,浑噩无知的童年,一进就进入到满贮苦闷的青春,再不了几年就得渐渐的老下去,最终归入尘土。

儿时,跟着外公上山放牛的样子,父亲挑着粪桶在田间地头劳作的样子,骑在父亲脖子上爬白坡,翻茶场逛三月三的样子;在母亲怀里嬉戏撒娇的样子,母亲背着背篓挎着柴刀上山砍柴的样子;搬着小板凳赶着去大队屋看洋戏的样子;和哥哥姐姐玩耍斗嘴的样子;那几刻快活的时光如此短暂。

从前住在广东,春天看不见花草,听不到鸟声,每以为无四季变换的繁华都市,是像我们这样地劳动者的地狱,对于我,八年的青春,非但感到了恐怖,并且也感到了敌意。现在,在老家住上了新房,到处可以看山水,到处可以听黄鸟,反而显得自己更加渺小,对于身边的一切又新起了一番嫉意。

在我个人,这种来复的症状。从寒冬恶化,入春剧烈,到夏天方能治愈的老病,在初秋又复发。对这死症的恐怖,比身上的顽疾所受的肉体的苦痛还要厉害。所以梦对我,绝对不能融洽,不能忍受。

两年前因病情加重不得不丢下工作搬回老家住,去过了近郊的许多地方,似乎这两年就完全花去在闲行跋涉的伤筋动骨的劳动之上,觉得还年轻,身体还能对付得过去,一直念着和一位故人的约定,去跑步比赛,却还不曾真正去跑过。今年有点倦了,曾经想去的地方,曾经去过的地方,不想再去了,却又找不到可以度日的方法。要去旅游么?既无同伴,又缺经费。看书么?写日记么?捏着笔,心里就烦躁的要命,情绪高涨的时候在空间发表一篇日记,还引来好友的质疑和议论,没有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一味地重复着这些忧伤的文字,谁会看?谁又有闲暇?借酒浇愁吗?喝酒岂能长醉,恋爱是尤其没有资格了。

想到了最后,好希望有一种意想不到的大事件发生,譬如"9.11"那样的飞来横祸,或是"5.12"大地震之类的,或者可以把我的噩梦散去,或者直接可以把我的身躯毁去;但结果,这当然只不过是我的一种无望之望,如同从年少时代就开始的梦一样。

亦或,正如同学父亲所说:-- 像阿Q一样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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