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外地进修一年,离开不足一月。照理说时间不算长,以往在单位也不是常常见面的。不在一个科室又都已为人母,空余时间常常被一些琐事分割。但月余总会通一次电话,无约定、话不多,知道彼此静好,心绪也就释然了。
那冬空中飘着雪,太阳像羞涩的少女躲在罗曼后影影绰绰,所以天色并不阴暗。朋友穿一件水红色羽绒服,很是应景。我们不时地伸出手掌接住飘落的雪花看它在掌心渐渐融化。街上行人少,车辆因下雪速度比往常慢了许多。
路边国槐的枝枝叉叉上也落了厚厚的雪,不知是国槐的枝杈承受不住雪儿的厚重还是白雪接受了大地的邀请反正眼前身后总有结成块的雪们从树上滑落。空旷处偶尔有麻雀在觅食,灵动的身躯跳来跳去、喳喳的鸣叫声像是在商榷着什么,要不怎么会在雪地印上些许的梅花枝丫就飞走了呢?
走进花卉市场我惊讶于朋友对各种花草的了解,好多生长在南方植物的俗名、学名、别名属性、喜好她都能一一道来。诧异!别过头来投以疑问目光,哎!我说美女你到底是医学硕士还是植物学硕士,该不是当年学校少发一本本吧?
她淡淡道“哪里哪里,我只是看书杂而已”比如?“比如武侠、养生、花卉、反正图书馆有的随便看就是了”。更使我没想到回来路上她竟变出一颗又红又大晶莹剔透的红豆来。偌大的花卉市场内我确实最喜欢那颗颗玛瑙似的红豆了,可我没说啊!难道她还会读心术不成。
单位搂下有两颗樱花树,间距太远感觉不过瘾总认为花越多越好看,最好是花海,打电话过去朋友下夜班,太好了,我们去看樱花。樱花巷其实是在居民区内长百十米,宽十来米,两边均为六层高的楼房,每栋搂的侧墙上都被爬墙虎覆置成绿色风景,即使是绿叶凋尽的严冬它那虬须的傲姿仍不失为一道雄劲的风景。
只有在每年的此时它才甘为背景音乐。也难怪了,淡粉的、深粉的、粉红的、红粉的;单朵的、双朵的、多朵的;单层的、双层的、多层的,是谁说的那句话“愿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朋友说:想在花下风流,未必要做鬼,站在这闭上眼。我照做了,于是就有了一场美轮美奂的樱花雨。
国庆节一帮人吃饭,饭后有的去逛夜市、有的去歌房、我和朋友并肩漫步在本市一条因树木而着称的人行道上。这条路是本市的主干道之一,道路和它两边的树木均和这座城市同岁。道路内侧的法国梧桐叶大阴浓树冠扩张,外侧的白桦杨高大挺拔枝叶扶疏,日间遮阳蔽日付以清凉,夜间疏漏了两旁路灯的光影绘出了妙手难描的水墨画。
每年每个季节我都会抽出几天来看它——这条路、这些树。我于它们的情感犹如徐志摩与他的康桥,静静的来,悄悄的去。今引友人来内心轻泛涟漪明知身为女人爱树甚于喜花者不多,但身边的朋友分明是“今夕何夕,遇此良人”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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