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我的大河!
时间过得真快,才过完春节,转眼又是五月了。五月的鲜花开满原野……,这是儿时听到的歌,几十年了都还记得。
那时候,我们是一群野娃娃,整天不回家,在外面疯跑,像一群快乐的小鸟,自由地飞舞在蓝天白云下。
一场暴雨后,城外边的大河涨水了。黄褐色的河面上泛着白色的泡沫,一浪又一浪吞噬着河边的庄稼。包谷、麦子渐渐地被河水淹没了。农民挥汗如雨,抢收刚刚成熟的庄稼,他们要与猛涨的河水赛跑,尽快在河水前面把庄稼收完。
一群快乐的小鸟飞来了,他们在水边刚刚收割了的庄稼地里,采摘野豌豆。一种豆荚细长细长的野生豆。掐掉半截,去掉里面的豆子,合起来放在嘴巴里,轻轻一吹,就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呜呜呜”一边吹,一边还继续地采摘。你吹,我吹,大家都吹。你摘,我摘,大家都摘。他们要摘许多许多的野豌豆。左边荷包装了,又装右边荷包。太阳晒的他们黑汗直流,也不在乎。终于不摘了,一群快乐的小鸟心满意足地飞走了。
回到城里,在街边上坐下来,数一数,看哪个摘的野豌豆最多。比一比,看哪个做的野豌豆哨子吹的最响,声音最好听。这个不行,再做一个,一定要做个最好的。摘来的野豌豆做完了,扯了一地的野豌豆壳。呼喊一声“走!我们跳坝去!”一群小鸟又飞了。
来到一条街面又宽又清静的街上,拿出一截粉笔,在街面上画出一个大大的、有十几个格子的大圈子。那就是要跳的坝。从右边第一个格子开始,丢个石板或是一个小铁盒到格子里面,不能压线,否则犯规,就要让别人来。然后金鸡独立,跳进去,把刚丢进去的那个东西用脚踢出来,成功了又继续往下一个格子丢,如此往复,谁先丢完,踢完,谁就赢了。
跳坝跳累了,又来到城墙上,趴在城墙垛子上,看大河里的船。河边的码头停靠着无数的船,大的、小的,最大的是轮船,客轮又大又高,货轮又宽又长,柏木船小,却有细长细长的桅杆和白色的帆。
趴在城墙上看大河,啊!大河好宽好长。从西边的大山中奔涌而来,喧嚣而去,又涌入东边的群峰之中,不见首尾。五月的大河,河面有冬季的河面几个宽。冬天的河水是清亮的浅绿色,五月的河水是混浊的黄褐色。冬天的大河沉静,宛如淑女,五月的大河喧嚣,犹如鲁莽的壮汉。
我喜欢冬天的大河,也喜欢五月的大河。因为我有时也爱清静,有时又爱热闹。
大河是养育我长大的母亲河,不论是冬天的大河还是夏天的大河,我都爱她——因为她是我的母亲河!
啊,我的童年,我的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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