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里,“乞丐”的影子一直浮现在我的眼前,时时跟随与我,大有不离不弃之感。之所以如此,是源于前段时间,在北京南站的两次亲见,勾起了一些记忆与感慨。
实际上,对乞丐应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在人们的传统观念中,乞丐总是弱势群体,是社会和人们同情施舍的对象。
从小知道,乞丐就是“要饭的”,也称“叫花子”。就我熟知的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特别 是 乡下,大都生活在不富裕的贫困线上,能勉强吃饱,就是很值得庆幸的事了。
不过,那时要饭的乞丐是常见的。我记得小时候,乞丐都是单独或领着自己的孩子,手里始终不离一根 “哄狗棍” 或带刺的酸枣树枝子,那时,几乎家家都饲养着狗 ,乞丐防着被狗咬,主家防着家被偷。朴实善良的乡下人,只要听到狗咬,发现大门有伸着手要饭的,即使家里再穷,也要挤出一点窝头或地瓜干,施舍给乞丐。不过那时的乞丐,全都是迫于天灾人祸,庄稼歉收,才不得已出来要饭的。那时的乞丐是知道寡义廉耻,知道要脸面和尊严的。每逢得到施舍,总会说声谢谢,或鞠个躬的。
曾几何时,到如今乞丐变得愈加复杂起来。这是否应了史料记载的:乞丐的历史,几乎与文明社会同时开始。虽然乞丐是社会最底层的,不为历代的统治阶级所重视,很少被载入正史之中,但是在文人墨客的私家笔记或野史中,却留下了许多关于乞丐的记载。人们可以看到一幅幅色彩斑斓的乞丐画面,上至帝王、文人才子,下至平民百姓、骗子盗贼,都可在这些纷繁复杂的行乞的画面中找到,不由得发人深思。
我在车站遇到的二位乞丐是怎样一副嘴脸呢?请看:
此人的出没之处便是南站的候车大厅。五十来岁,中等身材,黝黑的皮肤,微微发福的粗壮的身子,满脸横肉,不见一丝的可怜状,一身板正略显破旧的衣裤,肩上背着一个黄色书包。在大厅来回走动着,不知道的以为是个乘客,来去匆匆。每到一个乘客跟前,固定的动作便是,两眼直直的瞪着你,伸出熊掌般的右手亮在你面前,同时举起没有左手的胳膊,就像一根打狗棍,没有言语,只有肢体动作向你展示着“威严”,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向你乞讨的乞丐。伸出的的手,至少在你面前恍三恍,如果没有反应,他会狠狠的对你眉头一皱,像是菜市场收“摊位费”的,然后又换另一施主,用同样的表演继续着。我本来出于对乞丐的同情,准备施舍一下,但看到这幅“傲慢”的尊容,还是让他皱眉而去。
相隔不到一个月,同样在候车大厅。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乞丐,穿着合体,面目清秀的脸上,似乎看不出温情,冷血的很。在过道上,两手伏地,拖着似乎半残疾的腿,不时用手里的一把鸡毛掸子,在人行道上来回掸两下,然后,开始截住过来的人,伸出手来,这是明显的要“扫路钱”,行人见后,立马绕到离开。这是在首都的车站,就这样如此之“霸道”。
这又使我想起了老家县城的一幕,这是一个既“傲慢“又”霸道“的乞丐。六十多岁,身体健康,身无残疾,着衣一般,身背挎包,同样手里拿着一个鸡毛掸子,他是在交通要道的红绿灯处,只要红灯一亮,车一停,他立时出现在车跟前,用鸡毛掸子往车挡风玻璃上一扫,接着把手伸向驾车的司机。不言语,两眼紧紧瞪着,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如不给钱,挡住车再扫,再伸手。遇到这种乞丐,大都摇开车窗,塞给几个钱,息事宁人,生怕乞丐上了神经砸坏了车。
人要脸,树要皮,但凡有些脸面的家里有口饭吃的,我想打死也不会出来乞讨的。然而,文明社会中的物事,这种既“傲慢”又“霸道”的另类还真不多见。
我想。这样的乞丐,别说大部分是坑蒙拐骗,即使是为了糊口,那副没有脸面和尊严的“傲慢”和“霸道”,也是不值得同情和施舍的。
二0一八年五月二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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